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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时阔亭和应笑侬正往车上搬东西,萨爽也在,一个个满头大汗,宝绽挽着袖子跑上去,帮着把立柜扛上车。 一整楼的东西,全装完已经七点多了,宝绽叫时阔亭跟他进楼再看一遍,留应笑侬和萨爽在外头看车,陈柔恩长头发一甩,追着时阔亭去了。 “哎师姐……”萨爽一脸落寞,应笑侬凑过去:“谢谢啊。” 萨爽斜他一眼:“又不是为你们。” 热脸贴了冷屁股,应笑侬一口气顶到嗓子眼儿,但为了宝绽,他忍了。 萨爽接着说:“是为了我师姐。” 应笑侬眼珠子一转,有主意了。 “你说她,”萨爽靠着车厢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姑娘家家的,往市团一待多好,非得出来跟你们受这种罪。” “谁说不是呢,”应笑侬挨着他,也靠在厢板上,“就咱们这团,没爹疼没娘爱的,往后烂事指定少不了,她一个小丫头,真缺一个护着她的人。” 萨爽耳朵一动,转头瞧着他。 应笑侬那张脸是真漂亮,月光下千娇百媚的,下巴一扬,朝他抛了个媚眼:“小哥哥,来吗?” 萨爽推了他一把:“你自己都说这破团没指望,我来了,不是掉大窟窿里了?” “又不是为我们。”应笑侬学着他的话。 萨爽的眼皮开始跳。 应笑侬呵呵笑:“为你师姐嘛。” 宝绽和时阔亭从楼里出来,没落下什么,只捡着两个坐垫,应笑侬转身上驾驶室,陈柔恩和萨爽跟他坐前头,时阔亭和宝绽发扬风格,到后头和家什坐一起。 基金会那房子地点好得吓人,在萃熙华都正对面,一颗珠子似的落在十字路口,算是市中心的中心。据说前两年有个华侨花大价钱买的,一通装修捐给了昆剧院,后来昆剧院土地置换,这戏楼倒了好几手,成了基金会的资产。 到地方他们也没顾上细看,七手八脚忙着卸车,安顿下来都十一点多了,这时候抬头一瞧,古色古香的小三层,从里到外一水儿的中式装潢,连洗手间都雕梁画栋。时阔亭拿胳膊肘碰了宝绽一下:“我的宝处,”他笑起来,嘴角一个小酒坑,“打今儿起,这就是您的江山了。” 宝绽仰头站在金碧辉煌的双龙莲花藻井下,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吃果儿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龙九2个;度旅、糖年糕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vairebaby3个;星硉、eric-小黑爷、36248933、atn、丝路路与罗小虎、野猪、小鱼儿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耶佳雪芙奈何13个;晓洁8个;toto小盆友4个;渡渡怼天怼地3个;、菱歌泛夜、煎饼卷大饼、矜何以堪、花与君、猫滴小jiejie、一桥、天边最亮的那颗星2个;cwzy、今天的猪rou又涨价了、渊风悠然、有點甜、17273628、千转、宁静海、燃烧吧小宇宙!、曲沃路、桃子的sky、果果子、ohsehun、舰队街宁采臣、暖暖、一诺、廉桢、一杯冰阔落、默默叉会儿腰、xy、电是一阵风、岁岁常相见、草莓绿了桃、被猫咬了、云大锤、yayaoxi、yugi、月亮桥下你和我、无雩、最痛是怀念、iyonda、荒北冰原、一只小胖欣、38726230、远方、千里将军、丫丫长得白又壮、嗜甜怪、小裁缝发财、是个木瓜、晓慕、39635125、佛系蜜桃春、vtli苏洐之、超可爱的是南南呀、公大姐妹花永远不分家、小行儿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雄壮的嘤嘤嘤80瓶;羽佳30瓶;ruth20瓶;饭袋如也16瓶;玉狗狗15瓶;衾衾、花与君、36686887、晓慕、湛卢今天有被嫌弃吗、嗜甜怪、才不是恋瞳癖哼、噜噜噜噜、卞卞、月夏、ivan、富贵且壮10瓶;莫钧颉9瓶;谨、爱读书的你8瓶;念清、林言、咕咚咕咚、虞徵羽、小屁、32167951、tick、asteria、drunk、qgqg、32922215瓶;林之行4瓶;哦~这样啊、唐菱、千蛊2瓶;吖妖、灵魂救赎、心心、啊啊啊啊啊、西瓜虫子、甜甜圈、焱k。、愚蠢的人类、你别看着我走开。、一杯冰阔落、竹烟新瓦、次又又掉了、句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0、四十 这是栋为戏而生的楼, 布局、装饰、风格, 无一处不透着百年粉墨的味道, 只是一直没碰到懂它的主人, 平白荒废了岁月。 大伙簇拥着宝绽走进一楼正厅的戏台,不大一个空间, 极尽浮华, 池座的座椅全部是缎面,二楼一周只有七个包厢,但每一厢都是独立的天地, 有碧瓦重檐, 有花墙小帘, 挂着喜气的红灯笼,一派豪奢气象。 戏台高高耸在中央,台两侧的照明灯亮着, 朦朦胧胧一点光,照出了旧时代的味道。台前是一圈木雕阑干,守旧(1)是俏丽的粉白色,绣着繁复的百鸟朝凤图, 上场门出将下场门入相,全照着老规矩来。 “我的妈……”萨爽惊得眼睛都直了, “这地方……是我们的了?” “是我们的, ”应笑侬抱着膀子气他,“不是你的。” 萨爽斜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加入了,”应笑侬冲他笑:“才是你的。” “这台子有点小, ”时阔亭说的是舞台尺寸,和现在剧院的标准舞台不同,走的是传统戏台的规制,类似话剧的小剧场。 “台子倒没什么,正好我们也没有跑场的龙套,”应笑侬转身看向观众席,“就是座儿太少了。” 大伙随着他回头看,观众席只有一二两层,除却二楼的包厢,整个一楼拢共一百来个座儿,这意味着满场也才能收一百张门票,按一张票二十块钱算,累死累活唱一个晚上,最多收入两千块。 “别想太远了,”宝绽瞥向应笑侬,眼神执着而坚定,“一个座儿我们都唱。” 他说得对,这是如意洲的最后一口气,只要有一个观众,这口气也得挺着。 萨爽兴奋得不得了,嘴上说着不进团,口气却跟团里人一样:“宝处,亮一嗓子?” 新台子,宝绽是该上去踩踩,他迈步走向那个富丽的高台,仿佛迎向一个梦,鼻子发酸,胸口发热,一个跨步,跳上去。 时阔亭亦步亦趋,把胡琴从琴囊里拿出来,在一排侧首坐下,瞧一眼宝绽的姿势,右手虚拢着,像握着一把扇,于是拉弓走弦,一段西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