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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安琪的,「也许,他在忙著别的,大概快回来的了。」 「你说谎!」安琪肯定地说,「小石,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人?你的脸部肌rou僵硬,额上就像写著──抱歉,我骗你的!」 「啊?是这样?」小石哑口无言了。 「你聪明的,就快如实告诉我,究竟要去哪找他?还有,他平日的生活是怎麽过的?否则,」安琪眯眼的逼视而来,「我一定会让你没好日子过。」 小石早已习惯安琪这样的威胁了,现在不用从视像里听,却是真正地面对面地被受威吓,他只感到──「噢,太震撼了!」 由於小石的确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加上他自命为女王的守护者,女王要知道的情报,他自然一五一十的报告出来了。於是,洛森每天的生活状况、工作日程、他在工作上已得著的成果与未来大计,他如数家珍的一一详述。 「知道了,我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油田开拓者,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安琪不耐烦了,「我想知道的是,女人!他可有别的女人?他可有天天在想那个女人?」 「噫,柏小姐说的是……」小石不敢胡说。 「瑰若!那女人叫连瑰若。森可有提起她?他仍在找那女人吗?」安琪每次提起瑰若,心里就有一股怒气在燃,小石也很清楚此事,「你即管说,我不会跟森提起,更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放心。」 「嗯,是的,洛先生一直都在找瑰若小姐,而且,他每天都会写信给她,就像信件真的会被她看见一样。」小石为为小老板的痴情而感动,这就跟安琪对洛森一样,却又似是小石对安琪隐而不露的心一样。 「岂有此理!她都消失了快两年啦,他仍不死心?」安琪激动得直跳起来,「他就不能想想我吗?我有什麽比不上那女人?小石,你说,我不漂亮吗?我不够爱他吗?为什麽他就要那麽死心眼?」 小石看见安琪生气得眼睛也红了,他真想告诉她──「其实你不是比他更死心眼吗?」可是,此话绝对不能说,否则他的命一定会被女王取去,况且,他说出来又有什麽作用呢?女王之强悍是他早已看清楚了的,她就是不能接受洛森竟然会不爱她。 「好吧,你带我去他的房间,我就在那等他,他怎也不能不回来睡吧?」安琪说,「我要取代那女人,我会让他忘记她的。他始终会迷上我、爱上我的。」 「柏小姐,你想怎啦?」小石希望自己猜错女王的心意,他真不希望是那样。 「我的事要你管吗?带我去森的房间去,现在就去。」 女王的命令是小石不能违抗的,即使她命令说要他死了去,他也会听命,只是此刻,他真有一千二百万个不愿意,试问那个男人可以做得出此事?要把自己喜欢的女孩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啊,他真要任由女王如此任性而行吗? 31.2死心眼 这夜,洛森跟老吉又一起的在月下聊天。 「今晚又是下弦月,这是她最喜欢的月!」洛森叹息的说。 「噢,喜欢这种月?不吉利啊!这是分离的月,只有相思的人才会喜欢这样的月。」老吉吹出一口烟圈,「所以嘛,我也喜欢这个月!」 「嘿,这就是同是天崖人。」洛森笑说,「是不是不再喜欢这样的月,她就可以回来我身边?」 「不是。命运的事啊,谁知道?」老吉感慨的说,「我老了,时间都留下来惩罚自己,这是我应得的。可是,小老板你很年轻啊,何必那麽执著?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听老吉说,你就去找她,否则,你只会让柏小姐对你抱著空的希望,那多残忍?」 「我没看见我已在想辨法送她走了吗?」洛森苦恼地说,「她从读书的时候就缠著我,我说尽了拒绝的话了,什麽难听的话也说过了,她仍然不肯走,我也没办法。」 「唉,她对你那麽死心塌地,你竟无动於中,真佩服!」老吉叹了一声,「虽然她满刁蛮的,可是也算得上是个漂亮姑娘啊,你如此冷漠,她也太可怜了!」 「我若可怜她,谁来可怜我?因为她爱我,又痴心,我便要爱她?那麽,我爱的那个又如何?要我放弃自己的爱吗?」洛森坚持的说,「所有人都为安琪想,谁去为瑰若想?」 「哦,原来你的妹子叫瑰若?很好的名字啊!」老吉笑说,「看来你的痴心程度不下於柏小姐!」 「老吉,你这笑话不好笑!」洛森自己却笑了。 「小老板,难道找不到她,你就一世也不要女人?那也很痛苦啊!尤其在寂寞难奈的时候,一个人真的很苦啊。」老吉邪邪的笑说,「你就不想找柏小姐代替一下?我想她很乐意呢!」 「嘿,你这老混蛋,」洛森骂说,「我不是这样的人!」 「噢,你不是这样的人,那麽,为什麽柏小姐硬是骂著说要你负责任?」老吉大笑起来,洛森却无话可说了。 「唉,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不说了!」洛森拖著脚步,倦极的走回房间。清冷的下弦月叫他一直想起跟瑰若一起的日子──她托著尖巧的下巴赏月的侧脸是那麽的标致;她又试过在夏兰最爱的阳台上,一面唱著Moonlight Shadow,一面跳她自编的舞步,她是如此的多才又完美! 「我怎麽可以不爱你?我怎麽可以忘了你?」他对著凄美的月亮说。瑰若在月下的舞影一再浮在他的眼前,那一身柔美的线条总叫人看得喉咙乾涸,她却一点不知道自己的美丽是如何的吸引人,却还要天真地问他──「你为什麽总是要这麽看著我?我有什麽不妥当了吗?」 他不禁笑起来。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他已记不起来了,那彷佛已是很遥远的记忆,瑰若已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要算是他人生里最悲惨的事。他却不知道相比起瑰若的经历,他所谓的悲惨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很多次,他也有回去找瑰若的冲动,可是,自己明显地是被瑰若甩了,不是吗?难道他仍要不要脸地去求她不要离开他吗?瑰若是不能愿谅自己跟安琪的事吧!这错误叫他无地自容,但那个晚上的事,那段重要又可耻的记忆却彷佛被人抽起来了一样,他就是怎麽努力也没法想起来,而他的自尊心又不容许自己向知情人求证,太丢面了!他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向瑰若解释。 男人也总是有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