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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倏地睁开眼睛,正要回手去捞他过来,就猝不及防地被小猫在屁股上踩了两下。 Ice其实没有多重,但是他屁股还肿着,被他这么一踩简直汗都要下来了,他连忙把猫抓下来放在手边。 林珏捏了捏他的耳朵,咕哝道:“你别踩我屁股,我刚被你的铲屎官揍了一顿。” 小猫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漂亮的浅蓝色大眼睛盯着他看,然后一爪子拍在林珏嘴上,让他闭嘴似的。 林珏轻轻笑了一下,把猫团进怀里继续闭上眼睛假寐,Ice也不乱动,乖乖窝着一会儿眼睛也闭上了。 林珏就是有点累,但是痛感强烈,他根本睡不着,没一会儿听到大门响了两声,就知道是饭来了,果然没两分钟覃恕就在底下叫他吃饭,他慢慢吞吞爬起来,小猫被他惊醒也跟着爬起来,自己先一步走了。 林珏挪到楼梯口看到覃恕正在往上走。 “还疼么?我抱你下去。”覃恕道。 虽然疼,但也不是不能走,他不是不想要覃恕抱,只是被那样抱着他会不知所措,遂摇摇头道:“不用,我自己下去。” 覃恕颔首,停住不上了:“那下来吧。” 林珏走两步歇一下,下楼屁股是要使力的,实在是有点难受,覃恕在底下等了一会儿,见他费劲,剩下三级楼梯了,覃恕上去一级搂住林珏的腰,将他直接拖了下来。 林珏吓了一跳,险些没站稳。 覃恕点的米饭炒菜,三菜一汤。给林珏的座位上放了两层坐垫。 林珏吃饭倒是挺快的,但是覃恕注意到他的筷子从来不往那一份西蓝花里面伸,只在另外两份菜里挑着吃。 覃恕看的直蹙眉。 “青菜和西蓝花都不吃?”覃恕问。 林珏被抓了现行,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菜杆子的口感。”林珏道。吃菜还分菜叶子菜杆子,覃恕也是服了他了:“那吃点叶子,你这样会缺维生素。” 林珏应了一声,看了那盘西蓝花一眼,还是没动,覃恕都觉得奇怪,他这么挑食是怎么长到这么高的,竟然都没有营养不良。 覃恕起身,去厨房拿了把剪刀,从里面挑出了几根青菜和西蓝花,把菜梆子都给他剪掉了之后放进他碗里:“就这几个,吃完。” 他去洗了剪刀放好,甩着手出来时林珏就盯着那几个绿色蔬菜,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覃恕不明白这个小孩儿为什么这难伺候,耐心也快被磨没了,他刚张开嘴要再说一句,就被林珏一句话给怼住了。 “为什么连这种事情你也要管?”林珏的语气听起来很烦躁。 他这么多年没有被人管过,覃恕的几句话说的他浑身难受。 覃恕被他气的心率都快不齐了。 林珏说完就后悔了。 覃恕不是之前遇到过的所有人,而他竟然敢这么气他的主人。 他嘴巴张了张,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心慌。 覃恕两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扯起来,林珏都还没来得及因为他的粗暴而感觉到屁股痛,就被覃恕裹着风的一巴掌扇的险些耳鸣。 覃恕是真的被他气着了,他这一耳光下去林珏的半张脸就红了。 林珏被他扇愣了,都有点眼冒金星,整个人就僵立在原地。 “跪下。”覃恕的声音带着冷意,让林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覃恕说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他:“我……” “跪下!”覃恕厉声斥道。 林珏下意识遵从,屈膝跪下了。 地板是瓷砖的,硌的膝盖生疼。 覃恕弯腰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冷声道:“林珏,从来没有一个Sub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珏只觉得呼吸受阻,他能感受到覃恕的怒火,而且是头一次这直观的感受到。 他吃饭之前就把眼镜卸了,那双褐色的眼睛里带着冷光,刺的他浑身发疼,不知道覃恕是不是就准备直接这么弄死他。 他脸涨得通红,抬手握住覃恕的手腕,话说不出口,只能求饶似的摇头。 覃恕咬着牙,真的恨不得就这么掐死他,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收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回来。 林珏感觉到他渐渐卸了力,空气重新灌入肺部,他开始咳嗽,猛烈地呼吸。 覃恕没再理他,自己去餐桌收拾了碗筷,林珏并没有吃完饭,覃恕也没管,直接扔进垃圾袋收拾了。 林珏咳嗽的眼眶都有点湿了,他东倒西歪地跪在地上,覃恕就跟家里没这个人一样,来回折了几趟收拾完东西,脸色依旧黑的吓人。 林珏真的经常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刚刚那句话他经常用来讽刺他父亲,他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敢这样去刺覃恕。 说来可笑,只是因为几根蔬菜而已。 他自己说不爱吃的覃恕已经给他剃掉了,但他还是觉得覃恕多管闲事了。 “主人……”林珏红着眼眶叫他,不出所料的没有得到回应。 林珏往他那边膝行了几步:“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覃恕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林珏着急了,他颤声叫覃恕:“主人……” 覃恕收拾完桌子之后便回了房间,门被他摔的震天响,从始至终没有再理会过林珏。 他很想让林珏滚蛋。 但是作为一个Dom,随便抛弃Sub于他而言是一件很不负责的事,他在收林珏为奴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被他气,但是没想到林珏竟然给他搞一个这么大的。 一个常人尚且不能够忍受别人这样讲话,覃恕作为一个控制欲和自尊心都爆棚的Dom自然更是不能忍受。 他以前只是觉得林珏孤僻,缺爱,但是今天才发现这个小孩儿连话都不会说。 林珏没有被要求起身,就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将近三个小时,跪到腿都麻了,还好覃恕家里有地暖,地板是温的,不然肯定就得受凉。 脸颊还是有点痛,带着麻,他用舌头在口腔里面顶了顶。 他心里难受。 这么多年外人看来他都是有病的那种人,是跟人不一样的特立独行,不会怎么与人相处,学不会融入。他冷眼旁观,心里是羡慕的,他也是想要去做好的,但他总是办砸。 就像今天,那一口菜明明可以吃下去,可他不但没有,还语出伤人,覃恕不理他了,他也不知道覃恕要将他怎么办,他很难受。 这种难受比rou体上的疼痛要难捱得多,他甚至出现了一种很奇妙的心态,就是只要覃恕肯再跟他说一句话,他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覃恕对他而言蛮重要的,因为他是第一个在嫌弃过他不会说话并且脾气又臭之后还愿意再与他接触的人。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