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娘子她太爱我了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往外侧两步,露出袖间令牌,姑娘们懂了,不敢放肆,多扫了他两眼推开,只留个养娘领去楼上右边雅间。

    欢喜楼里也有来喝茶听曲儿的,楼里有规律,上楼往左,是来得皮rou好处的,上楼往右,是来吟诗作对的。还有右边高兴起来,改到左边去的。【1】

    当下养娘恭敬地领着人进了间雅室,点上香几上的小香炉,沏壶guntang的新茶,福身闻道,“官爷有何吩咐?”

    养娘原来也是楼里的雏儿,有福分的赎身出去,没福分的年老色衰便当了养娘。

    “叫你们家mama过来问话。”声音清越,却自有冷感。

    养娘应下,没片刻功夫换来一个穿戴齐整的中年妇人,深深道个万福,“官爷有何吩咐?”

    做了mama的人眼尖伶俐,一眼瞧出官人对面的小童不在一边伺候,反倒坐在凳上喝茶,又生得六七分女儿相。

    她心里明白过来,慌忙掩住“可要姑娘来陪”的话不说。

    柳大人端正地看着盏里茶水叶儿,眼梢都不分出去,“我且问你,江德时常在你楼里与哪个姑娘交好?”

    mama回说,“与莺儿最好,江官人每次来时都要莺儿作陪。”

    “叫她过来问话。”

    mama小心退下,三角尖眼扫过小童。

    方寒露等人离开好奇地四处打量,屏风上映着兰草图,小香炉里熏着日常家里用的香,四周静悄悄的没个声儿。这楼里和她想的有些不同。

    柳哥哥逮住她的手不许乱动,坏心起来张口胡来,“露meimei莫要碰到些什么不该碰的。”

    露meimei当真掉到他钩上,“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吗?”

    哥哥捉着她纤细的手,纤长手指插到她手指间认认真真扣住,脸侧隐隐浮起来几分红,“就哥哥的手能碰。”

    莺儿姑娘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才匆匆松手,她方才已经听mama说过,笑盈盈地捧着碟酥饼推到方寒露面前,“自家做的,请夫人尝尝,茶水喝多了腻嗓子。”

    方寒露看她,穿得齐齐整整,面容秀雅,倒像个通读诗书的才女。怎的就这个命儿“你怎的知道?”

    莺儿笑而不答,“夫人好福气。”

    方寒露刚刚被柳哥哥说怕了,不敢吃酥饼,看到哥哥含笑点头,才敢捏了一小块尝,“姑娘好手艺。”

    “平日里江德来这里时,你可见到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见着什么人?”

    莺儿凝眉想了想,“江官人每次来楼里都叫我陪着,只有前几日在楼里见几个外乡人,不许我们进去,闭门说了许久,才喊我们进去唱曲儿。”

    “外乡人?”

    莺儿点头,“姑娘们那日都觉得奇怪,几位官人确然是外乡人,听他们说话也不似我们。”

    柳大人垂放在桌上的手指曲起,“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注:我编的,别信。

    ☆、得到银钱

    “外乡人?”方寒露下楼的时候还在想。

    要是外乡人跟纵火有关,江德那般不经打的人,怎么会为几个不相干的外乡人咬牙受刑也不说呢?

    江德平日里除了常去欢喜楼,还有欢喜楼正对门的赌庄,他们出门就能看见。

    方寒露站在巷里回头,欢喜楼里他们方才待过的雅间里,莺儿姑娘正临窗调香,拈一盏小银灯,隔着半开的雕花窗格,不时对街巷里路过的人暗送秋波。

    有看对眼的,脚儿不沾地地进了楼。

    “meimei觉得莺儿姑娘比哥哥好看?”她才看了一会儿,柳哥哥就食指尖儿勾她下巴,让她转回来。

    不似如今的读书人喜好头上佩戴方巾,柳惊蛰什么都不曾戴,单就一枝玉簪束发,凤眼角跟着眉梢微微上挑,灯笼底下照着,轩轩朗月一般。

    方寒露诚恳,“柳哥哥好看。”

    柳哥哥勾着嘴角噙笑,小姑娘心里头,可不就是柳哥哥最好看?

    他们只带了些散碎银两,柳大人带着小童儿进去,先不慌赌钱,也不说话,看了几桌才下注。

    “柳哥哥,你在京中可赌过钱?”方寒露看他赢了好几把了,得的钱全塞给自己,忍不住拽着他衣袖悄悄问。

    她知道他从前是不赌的,别说赌桌上了,光在赌庄门前站一会儿就能叫柳老爷打断腿。如今赢得这般熟练,京中学的又想起他那日说在京中不曾去过那种地方,不理婉儿姑娘……莫不是骗她的?再思及平日种种……

    露meimei越想越真,兀自觉得手里捧的银钱都沉甸甸。阿娘说了,夫君不学好,要时时劝导……

    柳哥哥还忙着银钱呢,宠溺地塞满了小娘子一荷包。桌上还剩下许多,他便不要了,分成几堆还给那些输的厉害的。

    美公子儿没来过赌庄,这桌上也没人认得他,还以为是那里来行过脚生意的小官人。

    清河县临近京都府,故而有许多各处做买卖的路过,少则几月,多则住几年。

    “前几日江官人也是这样分了许多钱呢。”有一个输得厉害的,刚刚还在哎呦,如今得了钱往腰间塞。

    柳官人故意拟京都口音,看似不经意地问,“哪位江官人?”

    “本地江乡绅的独子江德便是。前几日不知那里得了许多钱,来这里耍时还分了我们好些。”

    柳官人指尖轻轻叩桌面,“得了许多钱赢的吗?”

    “不是赢的,不知是哪里得的。”

    得了银钱,外乡人,江德纵火是受人指使外乡人与河畔的商铺,有何关系?

    柳大人随意问过几句,又赌了几次,方才领着小娘子原样出来。

    本朝不设宵禁,蜜水巷连着东长街都还往来许多人,上元留下的花灯不及撤下,单留额前一缕小辫儿的孩童捧着布娃娃灯底下追逐戏耍。

    他们赢了许多钱,但露meimei走在街上不甚高兴,心里隐隐担心,该如何劝诫夫君呢?

    今日回去尚且早,柳哥哥进院子的时候心里都快几分,挥手让仆从们都退下,从后揽住小娘子腰肢,低头嗅她身上的甜香,“哥哥赢了钱,露meimei欢喜不欢喜?”

    露meimei还穿着小童的衣裳儿,他一顺手,就扯了腰带。

    方寒露给他抱着,有点勉强,“嗯。”

    赌钱,还有可能吃过花酒……想起来就觉得劝导自家夫君很是艰难。

    柳哥哥想不到小娘子心里误会许多,往她消瘦的肩上蹭,嗓音低哑下来,“成婚这么久,都不曾圆房。”今夜,定无人打扰!

    小姑娘有些恹恹的,他全当羞涩,将她脸上的花汁洗净,露出莹白细腻的脸蛋来。

    柳惊蛰捏了捏她的脸颊,凑近轻吻,凤眼角朱笔描过似的,渐渐染红。

    两个人还在屏风后搭方巾的木架子边,他突然想起刚出门是小娘子光脚踩在红毯上的光景,一并扯松自己衣襟。

    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