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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雀子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嗓子,笑不出来了,盯着眼前的人,嘴唇都哆嗦起来,“你,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我分明亲手杀了你!” “哦?”君棘一身宽大的黑袍,像穿在个骷髅架子身上一般空空荡荡,微微笑道,“你可以再杀我一次,看我会不会再活过来。” 天渊子找到藏着琼华子rou身的山洞,将魂魄放了回去,又四处瞧了瞧,并没有看见君棘,大约还在那阎罗殿外等着吧。 天渊子带着琼华子准备离开冥府,末了又想起和云霄子的打的那个赌,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又输了,鹤一。” 成都郊外,天渊子刚出来,便看见一角深蓝色绣着海水纹衣服,似乎等了很久。 “邺川?” “你们可算出来了,鹤一怎么先你一步走了?” “别管这个了,”一提起云霄子,天渊子就颇为头痛,“你怎么会在这?” “我……”仑墟子打开折扇,遮了半张脸,眼神乱飘,“我来接人,不行么?” “我好的很,用不着你来接。鹤一伤的不轻,你该跟着去才对。”天渊子故意道。 “鹤一臭着一张脸,哪里是需得我关心的模样!”仑墟子终于露出了尾巴,急急问道,“之锦怎么样了?” 天渊子把昏迷的琼华子塞进他怀里,沉痛道:“你看看好不好?” “他的……仙格呢?” “被人取出来碾碎了,魂魄上还被缠了一圈圈烧红的铁链,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仑墟子晃了晃,险些抱不住人:“之锦他,他还活着么?” “活着。”天渊子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拍了拍仑墟子的肩膀,“邺川,说真的,你对他好些吧。” “之锦,之锦,听得见我说话吗?” “别喊了,醒不过来的。”天渊子看着红了眼眶的仑墟子,犹豫了会,迟疑道,“邺川,你是喜欢他的吧?” 仑墟子哽了一下,抱着琼华子看了许久,才微不可闻的道了句:“我不知道。” 天渊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剑鞘在他后背狠狠敲了一击,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有个人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好挑挑捡捡的?啊?!你自个不也眼巴巴的跑来冥府入口等着吗?喜欢就他妈早说啊!” 仑墟子被打的差点吐血,惊恐道:“你们今天一个两个都是吃了□□吗?” 天渊子态度十分恶劣:“等人醒来了,你给我老老实实跪在琼华子面前认错,把你干的一件件混账事都说清楚!你要是还敢背着琼华子鬼混,我就把你三条腿都打折!” “你……你无理取闹!”这简直断了自个的风流路啊,仑墟子不甘道,“我不让之锦知道不就行了!他……我不会亏待他的……” “好哇!你还跟我唱反调!今日本仙君不把你打个半残,这仙号就送你了!” “你在鹤一那受气,干嘛对着我撒!别,别动手!会伤着之锦的!天渊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三千字还是有点吃力,为了保证质量,改为两天一更啦=w=喜欢这篇文的话记得点个收藏哦 第23章 二十三章 月上中天,风动影摇。 仑墟子抱着坛杏花酒,趴在石桌上,一脸颓靡,烂醉如泥。 “还喝!”天渊子夺过酒坛子,恨铁不成钢,“看你这没出息的样!” “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仑墟子努力睁开眼,愤愤道,“你自个儿躲着喝了多少?啊?” 天渊子动了动嘴唇,愣是一句话也没反驳,反倒一仰头把那半坛子酒喝了个干净。 “鹤一跟我说,你喜欢琼华子。”天渊子又拍开了坛酒,“倒让他说对了。” 仑墟子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道:“你这两日,怎么也喝的这么凶……嗝!你跟鹤一吵架,去和好不就成了……他都回天界那么久了!” “他?被只狐狸迷了心!”天渊子冷哼一声,“能瞧出你喜欢琼华子,怎地就不知……” “嗯?不知什么?啧,你这人,话说一半!” “说个屁!喝!” 两天前,琼华子醒过来,没疯没傻,就对着仑墟子说了三句话。 “你在我身上下的咒,已经被人解开了。” “那些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放过我吧。” 琼华子勉强睁开眼,面色惨白惨白,硬撑着一口气说完,又昏了过去。 仑墟子傻眼了,跑去找天渊子,又是一顿臭骂:“好好的人被你伤透了心,还来问我?!你要真只是因为被之锦捏住了把柄,才对他好的,就放过人家吧,别再假惺惺了!” 仑墟子那个惆怅,心虚了几天,又去找琼华子。 “之锦,我那会是因为三途花,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你。” 琼华子拉上被子睡觉。 “你送我的礼物,我一直带着。” 琼华子继续睡。 “我知道我不对,之锦,你说句话好不好?” 琼华子掀了被子坐起来,语气冷得跟冰渣似的:“三途花?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我的,自己不清楚吗?” “我那是气话……” “可也是真话不是么?”琼华子疲倦的扶额,“你对我说过的话,大约就这几句最真了吧?算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累了。” “之锦,”仑墟子慌了,不管不顾的一把揽过琼华子,“你现在也没处可去,不如跟了我,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好不好?” “哦?只因我失了仙格,不再是仙君,就得跟着你,任你拿捏?”琼华子笑了,“仑墟子,你打的好算盘!” 仿佛有什么永远也回不来了。 仑墟子觉得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琼华子不再像以前那般,几句好话就能哄回来了。若是以往,他会干干脆脆的撒手,悠哉悠哉的继续找下一个。 眼下,仑墟子只想把这个甩了自己的人按倒在床上,让他再也不敢有这种念头。 琼华子被按倒在了床上,也不挣扎,只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缓缓道:“第三次么?” 仑墟子如遭雷击,慢慢松开钳制着琼华子的手,语无伦次的道:“不是,之锦,我没想伤你,我,都是我不对……” “滚。” 仑墟子落荒而逃。温温柔柔的之锦冷起来,竟然也能那么伤人。自己大概是将他的心,伤了个透吧。 和天渊子喝完酒,已经四更天了。 仑墟子醉的迷迷糊糊的摸回去,却摸到琼华子的房间里去了。 然后给吓得酒醒了个干净。 要是琼华子突然醒来,看见自己醉醺醺的一脸图谋不轨的样子,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在正眼瞧自己了。 仑墟子满头冷汗,正准备悄悄摸回去,忽然听见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