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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继续逼他。 心里正甜涩交加,忽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摘星跑进来,猛地跪了下去,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徐幼瑶一愣,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摘星一开口眼泪就往下掉,“陛下不让我们说,但奴婢……” “摘星!” 锄月忙走过来,使了个眼色,想叫她莫要添乱。 她不劝还好,一劝摘星便忍不住了,竟是嚎啕大哭,边哭边斥责:“锄月,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徐相府!怎么相府出事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徐幼瑶站起来,脸色微变:“家里出什么事了?” “娘娘安心。”锄月脸色有些难看,仍是镇定道,“摘星,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叫你少去外面走动,听信风言风语就算了,竟念叨到娘娘面前来。” 摘星被她这态度惹恼了,本就是急性子,这会儿更憋不住:“安心?徐相府都没了,你叫娘娘怎么安心!?” 徐相府没了? 徐幼瑶惊愕,脑子里嗡得一声,如同被针轻刺一下,险些没站稳。 她上前两步,拉摘星起来,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相府怎么了?父母亲呢?” 头都开了,摘星再没什么好顾忌的,憋了两天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边哭边道:“娘娘可知陛下新政是什么?” 徐幼瑶现在极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她怕与他有关。 嘴唇颤了颤,才道:“新政……裁减官员,撤销虚职空职,减轻国库负担……” 她越说越觉得难以置信,摇了摇头:“父亲贵为一品宰相,新政的刀子,怎可能落到他头上?” “摘星,你莫不是听错了。” 摘星冷冷一笑:“若是我听错了,陛下为何要勒令云瑞殿众人,不许告知娘娘此事?” “分明是做贼心虚!” 可恨小姐为他生儿育女,他却这样算计徐相府!当真是一片心意喂了狗! “摘星!”锄月斥道,“怎能对陛下大放厥词!” 摘星忍无可忍:“锄月!你到底是陛下的人,还是小姐的人!?” 她一嗓子将人吼懵了。 锄月嘴唇嗫嚅着,眼角也湿了。 她心里自然只认小姐一个主子。可小姐怀着身孕,知晓这事并无好处。 她看陛下,分明是喜欢小姐的,又为何非要对徐家下手? 她只是一个办事还算稳重的丫鬟,看不透这些,却比谁都希望小姐好。 锄月腿一软,跪在摘星身边,低下了头。 殿内一片死寂,徐幼瑶胸口闷得发慌,几乎喘不上气来。 “那……那父亲和母亲现在何处?” 摘星忙道:“我打听到,搬出徐相府后,暂时落脚在城西客栈里。” 客栈。 徐幼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跌落在一旁的藤椅里。 “娘娘!”锄月忙扶住她。 徐幼瑶咬着唇,勉强打起精神:“在哪里,我要见父母亲。” 她借着锄月的力起身,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不能让父母亲委屈在客栈里。 “摘星,你带路。” 摘星抹了把泪,忙起身搀扶。 锄月几番挣扎,还是拉住了徐幼瑶的裙摆,跪下道:“娘娘……陛下不在京中,还是莫要只身出宫的好。” 摘星去扯她的手,气愤道:“咱们到底是徐府出来的人,你狼心狗肺就算了,难道小姐尽孝心也有错?” “相爷夫人此时最想见的便是小姐了。” “锄月,你让我去。”徐幼瑶苍白着脸色,双眼通红,瞧着状态不太好。 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更是脆弱,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难以想象。 锄月咬牙扯着那一片衣摆,磕了个头:“娘娘,陛下不想让您知道这事,想必有他的判断。” “陛下如何,您比我们更清楚,兴许有什么内情也不一定。” “便是等陛下回京,一起去探望也好。” 徐幼瑶想起萧俞,心口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主仆三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她唇色尽失,抬眼正好望见庭院里那只被风吹动的秋千。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离京前那个晚上,似梦非梦间,萧俞亲着她耳朵说的那句话。 “瑶瑶,你要信我。” 她内心挣扎着,脸上忽滑下两行泪,顺着下巴滴答落下。 “锄月,你带些人,同摘星去看看父母亲。” 徐幼瑶哑声道:“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想等一个解释。 摘星似乎不甘心,却发现如何都劝不动了,只得咬咬牙,带着锄月走了。 偌大的云瑞殿,倏地冷清下来。 宫人畏手畏脚不敢发出动静。 “你们都知道这事了?”徐幼瑶忽然出声,却无人敢应。 只有嬷嬷叹了口气。 徐幼瑶就静静地坐在殿中,望着门口,神色再无平日里那样的欢欣雀跃。 她信他一次。 只要他肯解释,她便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高潮啦,再收尾,最后写一些甜甜的番外。安排得明明白白~ 关于为什么动徐家、还有最初瑶瑶入宫的那个交易,后面都会交代清楚( ̄▽ ̄)~* Ps,评论有问更新时间的,已经回家啦,就基本每晚十一点半左右更新。不更会请假这样子。 啾咪^3^ ☆、第四十三章 云瑞殿的马车离开宫城, 一路往城西驶去。 摘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甘,面上写满了失望:“小姐如今……心里只有陛下。” 锄月坐在一旁,冷静道:“我反倒觉得, 小姐稳重了,” 暗处不知多少人盯着她的肚子,陛下不在,哪里都没有云瑞殿安全。 摘星便愤愤瞪她一眼:“锄月, 你也变了!” “我心向娘娘,问心无愧。”锄月冷下脸, “倒是你,你是怎么知道相爷夫人在城西客栈的?” 她也只知道, 相爷被革职,相府被封了的而已。 摘星浑不在意道:“恰巧听说了。” “哦,怎么个恰巧法?” 摘星便抓了抓后颈, 有些烦:“你莫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行不行, 相府出事, 我们都很难过。” “我只是觉得, 小姐也该有知晓内情的权利,而不是被蒙在鼓里。” 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说实话, 相府有难, 小姐知道又能怎么样,平白增添担忧罢了。 倒不如按照陛下的节奏走,说不定就如之前那样,小姐还没反应过来, 危机便结束了。 如今却因摘星的急性子,让小姐知道了这事,也不知会否影响事情走向。 锄月沉声道:“你且说说,到底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