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令相国为她神魂颠倒!

    相国还是惦记他的阿兄的!

    想到此处,喜重新高兴起来,矜持地终于眀悟了,为何绀公主如何努力也不得相国垂青,谁叫她没有学他的阿兄!

    至于为什么别人学了被相国厌弃,而宁纾则被允婚,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总而言之在他看来,这个宁纾公主就是在吃他阿兄的人血馒头。既然她能吃,绀公主也就能,他可以提点绀公主一二,以免宁纾公主把相国哄了去,真忘了阿兄。

    宁纾匆匆赶到泮宫,远远就看见梁樾立在廊下,听臣下禀报着什么,雪色茫茫间,那人一身玉色常服,系着同色发带,越发显得发墨唇红,丰神俊秀。

    自昨日起的窒息感却越发汹涌来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让梁樾娶她。

    若她与他成亲,母后与太子哥哥将在晋国如何自处?晋成表哥又如何面对天下人?她为了嫁去晋国,自订亲后学习晋礼,背诵晋国族谱,那些日日夜夜所做的努力,对未来人生的规划,又当如何忘却?

    晋使已经出发,她必须赶紧设法离开,不能再拖了!

    宁纾捏了捏袖子里的物什,坚定了决心。

    他看到她了。

    宁纾看他丢下臣子,面色素正,快步走向她,然后躬身……

    “不必多礼……”宁纾还没说完,整个人被腾地抱起!

    ——梁樾根本不是行礼!

    他竟敢,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臣下的面就敢这样轻薄她!

    被炽热的体温环绕,她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

    “放肆!”

    她挣扎呵斥,声音都破了,肺部气得生疼,扭着身子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梁樾抱紧了她的腰,手臂环住她,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耳畔。

    耳尖似乎碰上了什么凉凉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唇了么?想到这里,宁纾身体一僵,再不敢乱动。

    这时梁樾才吩咐:“喜,去遣云宫拿公主的鞋来。”

    原来自己的鞋袜全湿了,难怪脚凉凉的。可是……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应该抱她!

    “放我下来。”宁纾僵着嗓子,粗声粗气。

    梁樾不应,反而转眸看向那边目瞪口呆的臣子,直把他看得头一低告辞而去,才将她放置几案上,唤宫人过来脱她的鞋袜。

    宁纾吓得直接蹦了下来,心跳得快没了频率,呼吸都漏了好几下:“不用了!我自己换。”

    梁樾目光柔柔,看着她,如沐春光之下:“好。”

    宁纾头脑突突地疼,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光脚……就算以前阉人庆的时候,那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她自欺欺人,总之不行!她既没有嫁他的意思,就不能这样被他看了。

    可是梁樾盯着她……

    宁纾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梁樾的喜好,欲拒还迎嘛!

    甚至有时候,她明明是拒绝,他都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于是宁纾抬头,目光湛湛迎向他,脸色勉强:“我不想换,可以吗?”

    虽然什么都没承认,什么都没说,梁樾看着她,却是胸腔一阵轰鸣,继而柔软地一塌糊涂:“会凉。乖。”

    宁纾:噗……

    不管周围的宫婢寺人如何看,宁纾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直说了:“你我毕竟还未成婚,这样不成体统。”

    “体统什么的,不过是约束臣民尊卑贵贱的控制手段,公主不必拘泥。”

    宁纾一口血呕在心头,僵笑:“相国在说什么?”

    “那些东西,不过是我们要求臣民去做的规则,岂能自己也入了笼子?”梁樾回答的极为自然,恰巧此刻喜一头大汗从遣云宫拿了鞋子回来,梁樾直接接了,走近宁纾:“若以三皇五帝时期的体统来看,此刻天下礼崩乐坏,人皆禽兽。”

    宁纾思维一时停滞,她觉得他说的不对,又无法反驳,直到他说到“禽兽”二字时,她的脚踝一凉——是梁樾的手!

    他,他脱了她的鞋!

    宁纾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他,只看得到他乌黑的发顶,认真的侧颜,他的目光注视她因寒冷而微微发红的脚。

    轰……

    宁纾一阵阵地耳鸣,头晕目眩,她哆嗦地要抽回脚,却被他握紧,直到歪歪扭扭地把鞋子给她套好,才放了她的脚踝。

    宁纾已经感觉自己似乎是幻觉了!她不待他继续,也顾不上被他看到光脚,直接三下五除二脱了湿鞋袜,直接套了干净的,站了起来。

    她之前看他矮下身,顶多是帮她把鞋子放好,竟然、竟然给她穿鞋!

    梁樾倒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待她穿好,命人上了茶点。

    宁纾目光在烹茶的侍人与茶炉上流连了一会,稳了稳心神,坐了下来。

    红泥的炉子,里头翻滚的深碧色茶汤,在白雪掩映之下,煞是好看。

    “公主是属兔子的么?”梁樾眉目清润,亲自斟了茶汤递给她。

    宁纾点了头,继而又揣测是不是自己刚才跳脚穿鞋,实在太贴,有些丢脸?

    “臣的属相是蛇。臣比公主大了很多岁,公主可会嫌弃?”梁樾的目光锁住她的视线,一瞬不瞬等她回答。

    宁纾心里似是塞了很多棉絮,满满的却空空的乱乱的,她今年十八岁,也算不上年纪小,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的梁樾,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十三年后的他已经做了摄政,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可是看着这人从小长大,轮到他说什么大很多岁?

    “哪有很多岁……”宁纾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梁樾问的是嫌不嫌弃。

    自然是嫌弃的!

    可是晚了!

    梁樾已经笑了,笑得甜甜的,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味道。

    既然失口,宁纾也不再纠结,提出:“今日既然赏雪,为何不温酒炙鹿?”

    梁樾心中一漏:“温酒?”

    宁纾悄悄掐了手心,强按住内心的惶恐不安,笑道:“天冷自然要喝温酒……不是雄黄酒。”

    喜上前劝道:“公主,相国不善饮酒……”

    宁纾“哦”了一声:“是我的罪过,忘了相国刚刚病愈。”

    “既然公主喜欢,就温酒炙鹿。”梁樾摆摆手制止了喜的劝说,吩咐侍从去安排庖厨。

    宁纾稍稍松了口气,却听梁樾问:“今日臣奉献给公主的石榴膏,公主可还喜欢?”

    今日喜来送石榴膏的时候,点名了说梁樾夸意头好,才送她的。

    大事当前,宁纾硬着头皮回答:“还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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