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告诉苏珊,他的妻子听不懂英文,请她在照顾时务必多费点心。

    说这话时,姜未刚醒,还没睁开眼。

    她听懂了。

    从秦赐的话,到苏珊的回答,姜未都懂得明明白白。

    她没睁开眼,也没有告诉秦赐,她其实听得懂。

    秦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或许因为失忆,他以为姜未顺便也失去了语言能力,这有可能。

    这个念头像水一样从姜未心中流过。

    姜未没有向秦赐解释这一点。

    她刚醒来,懵懂混沌,秦赐是她目前唯一可依靠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姜未更想捏住一点东西在自己手上。

    哪怕是这种看上去挺无所谓的东西。

    苏珊稍有些胖,动一下脸就泛红,但人挺热心,可能是怕姜未尴尬,即便觉得她听不懂,苏珊仍会不停跟她对话。

    打手势,是全世界,或者全宇宙生物都适用的沟通方式。

    “你丈夫,”苏珊指着外面,满脸堆笑,“他对你真的很好,我真羡慕你。”

    姜未对她微笑。

    微笑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

    “他面试了好几个护工,最后才挑中我,还让我留意你的举动,如果有异常,要及时告诉他。”

    姜未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这话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但似乎又合情合理。

    作为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在妻子生病,行动不便的时候,想要知道她的异常情况,说得过去。

    姜未身上伤口太多,不能碰水,苏珊用绵软的毛巾沾了温水,给姜未擦拭全身,小心地避开伤口。

    每次苏珊擦到后腰的位置,总会感叹一句,“你这纹身真好看,就是看不出是个什么。”

    姜未看不见,她脖子有伤,无法扭头。

    洗手间的镜子又太高,不足以照到后腰的位置。

    “也不像花,也不像字母,是不是你们中国的神秘符咒?”苏珊自言自语着,也没指望姜未能回答。

    毕竟她根本听不懂。

    擦完身,苏珊扶着姜未出来,秦赐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姜未,一步步扶她到病床上。

    秦赐的手臂有力,步伐稳重,他的手贴在姜未后背上,握着她的肩头,稳稳地将她带到床上。

    “舒服吗?”秦赐帮她盖好被子,“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能淋浴了。”

    姜未点头。

    九点了,秦赐倾身到床头,帮她调高室内温度,他身上带些沐浴露的香气,并不霸道,随即来,又随即撤离。

    调好温度,秦赐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睡了。”

    他的单人病房就在隔壁。

    秦赐给她关上灯,转身要走,忽然感觉身后一小股阻力。

    转头,是姜未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她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这代表她现在有话想对秦赐说。

    “怎么了?”秦赐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手腕。

    这是秦赐习惯性的动作,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姜未有些困难地侧过身,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腰侧。

    “腰疼?”秦赐没明白,“我明天请人帮你揉揉。”

    姜未摇头。

    摇得很坚决。

    她不明白这跟腰疼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腰疼,秦赐干嘛非得请别人给她揉呢?

    秦赐无疑是个好丈夫,正如苏珊所说。

    却不是个与妻子特别亲近的好丈夫,他彬彬有礼,处处妥当,唯独不够亲密。

    “那是怎么了?”秦赐问,“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姜未摇头,移开视线,“晚……安。”

    她本来想让秦赐帮她看看,背后的纹身到底是什么,每回洗澡苏珊都提,姜未还挺好奇的。

    又怕是自己从前年少无知,中二犯病,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秦赐始终看不懂她的提示。

    姜未也不好意思直接对他撩起自己的上衣。

    撇开结婚证上的关系,他们实在还没熟到那份上。

    秦赐闻言,没多说什么,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胳膊,“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回国了。”

    “嗯。”姜未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

    翌日,圣弗朗西斯科国际机场。

    秦赐已恢复完全,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笔挺干练,拖着两只行李箱,姜未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和秦赐一起去办托运手续。

    结束后,秦赐手空下来,随手付给护工一百块美金的小费,从他手中接过姜未的轮椅。

    “想吃什么?”

    姜未现在能进些固体食物,但她在出发前已经吃过一顿,肚子还不饿。

    她摇了摇头。

    “那想喝什么?”秦赐又问。

    而且他再一次地碰了碰左手手腕,那里骨骼突起,筋络分明,干干净净的,不像西方人体毛旺盛。

    刚才那个护工推着她的时候,她的余光总忍不住瞄到他体毛丛生的手臂。

    实在很难不去注意。

    姜未还是摇头,水喝多了会一直去厕所。

    尽管待会儿在飞机上有空姐帮忙,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姜未讨厌这种不能自理的感觉,她想要尽快好起来,不仅能活动自如,还想恢复记忆,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都有怎样的经历。

    秦赐推着姜未进了安检,找到登机口,到自助贩卖机前买了一瓶纯净水。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姜未的轮椅在他身边。

    姜未注意到,秦赐总是把她放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比如现在,就在他一臂远的位置;比如在医院,就在隔壁病房。

    但最近也只到这里。

    很奇怪,姜未总觉得,她和秦赐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生疏感,不像是结婚半年的夫妻。

    但秦赐对她的确是好,好到让人挑不出错。

    姜未的轮椅向前,对着登机口的位置,秦赐在她的斜后方。

    从这个位置,她看不见秦赐,秦赐却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姜未不喜欢这种感觉,没有安全感。

    她试着转动脖子,但这个姿势不太雅观,也很难受,她抬抬手,秦赐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想要什么?”

    这是这些天来,秦赐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理智的,淡定的,好像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姜未攥着左边扶手,努力表达,“轮椅……转……一下。”

    秦赐握住轮椅上方,声线柔和,“往哪边?”

    “你。”

    他没说话,迟疑了几秒,然后将轮椅转向自己那边,使姜未正对着他。

    这下她能看清楚了。

    秦赐穿西装显得精神干练,他长得十分年轻,护照上的年纪才二十八岁,据他介绍,目前他是一家医药公司的CEO,两人生活在Z市,结婚半年,没有孩子。

    他拧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