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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无云”,出门前,匡正对着镜子满身抹防晒霜, 宝绽看得直撇嘴:“脚趾头缝里你也抹抹呗,”他学着应笑侬的口气,“全抹上你就能花仙子变身了。” “来,”匡正把泳裤套上,“给你也抹抹。” 宝绽像只炸了毛的猫,立刻往后跳:“我可不抹那玩意!” “快点,”匡正来抓他,“海边的太阳毒,一晒脱一层皮!” “我不!”房间小,宝绽跑不开,被匡正揪着脖子摁到床上,杀猪一样叫:“啊!你摸哪儿呢!” “露着的地方全得抹,”匡正被他叫得很兴奋,变态的控制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哥是为你好!” “师哥!”宝绽冲着隔壁喊,“小侬!救命啊!” “叫吧,”匡正又挤了一大坨,摊煎饼似的把他翻过来,“叫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从房间出来,宝绽觉得自己不能要了,浑身油亮亮的,像头等着烤的乳猪,隔壁正好开门,应笑侬擦着太阳镜问:“你刚才嚎什么呢,吓得我防晒霜都掉了。” 宝绽眉头一跳:“你、你也抹防晒啊?” 应笑侬拔高音量,像是说给时阔亭听:“保湿、隔离、防晒,一样也不能少!” “小侬,”宝绽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别跟老匡过不去了,其实……你俩挺像的。” “啊?”应笑侬费解地蹙眉。 今天的海滩和昨天截然不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互相搀扶的老夫妻、吃着同款棉花糖的一家三口、为了饮料口味闹别扭的小情侣,他们六个人挤在平凡的游客大军里,像珍珠落进了砂子,异常惹眼。 匡正和时阔亭那身材就不说了,宝绽除了白点儿没别的毛病,还有应笑侬和萨爽,都是一身漂亮的小肌rou,陈柔恩一枝独秀,一件浅蓝色的连体泳衣,头发扬起来,令人心动地清纯。 日光融融晒着,海浪冲上脚背,温度正好,六个人手拉着手,欢呼着向海里冲,一个浪头拍过来,他们尖叫着往回跑,宝绽攥着匡正的手,使劲儿喊:“哥,抓紧我!我不会游泳!” 匡正纵身把他抱住,两个人胳膊缠着胳膊、胸口抵着后背,被海浪卷着,在柔软的浪心沉浮,湛蓝色的波光映在脸上,匡正撸一把头发,睫毛眉梢滴着水,掐着宝绽的腋窝,在他耳边说:“别怕,哥教你!” 他把宝绽往水浅处带,水波轻摇,将将托起两个成年人,匡正拉着他的手,缓缓地踩水:“憋气会吗?” 宝绽摇头,他没去过游泳池,动辄几十块的票价对他来说太贵了:“我试试。”他吸一大口气,闭着眼睛扎进水里,两手抓着匡正的腕子,指尖发白。 “放松,”隔着晃动的海水,匡正的声音听不真切,“你要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然后浮起来。” 宝绽试着按他说的做,可骤然的失重感总是让他恐慌,一慌就下意识出水,抱住匡正的脖子,湿淋淋地喘。 海水在他的唇珠、颌角、锁骨上流淌,溢了水的瓷瓶似的,在太阳下闪光,匡正眯着眼看他,不自觉放轻了力道,像是劲儿大了怕把他碰碎:“咱们再试一次,”手心划过那片湿滑的皮肤,“你行的。” 宝绽点头,闭上眼第二次入水,巨大的水体包裹着他,像要把他往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拽,身如飘萍,只有匡正的手让他有一丝安全感……忽然什么东西从脸上擦过,他睁开眼,是匡正的手指,还有他鲜明的五官,阳光从颤动的水面射下来,给那张脸罩上了一层斑斓的翠色。 海水微咸,他们在咸涩的水波中彼此注视,眉头、眼角、嘴唇,同时叠加成一个笑,匡正稍稍松手,宝绽随着海浪飘动,起皱的指尖互相摩擦,要松开了,匡正又把他抓回来,这么反复几次,直到空气耗尽,两个人同时钻出水面。 “不怕了吧?”匡正歪着头掏耳朵里的水,胸肌上下起伏。 说不上为什么,宝绽的心咚咚跳:“还有点儿怕。” 匡正揽着他,让他再试一次,这次把他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抱着我,虚抱着别使劲儿,用脚打水。” 萨爽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羡慕得不得了:“瞧瞧人家那氛围。” 他向陈柔恩看,陈柔恩向时阔亭看,时阔亭没人看,只得看着应笑侬:“宝绽学得挺快哈。” “那哪是学游泳,”应笑侬斜着眼睛咕哝,“姓匡的真油腻。” 时阔亭没听清:“你叨叨什么呢?” “喂,”陈柔恩往他身上泼了把水,“我也不会游泳,你教教我?” 时阔亭愣了,表情变得不大自然:“让小侬教你吧,那什么我……”他转个身,趟着水上岸,“我去趟厕所。” “哎你……”陈柔恩瞪着他远去的背影,俏丽的脸蛋难掩失落。 “傻丫头,”应笑侬仰面往水上一躺,拍出一片不小的水花,“老时和宝绽一块长大,他要是会游泳,宝绽能不会吗?” 陈柔恩眨了眨眼,明白过来,原来时阔亭那么大一帅哥居然不会游泳,怕丢面子还不承认,借口上厕所跑了…… “噗嗤!”她掐着腰大笑,这男的也太可爱了吧! “姐,”萨爽照例这时候出现,“我是我们小区少儿组狗刨式随便泳的第三名,你要是不嫌弃,我教教你?” 陈柔恩没理他,长头发一甩,侧身扎进水里,标准的自由泳泳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游出去。 这么小一片海滩,他们足足玩了一天,水仗打了,棉花糖吃了,带弹珠的波子汽水喝了,红日西斜,并排躺在有点扎人的沙滩上,看着金色的霞光曳满海面。 清风徐来,宝绽枕着匡正的胳膊,呓语般问:“哥,开心吗?” “开心,”匡正微微一笑,偏过头,抖了抖他头上的砂子,“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应笑侬一骨碌爬起来:“听见没有,匡总请吃饭,海参鲍鱼龙虾鱼翅统统安排上!” 大伙懒洋洋的,谁也不想起来:“走不动了,外卖能不能送海滩啊?” “我腰底下好像有个小螃蟹,总夹我。” “你翻个身能死啊?” “你要是让我抱一下,我就有动力了。” “你让螃蟹夹死吧。” 他们一个拉一个,到底还是起来了,搭着膀子走成一排,走出如血的残阳,走进喧腾的夜色。一整条街的大排档,烟熏火燎的,老远就听见鼎沸的人声,还有偶尔的争吵和零星的狗叫。 参鲍虾翅全点了,参是白了吧唧的进口参,鲍是两块五一个的小鲍,虾是小龙虾,翅是烤鸡翅,不是匡正抠门,是这条街上实在没别的。时阔亭要了两瓶没标的白酒,说什么也要给匡正倒,匡正不敢喝,挨着骂拿啤的跟他碰。 大伙都多了,不知道谁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