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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她按在地上。 骑在陈招娣的身上，霍英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陈招娣破口大骂, “霍英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家那个丫头片子也是狗娘养的, 我家过的好关你屁事, 眼睛红成这样了, 还让你家阮正业去举报我永贵, 我干你娘！” 后面粗俗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霍英气红了眼睛, 给了陈招娣一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特别清脆。 旁边有人上来劝架道：“英子，也没必要打人啊, 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这样？你让她这么骂你试试？”霍英手指着陈招娣的鼻子，气得都在哆嗦。 她今天下了课本来心情很好的，陈招娣莫名其妙的就站在学校门口开骂，骂的特别难听，而且那话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就跟凭空被泼了一盆屎似的。 骂大人也就算了，她还骂小孩，各种恶毒的诅咒都说得出来，霍英气得直接拽着她的头发给了一巴掌。 这时候，趁着霍英跟其他人说话，陈招娣一个用力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披头散发的要去打霍英。 “英子！”阮正业叫了一声，迅速上前用力一推。 陈招娣就跟个转盘一样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睛里的仇恨仿佛要化成实质射在霍英夫妻俩身上。 “陈招娣同志，你丈夫监守自盗，偷了纺织厂的布出去卖，他这是偷公家的东西，你找我们干什么？”阮正业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这件事情只在红星大队里流传的，毕竟丢人，说出去脸上没光。 但是现在被阮正业这么一说，青松大队也知道了，众人面面相觑，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帮着霍英一起骂陈招娣，他们可不认识陈招娣，说话的时候也没那么客气了。 “合着她丈夫自己当小偷，她还好意思来找人家霍英算账？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臭不要脸！她陈招娣一家子都臭不要脸，jiejie做贼，meimei搞破鞋，上梁不正下梁歪，赶紧滚回你们红星大队去，少在我们这撒野！” 其他人骂陈招娣，霍英夫妻俩反而从战场上退了下来，站在一旁看着她。 霍英看了一眼陈招娣现在的样子，突然说道：“我怎么感觉她精神好像不太对劲，上次也这样。” 陈招娣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眼神不断的在周围梭巡，好像在寻找猎物一样。 不对劲，明显不对劲。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阮正业怕陈招娣伤人，暗地里跟众人使眼色。 阮正业在村子里的威信还是很高的，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霍英两口子。 把媳妇护在身后，阮正业试探着说道：“你弄错了陈招娣，其实我跟你丈夫张永贵是一伙的，他说拉我入伙干一票大生意，我没有举报他。你瞧，公安来的时候我不是把他放走了吗？” 提到丈夫张永贵，陈招娣表情立刻平和下来，她狐疑的看了阮正业两眼。 这时候就能看出陈招娣跟普通人的区别了，她的表情特别的夸张，思考就会用手撑着头，一边打量着霍英夫妻俩，生气就会咬牙切齿，手脚还会做出踢打的样子。 霍英眼神动了动，低声道：“她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声音放的特别小，没有被陈招娣听见。 “对，她确实不正常，我们先别激怒她。”阮正业也低声回道。 谁能想到呢？要强了没命的陈招娣居然发疯了？ 这么一想，霍英即使对她刚才诅咒甜妞的那些话还是恨得要死，但是没有把她按在地上锤的冲动了，反而带上了几分怜悯。 这时候，陈招娣那边也有了动静。 也许是张永贵在陈招娣面前念叨过几次，说要把阮正业拉入伙吧，现在她相信了阮正业的说法。 坐在地上，陈招娣还一边少女怀春似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辫子，“嘻嘻，我家永贵就是能干，你阮正业也得听我家永贵的。” “对对对，他有本事。”阮正业一边附和，一边观察陈招娣的动作，“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那笔大生意我得跟他谈谈，而且他走的着急，也没跟我说关于大生意的任何消息，你知道吗？” 陈招娣蹬了蹬脚，露出了似哭非哭的表情，“我哪知道他在哪啊，他已经很久不回家啦，也不跟我说话，永贵忙着呢！” 很久不回家？纺织厂在很久之前就因为效益不行关闭了员工宿舍，员工大部分都是住在以前分的公房里头。 这张永贵整天不回家，难道是外面有了家？ 作为女人，又经历了上次林康的那件事，霍英的想法要敏锐很多。 而且她现在已经弄懂了丈夫的意思，不就是想方设法从陈招娣嘴里套话吗？这种事情还得女人来，毕竟女人最懂女人。 霍英慢慢的朝着陈招娣靠近。 两人刚才毕竟打过一架，陈招娣警惕许多，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躲，生怕霍英上来再给自己一拳。 霍英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刚才那都是误会，我们家正业也啥都没告诉我，要是知道咱们还有这层关系，打死我也不敢打你啊。” 从小到大陈招娣都在等霍英示弱，她做梦都想把霍英踩在脚下，现在听到霍英这句话，那是浑身舒畅啊。 “算你识相！”陈招娣得意洋洋的说。 但是看见她脸上那夸张的表情，总让人忍不住的觉得她悲哀。 霍英点了点头，故作惆怅，“不瞒你说，我家正业也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这句话直接成了个雷点，陈招娣砰的一下炸了，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又踢又闹，嚎啕大哭，“我家永贵有女人了，外边有女人了！他不要我跟儿子了，救命啊，谁帮我去找找永贵！” 霍英只是试探了一句，没想到还真引出了真相。 她又问，“那你家永贵在外边找的谁？你知道吗？” “找的……”说到这里，陈招娣已经是口齿不清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反复重复一句话，“我杀了你！砍死你！去死吧贱人！” 陈招娣一边手舞足蹈着，一边跑远了，跑向了红星大队的方向。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前两天看见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霍英奇怪道。 上次陈招娣来的时候虽然也疯疯癫癫，但是没这么疯啊，现在她的精神看上去已经整个崩溃了。 阮正业想了一下才说，“我估计是因为生气的原因，她上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很有可能是被刺激了，这一次的刺激就是她的丈夫张永贵被抓走。” 但是真正的发病原因，谁知道呢？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