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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着—— 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 荆希不由自主的好奇了起来。 “呃……” 里屋响起女孩子的稍显痛苦的声音,荆希赶紧起身走了进去,看见女孩子已经醒了,半撑着身体干呕,吐出一些清稀的痰涎,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喘息。 “醒了?”荆希走了过去,声音尽量柔和,“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 小云下意识拉着被子把赤.裸的身体掩盖得更加严实,看见荆希的脸时似乎稍微松了点气,但还是保持着警惕“你是谁?” “大夫。”荆希言简意赅,“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小云垂下头,又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哦,我小弟把你送过来的。” “你小弟?” “小四儿啊。” “那……” “希姐,她醒过来没!”说小四儿小四儿到,他急匆匆的过来,啪粗暴地推开门,然后就猝不及防看到了小云露在外面雪白的胳膊,小四儿怔在了原地。 “喂,四儿,看什么呢?” 荆希挪了一步挡在有些慌乱的女孩子跟前,一挑眉,顺手拿起桌边的一个茶杯扔了过去。 “啊?啊啊!!对不起!!!” 小四儿手忙脚乱的接住唤醒他的茶杯,脸刷的爆红,又冲出了房间。 “怎么样,相信我了没?”荆希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嗯。”小云垂下眸,掩饰了眼中的惊慌,看见熟悉的人在这儿,即使也认识不久,但也让她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把衣服穿上吧,穿上后我再给你具体看看。” “嗯。”小云应了,自己穿上了衣服,而就穿衣服这么小小的运动量,她就开始喘气,累的不行的样子。 荆希若有所思,等她穿好,轻声问道: “怎么了,说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有点犯恶心,有点头晕,”小云低下头,“常常感觉身上没力气,觉得身上很困很重,有些难受。” “是感觉具体哪儿困重?” “胳膊和腿。” “嗯,那没力气又是怎样的没力气?” “大概走几步就会很累,很想睡觉,不想动。” “嗯。”荆希听完点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小云抬起头,看荆希做了个示范。 犹豫一瞬,小云伸出了舌头:舌色是淡白的,舌质浮胖娇嫩,苔薄白而滑,舌边有齿痕。 是脾虚寒证,水湿内盛,和她最初的诊断一样。 “好了。”荆希示意她收回舌头,又问,“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住的地方水湿过盛?” “嗯,很湿很冷。”顿了顿,小云埋下了头,“……我的脸,现在很难看吧。” 确实说不上好看,可以看出来,女孩儿的脸本身很白,也很好看,只是现在脸上的白却显得有些难看,深浅不一,看起来有些脏脏的。 “你只是生病了,”荆希如是说,“只要病好了,就恢复了。” 小云抬头看了荆希一眼,没说话,却放开了一直被轻轻咬着的唇瓣。 “这是事实,”荆希道,又继续问下去,“最近大便怎么样?” “这,这……”小云猛地又咬住了唇瓣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微微皱起了眉,不太愿意回答。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是大夫。”荆希语气安抚。 “稀,稀的。”小云微微偏过了头,避开了荆希的视线。 “颜色呢?” “淡,淡黄。” “好,”荆希点头,又问,“饿了吗?最近胃口怎么样?吃得下吗?” 小云刷地回过头,瞳孔缩了一点,似乎在震惊,为什么问病要这么问?刚问完大便,就,就问……吃的?! “别多想,”荆希挂起一个谜之微笑,眼角瞥见门口那探头探脑的黑乎乎的脑袋,笑容扩大一点儿,“只是正常询问罢了。” 小云又扭过头,低声答了,“吃不下,吃一点儿就想吐,喝水也想吐。” “曾经有得过什么严重的病吗?” “没有。” “月事呢,最近正常吗?” “不,不太正常,已经两月没来了。” 得亏是女大夫,小云想,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她还真不好意思说。 “好了,可以了。”荆希问完,坐到桌边,正要书写病案,却发现桌上空空如也。 ——哦,对了,她不会写毛笔字,病历已经很久没写了。 今天难得问诊一回,导致她职业习惯又冒了出来。 而且……赵钰不在。 “那,我是怎么了?”小云问,打断了荆希的发呆。 荆希回神,似笑非笑道:“哦,你这是怀孕了,因为受了寒湿,才会有刚才那些病症!” “……”小云震惊的看着荆希,“你,你乱说什么!!” 然而没等小云发脾气,门外就响起一声巨大的“哐当”声,伴随着小四儿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连滚带爬的身影冲进了房间,一张娃娃脸梨花带雨“希姐,你刚说什么?小云,小云她……” “哦,开玩笑的。”荆希勾起一个礼貌的笑。 小云:“……” 小四儿:“……” 虚惊一场!! 但他们俩现在很默契的想给荆希来一顿混合双打!!! 小云难得情绪反应这么大,气的胸口上上下下起伏,怒瞪着荆希咬牙切齿,可惜没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小四儿则是没那胆子,也知道自己没那能力,只能埋怨的看着荆希。 “行了,别气啊,就开个玩笑而已,别气别气。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哈。” 荆希笑眯眯地走了出去,样子欠欠的,而刚一出门,荆希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赵钰,看模样,应该是全部都听到了。 荆希一扬眉,“听见了。怎么,钰哥,觉得我很过分?跟人家开这种玩笑。” 赵钰看着荆希嘴角刻意挑起的弧度,半晌后避开视线,“若不想笑便不必笑了,我并没有说不信你。” 赵钰避开她走了进去。 荆希的笑容慢慢收了回来,回过头看着赵钰消失在门后,从方才起就有些慌乱的心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平静了下来。 她这才感觉到,她刚才确实有些慌了。不过怎么会不慌呢,任谁突然知道自己是个可能穷凶恶极一群人的同伙,也会接受不了吧。 何况,在那一刻,她其实最在意的,还是赵钰的肯定。 她把他当作可信任的人,即使他捎带她去京城的动机也并不纯,然而最初的愤怒过后,早都没了感觉。 所以,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赵钰对她不信任! 因而,当赵钰不动声色离开后,她心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烦躁和慌乱。 但是赵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