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你如烈酒配奶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筹莫展时,关子烈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唐墨。

    他在不久前,已经将唐安斓被抓的事,如实告知了唐墨。

    “叔叔。”

    唐墨在那边直截了当地开口:“把电话给你的那位程姓朋友。”

    关子烈伸出手去,示意程骁接电话。

    自己爹把人家闺女绑走了,这种事搁谁谁都得害怕,程骁很慌。

    他屏息凝神听了半分钟,脸色越变越尴尬,最终客客气气说了声“叔叔再见”。

    “唐叔叔说什么了?”

    “他……让我别害怕,级花儿和晓笛暂时是安全的,因为……”

    “因为什么?”

    程骁的表情似哭非笑:“他带一群人去了我家别墅,把我妈给监视起来了,他说已经跟我爸联系过了,只要我爸不轻举妄动,我妈就没有危险。”

    “……”

    别看唐墨平时笑吟吟的很少发脾气,又是媳妇迷又是闺女迷,其实他当年也是血气方刚的格斗冠军,真被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Randy由衷感慨:“你们几人的爹未免都太会玩了吧,没一个好惹的……”

    关子烈沉默很久,他下意识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到了唐安斓运动手环的消息提示,她今天走了14000多步,目前位置在……

    “斓斓的运动手环没有关。”他霍然起身,掏出机车钥匙,拔腿朝俱乐部外飞奔而去,“我知道她们在哪了!”

    巧之又巧,那个能够定位的运动手环是他送给唐安斓的,也绑定的是自己的手机,而今天唐安斓把手环放在了书包里,没被对方抢走。

    程骁一惊,忙迅速跟上:“等等阿烈,我也去!”

    “我们俩也去,开车去。”Randy一摆手,“小衡,走!”

    余衡摩拳擦掌:“走,不是跟你吹,我超级能打的!”

    燕淮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Doirs拦住了,Doris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是斓斓最好的朋友是吧?我听阿烈提起过。你放心,他们肯定能把斓斓平安带回来,而你的当务之急,是带着U盘去警局立案——我陪你去。”

    他仍望着门口的方向,迟疑着攥紧了手里的U盘。

    按常理而言,大家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这很好,理所应当。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证据,愿望达成,应该高兴不是吗?

    但他方才注视着关子烈幽沉又悲伤的眼神,为什么也会感到心酸呢?

    原来在某些时刻,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真的是可以共通的。

    另一边,Doris正在跟开车赶往目的地的Randy通话,两人把后续事宜安排得明明白白。

    “……嗯嗯我知道,我会陪这位小兄弟去警局的……待会儿别忘了发我位置,我好有话跟警察说,你们克制点,记得不要闹出人命……我把视频备份了,到时候联系媒体曝光……我这就打给安迪,关肃今晚在她们电视台有个通告,我让她帮忙盯着点儿,必要时叫人把关肃按住了,免得他又出幺蛾子……”

    有句话,叫作众志成城。

    第49章 彩虹糖

    唐安斓和钟晓笛真的很忙, 又很累。

    两人既要顶着眼罩耳听八方,在来人检查时, 装作乖乖被绑的样子;又要趁无人监视时, 绞尽脑汁试图挣脱绳索。

    事实证明,电影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唐安斓的脖子都快扭断了, 也没能将钟晓笛的发卡塞进绳套。

    不过在此期间, 她倒是有意外发现。

    就在绑钟晓笛的椅子后方,有一片小小的碎玻璃,在阴影里折射着幽幽微光。

    “晓笛, 你后面有碎玻璃,没准能割开绳子——这也是电影里教的。”

    钟晓笛满头黑线:“别逗了斓斓, 就凭我的灵活程度, 你是想让我割腕啊?”

    “首先你得把玻璃捡到手。”

    “……怎么捡?”钟晓笛说完, 忽然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我知道了, 来,咱玩点儿刺激的。”

    唐安斓还没来得及思考, 她这个所谓“玩点儿刺激的”是准备怎么玩, 就见她前后左右非常用力地晃动椅子, 故意失去平衡朝地面歪倒下去,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倒地碰瓷这种小把戏,钟晓笛轻车熟路。

    于是等楼下的男人们听到动静, 急匆匆跑上来时,就看见了钟晓笛连着椅子躺在地上的狼狈一幕。

    “……老实点儿别乱动!”

    “你以为我想摔吗?这不没掌握好平衡吗?”钟晓笛嘴上辩解着,暗地里却用手指把那片碎玻璃勾过来,攥在了掌心,“几位大哥,劳驾能不能扶我一把?这姿势挺别扭的。”

    最前面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单手把她和椅子一起拎起来,顺便呵斥。

    “给老子好好呆着,再闹腾就把你俩挂铁架子上!”

    “好的大哥,大哥辛苦。”

    甭管在什么情况下,客客气气总是没错的。

    钟晓笛挺直腰杆坐正,摆出一副悔过自新、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直到确信对方已经彻底下了楼,这才悄悄转头看向唐安斓。

    “他们是不是在楼下打牌呢?”

    “好像是。”

    “我拿着那块玻璃了,可我实在不太会用,要不你来?”

    唐安斓努力用脚撑地,把椅子往钟晓笛那边挪一点点,再挪一点点。

    “你给我,我试试。”

    深夜漫长,她们俩还不知要在这里被关多久,中途会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不确定,自然任何可能性都要积极尝试,不能放弃。

    她好容易才接过钟晓笛递来的玻璃片,很谨慎地调整着角度,将最锋利的那一端,对准自己腕间的绳结。

    但电影主角能做到的事,她未必能做到,难度太高了。

    她一下接一下折腾了足足有四十分钟,期间划破了三次手,最危险的一次,真的差点划到手腕血管。

    钟晓笛在旁满脸担忧:“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自杀呢斓斓。”

    “……要不是因为脚被绑着,我就踢你了,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我这不是为了调剂紧张气氛吗?不过你确实小心点儿,是不是已经流血了?疼不疼?”

    “疼是疼,但鉴于绑麻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唐安斓累得额头都出了汗,她费力调整着姿势,“我感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离报废不远了。”

    钟晓笛哀叹:“我也差不多,主要是我饿了,而且明天还有随堂考试,咱们是不是也来不及回学校了?”

    “比起随堂考试,我认为活命更重要。”

    “呃,我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咱们把绳子解开,是不是也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