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迷迭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得好么?”

    “还行,”酒是她要喝的,喝完了还霸占了人家的床,姜恬揉着突突跳着疼的太阳xue,干笑着开口:“昨天给你添麻烦了,你…昨晚睡哪了?”

    “沙发。”他说。

    姜恬对自己的酒品其实还算有信心,但看着房东面无表情的脸,她还是担心自己做了什么给人家添麻烦的事。

    毕竟房东这个样子,夹着烟的手耷在窗外,风抽得可能都比他抽得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好。

    姜恬试探着开口:“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吧?”

    房东嗤笑一声,捞过烟灰缸把烟掐了,拖着调子缓缓开口:“也没什么,就跟我跳了个贴身热舞,把我扑倒在床上,摸了我两把,哦,还抽了我半支烟。”

    姜恬:“……”

    这个惊悚的早晨里,房东除了帮她订了个鸡汤外卖醒酒,也没再跟她沟通过其他的。

    尤其是看见她的手机时,目光总带着点凉意。

    大概是嫌她和她的Siri聒噪吧。

    姜恬也识趣,只主动帮房东把她睡过的被子和床单洗又还回去,之后没再去打扰过他。

    毕竟他们两个除了喝酒后互相照顾过这件事,从认识的天数和程度来讲,还算是不熟的两个人。

    姜恬要的只是喝点酒倾诉一下,估计楼上那位也只是因为想到了前男友不想一个人呆着,才同意跟她一起喝酒。

    雨过天晴,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没有因为一次倾诉或者一顿酒就变成形影不离的好室友。

    反而可能要比之前更疏远一点。

    这点疏远是姜恬单方面的,房东本来就不爱出门,整天呆在楼上,偶尔夜里出去上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然后继续窝在楼上。

    姜恬从那次醉酒之后很少做饭,做了也是端回屋里吃,吃完了再挑个房东不会出现的时间段去厨房把碗洗了。

    躲着房东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尴尬。

    姜恬觉得自己不是个喝点酒就那么出格的人,对人家又抱又摸的真的挺过分的,这事儿姜恬还特地打电话委婉地问了一下苏晚舟。

    “晚舟,你觉得我是个喝多了会投怀送抱的人吗?”姜恬问。

    苏少爷那边估计正打麻将呢,稀里哗啦的洗牌声里他说:“是个屁,我认识你20年也没等来一个你投怀送抱的机会。”

    姜恬没放松警惕,继续兜圈子:“我有个朋友,喝多了,摸了一个不算熟的男人两下……哈哈,挺奇怪的哈,你觉得她、她是为什么这么做?”

    苏晚舟那边沉默了几秒,才不怎么在意似的开口:“那可能就是馋人家身子了吧,那男的身材应该不错吧?白斩鸡似的你…呃,你朋友肯定不会上手摸人家。”

    姜恬:“……”

    被他这么一说姜恬更凌乱了,眼前时不时闪过初次见面时房东站在窗口赤.裸上身抽烟的样子。

    算了,问苏晚舟有什么用!

    还能指望他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

    两人住在同一栋别墅居然连着几天没交集,唯一的联系是姜恬给房东转了一次房租,没好意思真的减半,就直接转了2000。

    隔了几个小时房东才回复她,就一个标点:

    【。】

    看样子人家也不大想搭理她,姜恬几天没跟房东碰面,lune倒是跟房东走得挺近。

    可能是之前lune见她也在房东的卧室睡过,lune就觉得楼上楼下都是它的地盘了,可以随意走动。

    姜恬经常在调香的时候看见lune迈着猫步慢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偶尔也能听见房东下楼开冰箱找东西喂它吃。

    有时候晚上没跟她睡,等第二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lune已经回来了,趴在她床上扬着柿饼脸看她。

    姜恬嗅觉灵敏,吸猫时在lune顺滑的皮毛上闻到了房东的洗衣液味道,工业铃兰香加绿茶。

    她点着lune的脑门:“渣猫,睡了楼上睡楼下,今天准备翻谁的牌子?”

    帝都市下了那么一场小雨之后就像是天漏了个洞,时不时要从云层里渗出点水,一到傍晚就下小雨,空气倒是好,就是对姜恬的工作来说不太友好。

    姜恬调香凭感觉,最出名的那支堕天使是她自己的感受,融合了18岁那年的绝望、顶楼夜风和被她幻想出来的,长着黑色羽翼的魏醇。

    当年她做完香水,顺手写了个文案:

    我用抢顶住额角

    枪声未响只落下一支黑色羽毛

    他用枪托着我的下颌

    他说:

    把命给我,我来爱你

    这个感觉算是姜恬的妄想,因为魏醇那个该死的骗子并没有说要来爱她。

    堕天使的味道和文案都不算主流,但也确确实实大火了一把,发布会后路易丝问姜恬:“姜,为什么我在前调里闻到了一点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姜恬想到魏醇,莞尔:“可能因为,天使也需要做伤口消毒吧。”

    所有褒贬不一的评价里,只有姜恬的死对头安娜闻出了点苗头。

    安娜是法籍华人,科班出身还念了个研究生,她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厅,笑着问姜恬:“姜,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堕天使有种叛逆少女午夜跟少年私奔的味道?还是从医院逃出来的?”

    不全对,但至少安娜感觉出了午夜、少年和医院。

    也就是这种“遇知己”的错觉,让姜恬买了本安娜写的书,看完之后姜恬摇摇头,心想,她俩果然还是只能做死对头。

    后来那本书回国时姜恬倒是也带上了,压个泡面垫个锅什么的,厚度和大小都刚刚好。

    阴雨天姜恬更甜不起来,就拿着滴管里价格不菲的精油胡乱试,总低着头脖子也酸,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一抹猩红在窗前一闪而过。

    姜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跑到窗边一看,杂草里落了一段烟蒂,已经被细密的小雨打灭了。

    “看着挺讲究的,怎么还到处丢烟头呢。”姜恬甩着长发拉开落地窗,用纸巾包着把烟蒂捡了起来,看见那朵没开的黄玫瑰她又凑过去闻了两下,被雨水打得浑身湿淋淋才退回卧室。

    身上的薄荷绿长裙是真丝的,一碰水就湿,时间也不早了,姜恬索性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睡觉去了,lune今天倒是没翻楼上那位的牌子,姜恬睡着时它正用鼻尖供着一只3ml的试用香水玩。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姜恬拎着水杯往厨房走。

    路过客厅脚步一顿,猝不及防地跟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房东来了个面对面。

    房东还是老样子,一件纯色短袖和牛仔裤,敞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玩手机,看见她出来,要笑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姜小姐。”

    姜恬冷不丁一看见房东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尴尬的,举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