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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做短暂自由休息的时间。 这一次与往次不同,靖王爷进了马车里,就没在出来。大队在休息短暂的一盏茶功夫,快速启程了。 温小婉很惊讶,又不好过去问。 直到晚上,大军入宿驿站,温小婉才从偷空来看她的聂谨言那里听到,靖王爷被他各色爱驹,把腰颠坏了,腰疼得要命,连每日必翻的衣样子,都没有动。 温小婉很不厚道地笑出来,她很清楚靖王爷这是什么毛病,就是她那一时空常见的腰椎间盘突出症。 还有一点不可全忽略,大军行走时带起的尘土,已经把靖王爷那三身新做的骑服,彻底蒙尘,折磨得不再光鲜。 行军环境比不得在靖王府,哪有地方给他浆洗,他又不肯对付,这回又颠了腰,内焦外困的情况下,他再也无法sao包起来,以后的行程,估计都得在马车里了。 “靖王爷让你明天去他的马车里,陪他说话。” 聂谨言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温小婉递给他的、盛着茶水的杯盏。 晋安国多年未开战了,专门为了迎接军队的驿站条件很差,这还是因为靖王爷的缘故,提前支会,里外修补过了,要不房顶都是漏风的,更别提什么桌椅之类的,有张床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房间了。 “嗯,”温小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她瞧着聂谨言被风尘欺得也有些霜色的脸,拿铜盆接了点热水,投了一块布巾,递给聂谨言,顺便拿走聂谨言手里捏着的空茶杯,“擦擦吧,以后还有得辛苦呢。” 上千里的征程,大军连五分之一还没有开出来呢。这还是最好走的一段路,等着出了塘州,越往西北去越是难行了。 聂谨言抹了一把脸,他是无所谓的。这行程虽苦,但好过在宫里的勾心斗角。他未觉应付起来有何困难,最主要的是还有温小婉陪着。 温小婉这丫头看着不着调似的,平日里笑嘻嘻、没心没肺,心里却绵柔细软,心里若真装了你,定会见缝插针地对你好的。 聂谨言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温热帕子,这一天所有的辛苦,好像就荡然无存了。 “那一队到哪儿了?” 由薄景元和顺王龙啸带队的先锋军,肯定是比他们快不只一点半点儿了,温小婉很怀疑,等他们磨蹭到玉门关,前方的仗,是不是已经打完了。 “过到居明关了,” 靖王爷或许都不知道前方大军的一举一动,但这些信息,聂谨言绝对掌握在手中,不止这些,还有宫中的,以及一切关系到这次行军的所有细枝末节。 “只是差三天行程,竟然差了这么多,” 温小婉是路痴不假,但她背地图的本事,超强。看一遍地图,就能说出哪里是哪里。等真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她仍然什么也找不到。 “他们日夜兼行,咱们这儿……” 聂谨言挑了挑微薄的唇,没在继续说。 温小婉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笑着安慰,“你骑马也辛苦,这样慢着点儿,还不错。” 聂谨言的武功是不错,但他毕竟不是常年行武之人,马术这方面,顶多算是会骑,绝对谈不上有多么耐久,这么长时间在马背上坚持,很不容易了。 在宫里,聂谨言熬得是心血,却不是体力。生活也算得养尊处优,而这次出行…… 温小婉瞄了一眼自己的破床,据说这还是照顾她是靖王爷最宠信的女官,才单独分了一间屋子。 像小桃那样的小侍女,都是挤得后院的大通铺。连着靖王爷那么挑剔的人,住的地方都与以往天差地别,也不知聂谨言休息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温小婉踌躇着要如何开口,问问聂谨言住在哪里,有没有被马背磨破了大腿内侧这种隐秘部位时,聂谨言忽然说:“今晚,我住你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放假了,呵呵,我个人觉得,有的假期比上班还忙碌。 谢谢亲们的关心,感谢亲们的支持! PS:云山千叠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7 20:44:34 致敬! ☆、37第一个夜 温小婉就不应该对聂谨言抱有任何信心,说什么从她这里住,难为她初听这句话时,还心跳加速了一下子,以为聂谨言这个死板的死太监,终于想通,要投怀抱了呢,其实人家是早有打算。 “你干嘛?放着床不住,要住地上。” 前两次屋子里好说有张椅子,可以叫他坐个整宿,这回没了椅子,温小婉心中还暗笑呢,谁道人家到是会自己寻地方。 看着聂谨言抱着一床被子,扒拉着提前扔在地中央的草席,就要打铺盖了,温小婉气不过地一屁股坐到了草席上面,不让他继续铺。 “床那么小……” 聂谨言垂着眼睛,不看温小婉,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地上打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弱,到后来时,几不可闻。 原来他也懂得心虚啊,温小婉已经在心里骂娘了,脸上却还是笑嘻嘻地说:“是啊,床那么小,我都住不惯,怕是会睡着睡着就从床上掉下来,不如……妾身陪相公一起打地铺吧。” 温小婉连自称在后面的时候,都由‘我’换成了‘妾身’,聂谨言平整的双肩着实抖了又抖。 “婉儿,别胡闹了,去睡吧,明天还要行军。” 温小婉自觉她自己很贤良淑德,跟‘闹’字从来不沾边,为了继续闪亮她身上的这些美好品德,她很直接地要去抢聂谨言手里的被子,“嗯,相公放心,我不闹了,咱们这就睡,相公你累了一天了,被子我铺子就好了。” 聂谨言修长的眉毛高高挑起,比别人更长的眼眸眯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只是绽出的目光,有说不出的百般无奈。 他这样的身子,同床不同床的,可有什么意义,偏偏温小婉执着于此。 若是换个人的,总提这事,早被他一掌拍死了。惟有温小婉是不同的,温小婉说那话的时候,也是不同的。 每次瞧着温小婉眸子里那毫不装假的神色,他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他应该放手的。 温小婉才十几岁、花儿似的年纪,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何必拉着她,与自己颓废人生,但只要一想到放手,他就觉得整个心都痛碎了,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的。 他承认他自己是自私了,在这件事上,犹是自私。 会做锁,还能把锁做得天下第一的,心思都不免异常细腻,又眼见了宫里龌鹾的一幕幕,温小婉察言观色的水平足渐上涨。 她既然敢不停歇地欺负在别人眼里如同见鬼似的聂谨言,当然是对聂谨言的心思知六知七的。 她乖巧地眨着眼睛,伸手拉了拉聂谨言修长骨感的手指,娇声娇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