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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慌乱的时候,还会故意往姑娘们边上挤。 方寒露咬牙,捏紧了手里花灯的竹竿儿,他们要是再往前,她就要将花灯往他们身上砸。 这些泼皮最可恶,前两日西街家的张姑娘夜里出门为爹爹请大夫,小户人家的女儿没人跟着,才走到巷子边就叫几个泼皮拉了进去。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也不敢回,就在巷子里撞了墙,血染红白裙子。捕快们第二日才去收的尸,也不知是哪个人做的,平白叫人家姑娘枉死! 那个酒气痞气地笑,嘴歪眼斜,越发握紧了鸳鸯花灯,“小娘子跟我们走一趟?” 方寒露欲拔自己头上的对蜻蜓发簪…… “几位要柳夫人跟着你们往何处去?”男人声音清朗,有隐隐傲气。 “你一个穷酸书生管什么管!”跟在边上的两个泼皮撸起袖子,“滚一边去!” 温迟还是前几日那件朴实长衫,往前一步将方寒露挡在身后,“过会子柳大人来了,也要叫他滚一边去吗?” 整个清河,姓柳的大人只有一位。 几个破皮相互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松了鸳鸯花灯,“咱们哥几个去逛画舫去。”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多少招惹不起。 那几个泼皮都散去,方寒露提着花灯深深地鞠了个万福,她笑起来梨涡甜甜,“多谢温公子。” 温迟回礼,却站在戏台子边上没走,双手背在身后,小心守着半步的距离。 方寒露看着他挺立的身姿,心里想,要是这会子站在他边上的,是月儿就好了。 ☆、店铺失火 方寒露站在戏台底下巴巴地望着,东边烟都散了柳哥哥才回来。 他瞧着有些疲惫,面上却很干净,头发乱得恰到好处,文雅中交织一丝撩人的慌乱,素白衣袖角沾了点黑色。 温迟在柳惊蛰过来时就于人群中向他行礼退开,方寒露干着急想留都留不住。 “露meimei想留温公子?”柳哥哥清俊嘴角勾起,替她理被晚风吹乱的发梢,指腹稍微用力,捏了捏嫩滑的小脸蛋。 方寒露摇头,不是你露meimei,是你亲meimei想见他!看你把人都瞪走了! 公子满意一笑,捏她脸颊的动作也温柔下来,“让露meimei好等。”上元佳节,露meimei不知如何想和自己在一处,却出来这样的事! “先送你回家?”捕快们方才已经赶到,如今还在走水的商铺间探查,今夜不知要到何时。 圆月高挂枝头,点亮戏台子边娘子一瞬间失落的神色,软软的,揪人心疼。 可不就是失落落黏着自己不愿先走! 方寒露确实想留下来看看,毕竟平白走水很是蹊跷…… “柳哥哥,你袖子间是什么?”她突然注意到柳哥哥抬起的衣袖中隐着一角浅绿,似是罗帕? 小娘子抓了他沾黑的衣袖,从中果然抽出来一方葱绿罗帕。罗帕部分烧焦了,却能辨认出牡丹花纹和边角一个小小的“菱”字。 方寒露奇怪,“柳哥哥,这是谁的罗帕,怎么在你衣袖中?” 柳惊蛰脸色发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露meimei心里没想什么,只是好奇,“还有个‘菱’字,谁家姑娘名字里有‘菱’字呀?” 柳惊蛰:“meimei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方寒露:…… * 他们回院子时又是一更天…… 屋檐角下红灯笼亮着,前几日新贴的“喜”字,灯笼底下淡金色流苏在晚风里飘荡。 柳惊蛰合了房门就抱娘子在怀里乱吻,“累不累?”问完便堵了她唇舌不准回答。 今日她说“累”也不行。 成婚都好几日了,次次到了最后一刻断弦,再不成要人命!今日怎的也要先圆了房再说。 娘子给他推倒榻上吻,吻着吻着裙衫被扯落地。姑娘儿精致的脸蛋上饮了酒似的红。她没有推却,只是软着声音儿哀求,“不要碰那里。” 她说不要碰他便偏要碰,不止碰,还要吻,将人吻得颤悠悠,像晨间花枝子上的露珠儿。 “哥哥念诗给你听好不好?”他凤眼角通红,重新起身到小姑娘耳边呢喃,挺立的鼻梁蹭过她耳垂。 小姑娘被他惹哭了,低头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脸色通红欲滴,羞起来声音娇软像黄莺鸟,“不听。” 柳哥哥刚刚居然!居然那样对她那样! 柳哥哥坏坏地勾嘴笑,“meimei只今夜一夜不睡,不妨事。” 他今夜算是发了狠,心里再怜惜也盖不住,手中越发放肆。 莫说此刻夜深了无人扰,就是曲水河边商铺再走一次水,也休想将他扯下床榻! 男人墨色长发搭在姑娘脖颈间,呼出的热气烧红她耳垂。 他居然拿她红系带冷白鸳鸯肚兜作诗! “去岁在京里,上元梦到露meimei,meimei可想知是什么梦?” 方寒露哭着摇头,“不想。”她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梦。 “梦里我们不认得,不过上元时meimei给哥哥丢了帕子,勾哥哥去城郊尼姑庵。哥哥灯烛儿都不舍得吹,就像现在这样。” “柳哥哥去京里读书不学好!” “是了,哥哥在京里就想着你。meimei在清河,不也只想着哥哥吗?” 前几日有些不敢太多表露出,怕姑娘儿羞涩吓到她。今夜他都要疯了,谁家成婚碍了七八日都圆不得房! “会轻些的。”他吻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诱哄。 露meimei身子软了,之哭着说不出话。 他又哄,“你这个样子哥哥会弄疼你的。” 小姑娘哭,却也随着他动作放松了些。 他挺直身子…… 廊下的脚步声也是这时候明朗起来。 “大人!”上次那个圆脸憨厚的仆从,跑几步喘一下,“大人!” “滚!” 衣裳都脱尽了,谁起来谁是孙子。 “大人,方才河畔商铺又走水了,伤死了一个人!”小胖仆从跺脚,焦急地挠头。 柳惊蛰:…… 搭在鸳鸯软枕上的手骤然收紧握拳,男人稳住气息,刚刚的烦躁异常的声音归于矜持,“知道了。” 弦断了…… 仆从退下。 美公子无力地歪到小娘子脖颈间,怨愤地蹭了蹭,“明日就辞官。” 方寒露哭过,身上软的使不出力气,却很乖很努力地抱被褥往他身上盖,“不要冻着。” 柳哥哥说那些话,对她那样,她虽然羞恼害怕想哭,却不怎么厌恶。毕竟是亲近多年的柳哥哥,更何况,还有些说出来就要羞死的舒适…… 小姑娘抱着被褥遮盖玲珑曲线,小心瞄他穿衣裳的动作。冷白里衣盖住精瘦腰线,白皙的肤色在灯烛下宛如玉质。 “柳哥哥,你在京中有没有去过哪种地方?”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