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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打定主意,早晚要对乔午说明这一切,可自己坦白和被戳穿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果然,白斓回过头,就发现乔午的脸色非常不好。 乔午不是傻~子,每次白斓出现,家里的蠢猫都不在场。 白斓就是大白的可能性,从最初忽然冒出的荒诞脑洞,到越想越有可能,再到心中已经笃定,也有一阵子了。 乔午没有揭穿他,只是等他和自己坦白,这是种信任,也是等着对方表明态度。 如果没有任何暧昧,为什么他要作为“白斓”,和自己讲那么多让人多想的话?如果没有任何想法,为什么他作为“大白”,总有意无意提起自己和“白斓”的进展? 仔细回想,自己能和“白斓”发展得如此顺利,与此也脱不开干系,“大白”也算得上他和“白斓”感情推波助澜的“小红娘”了。 “红娘”就是追求者本人,这波cao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可惜乔午没有被恋人套路的甜蜜,大脑清醒得厉害。 “小乔,我记起来了,我是在找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没错。” “那个人对我非常重要。” “小乔,我都想起来了,我是自己主动失忆的。” “白斓,你特意去找我,为什么又跑了?” 原来姜从冬是白斓偷偷去找过的人,白斓找回记忆之后,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所有未及深想的事情,忽然都现出了内在的联系,串成一个赤~裸裸的真~相。 乔午看看正紧张舔鼻子的大白猫,又看了看端坐在沙发上的姜从冬,忽然心中明了。 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白斓能压制住上古凶兽,身份虽然还未说明,乔午也已经有了猜测,能化身白~虎的,不就是上古神兽白~虎? 白斓,白~虎。 能让他心心念念,即使暂时忘掉一切,也没忘掉的“重要的人”,究竟有多重要,可见一斑。 那么自己呢?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小风水师,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工作都不那么上心的小职员。 他和白斓相识还不到一年,在对方漫长的生命里,一年堪称白驹过隙,若干年后,恐怕连个模糊的印象都留不下。 白斓不直接对自己挑明利害,那是珍惜他们的友谊。 友谊?呵。 乔午想到这里,心里没由来的又是一阵憋闷,算了,既然挑明了,离开就是了,在这里碍眼,没得让三个人都不舒服。 这些念头,在乔午脑海里飞速闪过,虽然清晰深刻,可不过是一瞬间,乔午努力控制情绪,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尽量礼貌的微笑:“我还有点事。” 后边那句“你们慢慢聊”却终究没说出口,乔午自知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这句话出口,随之而来的不是谩骂就是哽咽,无论哪一种都够让他丢人的。 可刚刚抬腿就被人拉住了手,乔午回过头,见到的却是姜从冬那张因距离太近而放大的脸:“乔午,你去哪儿?” 乔午在心里狠狠叹口气:他算不算被自家偶像翘了墙角?如果是脑残粉会不会觉得荣幸? 可惜他这个脑残粉,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好像脱粉了。 刚刚脱粉的“小粉丝”乔午,再次努力控制住情绪,坚定地抽回了手,与此同时,余光瞥见一抹白影朝卧室蹿去。 乔午的心更沉了几分。 可能潜意识里还是幻想着他会追出来吧。 乔午大踏步往外走,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没空谴责白斓属不属于撩完就跑的不负责任,也没注意到那是他自己的家,为什么不把那两个狗男男踢出去,反倒自己伤心远走,有点不合逻辑。 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吹吹风,把心底呼之欲出的委屈强压下去,把从小到大那一份紧紧包裹住脆弱内里的坚硬外壳找回来。 变回那个不屑于交朋友,不屑于谈恋爱,对一切亲密的人际交往都嗤之以鼻的冷酷青年。 像从前一样,疼着疼着,就麻木了,就不会再疼。 乔午胡思乱想得很投入,脚下生风,漫步无敌却走得挺快,猛然间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才如梦初醒般停住脚步。 刚来得及看清那是一九零版的白斓,乔午还想清楚给对方一个从容的淡笑比较好,还是一巴掌比较实际,就感到那一米九的大块头,忽然环抱过来,把自己死死勒入怀里:“小乔,我想通了,我不要恢复记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姜从冬不?出场时间指路15章2333333 小剧场: 乔午:什么记忆?和你前男友的记忆吗? (彻底恢复记忆的)白斓、姜从冬:(同时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乔午:?? ☆、第七十章 乔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却没有立即推开白斓:“什么记忆?” 白斓的怀抱硬~邦~邦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精装结实,乔午有种被力量碾压的紧张感,可刚刚那种莫名的悲伤感觉,倒是淡了不少。 白斓道:“我从前的记忆,小乔,我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 可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你可以相信我吗?” 乔午听见自己“嗯”了一声, “你说。” 他不是言情里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的女主角,如果能当面把话说开,他更愿意解除误会,毕竟人生苦短, 乔午还是希望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白斓和他一拍两散,他便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疗伤, 复原。 如果白斓真的有什么隐情,他当然也愿意听。 听乔午这样说,白斓明显松了口气,可搂着乔午的胳膊并没有放松, “小乔,其实我的记忆也是最近才恢复的,但也只是一部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不是你。” 乔午很想拎着白斓的后颈rou,好好跟他谈谈人生,这个时候扎心,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不过此时的白斓不是十五斤三两的肥猫,自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我很伤心”这种话,他也是说不出口的。他知道自己是典型的即使心被扎成蜂窝,也不肯表现出来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斓却接着扎心:“那个人,应该是姜从冬,我偷偷去看过他。” 如果不是白斓仍旧紧紧抱着乔午,结实有力的胳膊一时无法挣脱,乔午还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要听对方继续扎心,知道结果就行了,何必把“我并不在乎你”的过程剖析得这样清楚? 白斓继续道:“我怀疑他不是人。” 乔午这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