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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称呼,怎么配当父亲!她连一声你爸都不想说。 就是可怜容枝了。 小女警觉得,之前她脑袋里设想的,关于容枝为什么会逃离容家村、容枝的悲惨身世,其实都不太悲惨,至少是没有比真相更凄惨。 血淋淋的真相果然比设想更加不堪入目。 女警想了想说,“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他已经被绳之以法,以后所有事情都会变好的。” 跟网约车司机说的一模一样。 “是啊,生活都会变好的。”容枝弯唇,笑着说了一句,看向贺陵。 贺陵原本黑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骤然被她这么一看,有两三秒没回过神,顿了下才说,“不是所有父亲都这样。” “也不是所有父亲都配称为父亲。”容枝笑着接过他的话,转而说起正事,“我之前在车上听他们说话,有提起北市的雇主,容平想拐卖我,但绝对不会想杀我,所以我觉得他们背后还有人。” 她笑容温柔,有桃花眼的人,笑起来时,眼睛一般都会弯成一抹月牙。贺陵总会觉得那样太招人,就好像在刻意勾引谁一样。但容枝不是,她笑容十分克制,可以说所有一切都是往内收的,笑起来时,仿佛清风明月,明朗而又自然,温柔且舒适。 但刚才,她跟容平,也是这样笑的。 贺陵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他从事这行很多年,见过很多受害者,在加害人被绳之以法时,不是哭就是想笑,多年迫害,终于得到解脱,这其实很正常,或者说,要那样才正常。 容枝这种就很不正常。 冷静过了头。 她仿佛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都放在心里,不给任何人看。 贺陵以前也见过这种人,是一个犯故意杀人罪的女人,在丈夫出轨以后,利用各种相克食物,成功将丈夫送上西天。一个差点就没有抓到的,几乎玩么犯罪者。 抓起来时,那个人也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直在笑,很贤妻良母的笑。 只不过最后见到丈夫准备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时,情绪还是出现了破绽。 容枝没有波动。 都不需要用几乎这个词。 “你要是犯罪,肯定会是完美犯罪者。”贺陵幽幽说。 容枝愣怔一下,对上贺警官的眼,他神情一本正经,俊朗眉目都奉献给国家。 容枝笑容平和,忍不住逗他,凑上去两步,鼻息之间,却又不算亲密距离,笑着说,“是吗,听说贺警官履历完美,我如果犯罪,一定在南市犯。这样我的完美,就是你的不完美,贺警官应该会一直记得我。” 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小女警捂住嘴巴,心底竖起大拇指。 ——我靠,狼灭,连贺陵都能撩。 贺陵眸色冷然,却说不出话。 容枝则笑笑,给他递了个台阶,“贺警官放心吧,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与其试想我会犯罪,不如追根究底,查出容平幕后的人。” 她停了停,侧头看着贺陵,眉眼弯弯,“毕竟查不出来的话,贺警官履历是不是一样会变成不完美的。” 贺陵修长手指在耳机上稍停,最后只说,“你说得对。” 容枝笑笑:“那就麻烦贺警官了。” “贺队长是南市队长,管不了北市的人,枝枝,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门口。 傅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沉静目光越过长长廊道,停在容枝与贺陵的身上,停在他们过于靠近的距离上。 贺陵眸色冷下去。 容枝倒很自然,从贺陵的面前离开,朝傅柏望过去,傅柏向她走来,她就站在原地,笑着说,“伤口好了,怎么就出院了?” 傅柏抬眉,目光扫过贺陵。 两人对视,最终各自收回,傅柏笑笑,“以前就听说贺大少的名字,听说是不务正业,原来跑到南市当警察了。” “当警察是不务正业,那傅总这样的资本家应该被开除国籍。”贺陵冷淡地说。 傅柏:“资本家?倒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赚点小钱,没事买买古文物捐献给国家的,爱国慈善商人而已。于国于民于家,都算问心无愧,倒是贺大少爷在这人当警察,有没有想过家里的贺董,还在挑灯看报表。” 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吴培,问:“贺董今年多少岁了来着?” 吴培连忙说:“下个月就是贺董的七十大寿了。” 傅柏啧叹:“七十老人还要费心费神,贺少却在这儿当警察,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旁边的容枝:“……” 从来没有想过,傅总你这么能说,连对方的爷爷都搬出来了。 贺陵却面色寡淡地说,“嗯,我有爷爷,你没有。” 容枝:???? 小老弟,大可不必。 傅柏已经捋起袖子打算加油干了,在这儿两个大男人打嘴炮,实在是不雅观,而且傅柏现在还是她男朋友,说起来,丢人的还是她。容枝连忙拉住傅柏袖子,阻碍他说下一句话,对着贺陵,“贺警官慢慢忙,我们先走了。” 说完,根本双方说话的机会,拽着傅柏就走。 好在贺陵与傅柏也并非纯种小学鸡,并没有吵架被拉开还要堵着继续吵的意思。 外面天高地阔,跟警局闭塞的空气完全不一样。 容枝松开傅柏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才说,“你怎么忽然跟他吵架,还说人家爷爷,警局可都是他的兄弟,万一人家喊着一起围殴你,怎么办?” 一段小跑,容枝也微微喘着气,脸颊与嘴唇都红润非常。 傅柏目光在她脸上淡淡划过,缓缓伸手,将她耳畔一缕碎发提起来,夹在白皙耳后,她耳朵上有一颗痣,黑与白界限分明,看上去有些妖艳的意思,傅柏手指修长,停在那粒小痣上,眉眼温和,似笑非笑的, “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指节冰凉,驱散容枝心底所有躁意。 终于又问到这个问题。 容枝微微抬眼,看清他眉眼中的温和与情谊,和当初的冷淡与虚假,截然不同。 她可以确定。 傅柏喜欢她。 可她不能确定。 傅柏会永远喜欢她。 何况,她似乎承担不起任何人的喜欢。 与其纠结这些,不如早点斩断,免得给对方留下阴影。 容枝深吸一口气,“傅总。” 傅总。 傅柏动作一顿,有些不祥的预感,勉强维持笑意,说,“怎么了。” “当初三个月的约定,是因为傅总有难言之隐,傅总现在可以触碰我,会喜欢女人,也许病已经好了,傅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她目光平和,声音很稳,像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没有的话,不如三个月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