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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 “月儿有身孕了。”娘子笑盈盈地弯着眼儿,水润润的眼睛盯着他看,且跟小猫儿似的粘在他身上。 “嗯,我知道了。”方才已经听温迟说了很久。 惊蛰看过去,榻上的月儿已经起身,“哥哥。” “你快坐下,起来做什么!”方寒露比她还着急,挥手叫她别动。 “哪里就不能起来了?”月儿这般说,笑着坐回去。 露meimei拉着柳哥哥胳膊,拖他过去,“月儿快要有小孩子了!” 柳哥哥摸摸meimei的头发,“明日叫大夫来看看,你从小身子虚,莫要轻视。张郎中便很好。” 他面上温和又释然,其实内心已然慌得惊天动地。 故此,张记医馆的张郎中,第二日去过温家后,就被柳大人不动声色地请进书房。 桌案后坐着的男人风雅无边,一身墨色长袍衬他俊朗的面容。他眉眼矜贵,神色平静,叫人看不出来其实心里在烦那种事。 张郎中行礼后坐下,在心中称赞柳大人好丰仪。 好风仪的柳大人问了两句胞妹,放下心来之后,且用一双深邃的凤眼慢慢掠过他。 张郎中突觉身后寒凉,摸上脖颈,“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柳大人勾金边的衣袖刚刚盖到腕骨,纤长的手指蜷起,在桌案上敲了敲,“其实我——”这话有些难说出来。 他刚刚成婚的时候,有几次做那种事的时候中途堪堪停下来,不知可会影响到那地方…… 本来心里不曾担忧,但是昨日看见温迟比他晚成婚的,月儿都有身孕了。故此,突然心中一紧,该不会,自己…… 柳大人想到此处,本就玉色的脸上添了几分苍白,“有几次,我停了下来——” 张郎中看过多少人啊,即刻了然他没说出口的隐处,“大人若是担忧些什么,且叫我探探脉象便知。” 他刚搭上柳大人的手腕,身后又是一阵凉风掠过,书房门被猛地一下打开了,“柳哥哥!” 露儿探头进来,瞧见柳哥哥在被探脉象,脸上的笑都没了,“柳哥哥,你身子不舒服啊?” 她提着水嫩的碧裙跑过去,捧着脸凑近了细细看他。 柳哥哥脸上一红,偏脸到一边,“没有,随意看看。” 说话间的功夫张郎中已经顶着寒凉收手,“并没有什么问题,大人不必多虑。” 夫妻二人不同程度上的松了口气。 年轻温雅的郎中接着道,“日后那样的事,还是少些为好。长久必然伤身。” “多谢提醒,”惊蛰将手指都缩进衣袖中,用力握拳,“日后不会了。” 日后若还有这种事,算男人吗? 张郎中起身要离开,方寒露慌忙道,“且等等,叫个人送先生出去。” 他刚想说不必,外面就进来个有些眼熟的姑娘。 姑娘一身雪白的裙衫,发上梳着螺髻,身形高挑,面容清秀。且不知是不是方才跑进来的缘故,面上略微发红。 “寒白jiejie,你送送先生吧。”方寒露眯着眼睛跟她笑,怕人听不见似的,将“寒白”两个字咬得很重。 果然,张郎中记下了。这个有些眼熟的姑娘,叫做寒白。 “那便有劳寒白姑娘了。”他躬身行礼。 寒白jiejie背过身去不敢多看,“请跟我来。” 露儿捧着脸看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心里欢喜,坐了柳哥哥腿上问他,“月儿身子如何?” 柳哥哥掐了一下粉嫩她的脸颊,“很好的。” “那你呢,哪里不舒服呀,怎的突然要探脉象啊。”她说着,抬手摸上他光洁的额头。不烫啊。 柳哥哥耳根一红,“小事,是我多想了。” 本来露meimei不会追问的,但是想故意闹他,又添着自己不全然放心,就要追问,“什么小事呀?” 柳哥哥凤眼中突然划过一丝危险,顺道将人压在书案上,“娘子欠我些东西,夫君记着呢。” “什么呀,你压着我重死了。”娘子给他压得笑了,软绵绵地推了一下,启唇说话间,正方便他吻下来。 柳惊蛰咬着她唇瓣,又舔又轻轻厮磨,没费功夫就寻到她舌尖,一面解人衣衫一面在心里头数。 昨夜刚落了场雨,外头春光正好,柳树叶儿上几滴水慢慢划过,顺着叶茎,极慢极慢地掉下来。坠至地上,啪嗒一声儿。 她从前欠了几回,他一回一回地要了回来。一回比一回疯,眼角都红了。 结束时,书案上的东西掉了一大半。案桌上的几册书卷,已经不能再看。 柳哥哥心里好受多了,满足地抱她去沐浴。 他衣衫没全解开,但松松欲坠,露出紧实有力的腰腹。若不是娘子在他怀里牵着一个角,就掉下来了。 露儿脑袋昏沉沉地想明白了,原来是惦记着那件事啊……这都一次一次记得清楚,不愧是爱折腾的柳哥哥呢。 她沐浴后昏昏地要睡过去,“露儿累了,明日不可以,后日也不可以了。” 柳哥哥披上衣衫去开窗,然后回榻上将人重新卷入怀里轻哄。外头春日的风灌进来,将榻边的帘幔吹起来。 那样之后热水泡过了,如今还有凉滋滋风吹过来,柔柔挠过,帘幔往他们榻上飘。 露meimei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改了主意,“后日可以。”那样的事,也不是不快活。 柳哥哥在她额间吻了一下。 外头的人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小厮在廊下挨着小胖猫站着,禀报说回春堂的苏姑娘被淹死了。 即便窗子开着,圆脸小厮也不敢朝里头望。只有胖猫,轻轻一跃,跳到窗框上,用圆溜溜的眼珠子看里面。 柳大人声音还有些慵懒,“知道了,刘大人可过去了?” 小厮恭敬道,“刘大人已经带人过去了。” 露儿也懒懒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声嘟囔,“柳哥哥,你现在要去吗?” 柳哥哥闭上眼眸,“过会儿吧,先陪你睡片刻。” 他方才疯是特别疯,故此这时候累起来,也是特别累。 “苏姑娘,是不是江德的那个苏姑娘啊?”露儿脚趾舒服地蜷缩了一下,蹭蹭他衣衫半遮的锁骨。 “嗯。” 从前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却没想到,这时候会被淹死。 他们睡了一会儿坐起来,露meimei说,“我同你一道去吧。” “不睡了吗?”柳哥哥在她肩上蹭了一下,委屈地哼了哼。他好累啊,感觉自己要空了。 露儿推他起来,“不睡了,柳哥哥,快起来!” 柳哥哥又蹭了两下,嗅了嗅她身上的甜香,才好了,“嗯。”他滚了下喉结,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跟小孩吃到糖似的,“你再让我亲一下,我就起来。” ☆、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