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画春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谄媚讨好的笑:“我告诉他们,定制的必须加价,所以是三两三钱银子一只,那些秘色瓷也要,这是报价……”

    邵璟接过报价单看了一遍,交给田秉:“二哥,你做主。”

    报的价还算公道,田秉当场拍了板:“就这样吧。”

    陈管事擦一把冷汗,又去和扶桑商人洽谈收定金,再回来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小的来安排二位的住处,如何?”

    “那就有劳你了。”邵璟指着货架上陈列的秘色瓷和动物瓷像:“这些不许卖,就在这陈列着,可以订货,急活要加价,不急的不加,动物瓷像统一定价三两三一只,一套十二只三十两,童叟无欺。”

    “是,是。”陈管事叫了伙计送他们去脚店休息。

    田秉生气:“这jian商,刚才若不是你懂得扶桑话,晓得他一直谈的都是三两三一只,我就要上了他的贼当,白叫他多吞三钱银子!”

    邵璟道:“没什么好气的,慢慢地他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田秉双眼冒光:“阿璟,你好能干!都是一样跟着先生,我比你还大,为什么没有你学得那么快,那么多?”

    邵璟道:“二哥跟着先生的时间没我多啊。你日常还要跟着伯父打理窑场的事,太忙。”

    田秉道:“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要你和阿薇好,我就很知足了!”

    邵璟叹道:“二哥,阿姐这次要是跟着我们来就好了。”

    田秉也想家里了:“不知家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第119章 想做笔大买卖

    二人饱睡一觉起来,一起上街备了礼,再让人往吴七爷家中送了名帖,约定次日上门拜访。

    邵璟提醒田秉:“二哥,明日我们可以向吴七爷求助。”

    田秉愁道:“我也这样想,但只怕吴七爷不肯。”

    吴锦是个坏东西,蛰伏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必然狠咬一口,吴七爷与他们说到底非亲非故的,不太可能为了外人给自己树敌。

    邵璟道:“商人利字当头,许之以利,倒也不一定。今日我们的瓷器卖得这么好,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着呢,我们将这分利分给吴家,他应该不会拒绝。”

    田秉想了想,咬牙豁出去:“试了被拒绝不过丢一次脸而已,不试就永远没有机会,我来说!”

    二人凑在一起,小声商议妥当,各自睡去。

    次日,吴七爷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你们先生还好?”

    二人一同应了,谈到此次来明州港的原因和目的。

    吴七爷听完,赞道:“阿薇姑娘真是奇才,昨日的盛况我已听说,恭喜你们了。”

    田秉笑道:“其实晚辈这次过来,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吴七爷笑道:“你说。”

    田秉起身行礼:“我家远离明州港,也没合适的人守在这边长做生意,家中长辈要守窑场贡瓷,我们年幼要读书学本领,没办法很好地打理这些瓷器。”

    说到这里,他有意停下看看吴七爷的表情,见吴七爷听得聚精会神,便又不好意思地道:“若是能交给七爷代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吴七爷笑了:“你这孩子不诚实,大树下面好乘凉,是不是?”

    单凭田家,是没有办法和吴锦以及他身后的人抗衡的。

    但若是加上一个吴七爷,那就不一定了。

    如今只看吴七爷接不接招,是否愿意掺合进来。

    田秉见心思被看破,不由红了脸。

    邵璟立刻接上去道:“您慧眼如炬,却没有完全说中晚辈的想法。大树底下好乘凉是一个原因,感恩知恩一起赚钱也是一个原因。”

    吴七爷沉吟片刻,道:“未尝不可,不过,倘若这东西已经送入宫中,这浑水我就不趟了,若是没有,倒是可以合作。”

    田秉就带着邵璟稳重地告了辞,一起离开。

    吴七爷端起茶汤慢慢喝着,目光落在邵璟带来的礼盒上,凝思不动。

    郭管事从一旁走过来,弯着腰小声道:“七爷,您怎么看这事?瓷器虽好,但吴锦身后是刘禄,刘禄如今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不好招惹。”

    “或可一试。”吴七爷道:“此子聪慧已极,小小年纪便懂得借力打力,更是舍得,前途不可限量,我想在他身上做笔大买卖。”

    郭管事道:“您是指田家二郎吗?”

    吴七爷摇头:“我是说邵璟。老陈那就是个坏东西,都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说他厉不厉害?”

    郭管事笑了:“那您想做什么买卖?”

    吴七爷笑而不语,只问:“阿悠今日在做什么?”

    郭管事立刻道:“主母有远亲来访,跟着主母见客呢。”

    吴七爷道:“什么远亲?”

    郭管事笑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是主母的七姑母夫家那边的表亲,听说是才从台州回来的,替七姑母送些土仪过来。”

    这什么七转八弯的拐角亲,什么送土仪,无非就是想结交自家罢了。

    吴七爷每年都要见到很多这样的“亲戚”,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郭管事接着道:“要说这位表亲啊,真巧,她娘家姓方,夫家姓田,也是越州余姚人士。刚好她家有个和咱家小娘子同岁的女儿,能说会道的,人也长得清秀好看,主母就让小娘子出去一道见客了。”

    吴七爷挑了挑眉:“姓田?越州余姚人士?和田家有什么关系?”

    郭管事道:“都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不是族人也是同宗。您要是想知道,小的就使人去问。”

    吴七爷点点头。

    郭管事很快回话:“是田仕郎家的堂弟,同一个祖父的,据说他们这一支,只剩下这么亲亲的两兄弟了,是当年逃难去的台州,见家乡形势安稳了,这才回来。”

    吴七爷道:“这是至亲啊。”

    郭管事束手而立,微微笑着。

    吴七爷掂量一回,道:“去和主母说,设宴款待他们,再使人去把田秉和邵璟请来一起用饭。”

    另一边。

    田秉急着收拾行李:“我们这就回去吧,也不知道家里现在如何了,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拦住吴锦,不叫他把瓷像贡到宫中。”

    邵璟也赞同:“那我先去铺子里看看,还有什么人要订货,一起拿回家处理。”

    正说着,就见郭管事来了:“二位这是急着要走?”

    田秉也不瞒他:“家中有事,不敢久留。”

    郭管事笑道:“是要送信么?我家正好有快船要去余姚,让府上的下人跟去报信即可。我们家里来了二爷的至亲,七爷备了家宴,要请二位赴宴呢。”

    “至亲?”田秉不能懂,他哪有什么至亲会跑到吴家去?

    郭管事只是笑:“二位到了就知道啦。”

    邵璟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