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换马后我成了皇兄庶母(nph,骨科)在线阅读 - 他偷了圣上一件至宝,傅亦尘下狱。

他偷了圣上一件至宝,傅亦尘下狱。

    

他偷了圣上一件至宝,傅亦尘下狱。



    御前的人本来三缄其口,直到王小福认出这是刚被要去栖凤宫的香珠,也学他师傅,拂尘一扫,尖眉挑得高高的,

    “圣上说了,不可隐瞒栖凤宫的人。”

    那人这才一五一十的将原委告诉了她。

    “娘娘!傅大人下狱了!”

    不等喘匀气,一路小跑回来的香珠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墨。

    女郎正在廊下喝茶,沈琮乖巧的跪坐在沈墨身侧,勤恳的替女郎揉肩。

    一双乌黑溜圆的眼不仅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同时还察言观色着沈墨。

    一听到老师入狱的消息,沈琮傻乐的嘴角瞬间挂了下去。

    沈墨并不意外,想了一会,还是问:“什么缘由?”

    “说是……偷盗。”

    “嗯?”

    女郎端着茶杯向外一伸手,沈琮又动起来,抢过玉珠手里的茶壶,自然的往里添茶。

    玉珠望着顿在空中的手,看了看一脸殷切的前任小皇帝,又看了看心安理得享受的沈墨。

    呃……

    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人抢她的活计?

    沈墨吃着茶果子,示意香珠继续。

    香珠干练的总结,

    “说是傅大人盗了圣上一件至宝。昨天发现丢了,今日大人上朝连重华门都没过,连人带轿就被侍卫带走了。”

    女郎却只是平静的喝着茶,看着满园被大雨冲刷过后澄澈的景色。

    香珠又一次愧疚,垂眼:“娘娘……若是昨日上午的事,傅大人是冤枉的……”

    她和娘娘都清楚,宫中并没有丢过东西。

    昨日上午,是娘娘假称殿中失窃审问她,虽然后来推说是圣上赏了人忘记了,但帝王说没有就是没有,他说被盗就是被盗。

    就算有人有心打听,也只会得到一个消息,大庆殿的确丢过一样东西。

    甚至宫里的美人娘娘还真的大张旗鼓的审讯过诸人,一切都真的不能再真。

    至于那件虚无缥缈的至宝,除了圣上,只怕没人知道到底为何物。

    ……

    其中前因后果,弯弯绕绕,只有他们三人各自心里清楚。

    “好了,这事我已知道了。”女郎颔首。

    帝王的手腕她今日见识到了,生杀予夺连面都不用见。不怪自小傅太傅就夸哥哥,说他生来就是做君主的料子。

    既是明君,也是雄主。

    只是没想到,她信手编来的借口,今日却成了送他下狱的罪责。

    看来,他们八字是真的不合,一撞上总有一个会倒霉。

    “老师他……他会死么?”

    沈琮捏肩的力道软了下来,声音也低低的,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死法。

    他果然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人,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头顶一道清明的女声,沈墨看着他,“你老师下狱不是因为你。”

    “jiejie?”沈琮诧异的抬头。

    沈墨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

    他下狱是因为她。

    至于结局,大抵不死也是流放。总之,哥哥不会让他再出现在她面前。

    “jiejie……求你救救老师……”沈琮瞬间红了眼眶,在她手下恳求,“jiejie能救下我,一定也能救老师……”

    他是真把沈墨当成了无所不能的菩萨。

    可须知菩萨也有约束,她也需要法力,也会被人间的帝王管控。

    没有权力,沈墨连泥菩萨都算不上。一身所倚,唯有帝王的宠爱而已。

    这也使她唯独在这件事上,比谁都无能为力。她越在意,傅亦尘的下场就越惨。

    半晌,女郎冷静道:“我救不了他。”

    她救不了他。

    是真的救不了。

    救他无疑是又一次和哥哥对抗,他还不足以让自己豁出一切去保他。

    “jiejie!”沈琮失态的叫道,他见说不动沈墨,咬牙道,“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难道还能是帝玺吗?jiejie不帮我,我去找张昭!”

    “谁?”沈墨一惊,下意识的问出口。

    “张昭……”

    不是他,她还以为自己听到了他的名字,还能再见到他。

    沈墨按了按额角,不过是心烦意乱间听错罢了。

    张昭她知道,原大理寺少卿,一个只认死理,不讲情面的人。

    不管是高官显贵,还是富庶的商人,他都一视同仁,绝不偏袒任何一方,经他手的案子虽无一不办的漂亮,却也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也不知是升迁还是贬斥。

    若是他,倒的确会公正的审案,不会管背后的人是天子还是嫔妃。只是她能想到的,哥哥也一定会想到。

    香珠嘴唇翕动:“御前的人说,张昭大人今日已经外放做官去了。”

    沈琮脑袋一低,最后挣扎:“什么东西会值得老师去偷?您不是不知老师的性子,他真是被冤枉的,jiejie……”

    ……

    某种程度上,他也不算冤枉。甚至比偷盗帝玺还要胆大。

    沈墨又想起傅亦尘那张圣人般的脸,他抱着自己cao的时候,冷淡的眼底全是汹涌的欲望,虔诚但不妨碍他将自己生吞活剥。

    “我是你的俘虏,殿下。”

    沈墨烦闷不已,她是真不记得自己和他能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那次不过是她一时兴起,他的命,在她这里还不如一个沈琮。

    沈琮急得跺脚,偏偏他出不去,他只要敢出去,新君立刻就会杀了他。窝囊,真是太窝囊了,他跪下来求沈墨,就算脑袋磕破了也愿意。

    然而,便宜弟弟的磕头根本动摇不了沈墨的决定。

    香珠道:“小福公公说,傅大人在狱中受尽了拷打,不过大人什么都不肯说,宁愿受尽刑罚。”

    “嗯,然后呢。”她知道他会狠吃一些苦头,但这也不足以让她动摇。

    虚无缥缈的至宝,即便想交代也无从交代,或许不必流放,不日傅亦尘就会死在狱中。

    无论他开口也罢,沉默也好。即便受不住刑将一切推到她身上,都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虽然不能理解,香珠仍旧完整的转达,“受过四十七道刑罚后,傅大人终于开口,他说,这份至宝他尚能再盗百次。”

    ……

    沈墨心头一荡,握着茶盏的手逐渐收紧。

    半晌后,女郎叹息,让人扶起磕得一头血的沈琮,

    “他关在哪里?”

    “那时福官公公来了,他说娘娘千金贵体,不宜踏足贱地,故而没有告知奴婢。”

    沈墨搁下茶盏,四品以上官员犯罪,总归不是大理寺狱,就是御史台狱。

    “替我更衣。”

    (王小福:我是按圣上的吩咐做的鸭,我没做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