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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有点扎手,热热的,还有点臭。” “……我以后再也没办法直视奈良鹿丸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声轻笑,吴够这才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开心了。然而一挂断电话,勉强堆叠起来的情绪一下又垮了下去。吴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过了两分钟,一把扯过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整个儿埋进了被褥里面。 在日本的第四天,一行人离开大阪,抵达东京。 工作内容全部结束,温升变本加厉地告诉吴够,什么叫做养猪式旅游。 早起不可能的,赶行程不存在的,围观个柴犬打架,撸个猫头鹰,走马观花式地逛一逛商场,一个白天也就差不多这么过去了。吃饭绝不将就,温升他们找的饭点未必贵,但顿顿都令吴够印象深刻。就这么逛吃逛吃又过了两天,他们定在第七天早上回程,第六天一整天给所有人自由活动。第五天晚饭过后,温升和濮真就直接脱队,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民宿。 林佑和cici也有自己安排,沈淼和沈定垚倒是不介意多带吴够一个,然而吴够却越想越过意不去,洗澡过程中终于做下决定,无论怎样都不愿意打扰了两人的安排。 吴够进浴室洗澡前,沈淼和沈定垚还都在客厅。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吴够回到房间,见温升三分钟前给自己打了通电话,心下奇怪,但还是立刻回拨了过去。 “温升哥?” “我是濮真,”濮真的声音从温升头像的通话中传了出来:“温升现在不在,你稍微等一下可以吗?” 吴够等了约半分钟,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窣声,电话那端的人变成了温升:“够够,还在吗?” “在,”吴够连忙开口:“前面在洗澡。” “哦,是这样,”温升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笑意:“有个姓许的小朋友来找你了。” 吴够愣在原地。 每个字吴够都听清楚了,但拼凑成完整的句子,吴够仿佛自己在做听力测试。 “前面联系我的时候人已经到新宿了,我还说如果你再不回的话,我就让三水出去接人了。” “不,不用麻烦三水哥了,”吴够如梦初醒,语速一下子提了上来:“我去接他就好。” “行,明天你想和你朋友一起出去玩也行,我和三水他们打过招呼了。” 吴够道了谢,挂断电话前,犹豫着又叫了声温升哥。 “怎么了?”温升听出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声音听着温柔而又耐心。 “不是朋友。”吴够咬着嘴唇说完,心中忽地生出了某种冲动。 不能坦坦荡荡在站到阳光底下,至少在限定夜晚的霓虹灯下,吴够也想像温升大大方方一次。 叫住温升的时候,吴够的心跳还心跳如擂鼓。真正开口的时候,他却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是我男朋友。” 吴够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下的雪。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我猜得还挺准。” “那次你到舞蹈教室要签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回去,我补完了所有的节目。” “不是说连我这样的人都能看出你们有问题,只是当时我就觉得,如果哪一天你恋爱了,那另外一个人一定会是小许。” 去地铁站的路上,温升说过的话一直回响在吴够耳边。 诚然,参加节目的那几个月是吴够到现在为止的有限生命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除去和朋友一起,吴够私下并没有通过呈现在屏幕前的视频再去回顾过这段记忆。晚上室外温度低,吴够耳朵脖子里灌满了风,忽然很想认真地看一看节目。 不只是正片,包括练习日常,衍生游戏,所有有关吴够和许恣的,他都想好好看一遍。 比起新宿站,池袋站的地理结构已经相对人性化了不少,然而在吴够贫瘠的方向感面前,两者的难度系数也并没有相差太多。找到许恣的时候,吴够并没有刻意地在寻找符合“穿着深灰色大衣、马丁靴、戴着黑色口罩和贝雷帽”这一描述的人,他只是正好看到了不太明亮的招牌,看到了站在招牌底下拿着手机的人,而那人也恰好抬起了头,直愣愣地望向了吴够,仅此而已。 室外太冷,连老天都不舍得让许恣冻太久。 许恣站在原地,张开双臂,接住了飞奔而来的吴够。 往常这个时间点,客厅里都是有人在看电视的,然而无论是吴够出门还是回来的时候,客厅里都安安静静的。吴够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是属于这群年长男性独有的体贴。 只是许恣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撞见了人。cici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出来拿个饮料。” cici见许恣没有不快,又问了一句:“你们明天要出去玩的吧?” 吴够点点头:“应该不走远,最多就在池袋新宿这一块走走。” cici了然,正准备回房,忽地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这边中国人很多的,你们白天出门的话,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在之前的相处中,cici和吴够都只是普通朋友般的相处,言行中并没有表现出看过节目的迹象。然而刚刚她那句话一出口,吴够一下就可以确定,对方在之前至少是知道自己和许恣的。 女生的眼里没有过多的探究和好奇,只是冲吴够和许恣善意地笑了笑:“玩得开心啊。” 于是吴够和许恣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地回以微笑:“你们也是。” 卧室门才一关上,吴够就被强势的力量掣住。许恣把吴够困在自己和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等不及再说些什么,迫切地吻了上去。 许恣出国前,大部分时间都和吴够住在一起,用同款洗护产品,共享同样的味道。近半年的离别过后,他们在异国重逢,身上仍然是同一款入浴剂的香味,仿佛这小半年都不存在一般。 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半年没见了。 许恣像一个喝酒上头的人般,从嘴唇亲到喉结,再往下到锁骨,仿佛怎么亲也亲不够。最后步履漂浮地跌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许恣搂着吴够的腰,用自己的胳膊丈量了一下,低沉着嗓音下了结论:“一点没胖起来。” 吴够窝在许恣怀里,皮肤因许恣指尖的游走而轻轻打颤:“还是有重了几斤的。” “那不算,冬天大家都会长rou。”许恣觉察到吴够想躲的动作,圈他圈得更紧:“让我抱会。” 许恣这么说,吴够便忍住不动了,只小声问他:“怎么这么突然过来了?” 过了很久,吴够才听到许恣的声音。 “有些想你了。” 吴够交到了朋友,愿意和朋友出去玩,他都是乐于见到的。然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