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真正的怨种在线阅读 - 第68章 新人新面

第68章 新人新面

    

第68章 新人新面



    “哇,这可真是……”侯燃有些茫然地看着女人,在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问,“我以为女人应当……”

    “时代已经不同了,侯燃,”冉春甫笑着靠在澡盆边,用眼神示意侯燃进去,“比起遵循着古老的习俗,如今有个更迫在眉睫的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侯燃有一种预感,他可能又要和自己逃避多时的侯家功法再续孽缘了。

    冉春甫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女人结实的上肢攀在浴池旁,紧实的肌rou让手臂的轮廓看起来十分迷人,侯燃在她刻意的沉默中屈服,伸腿爬进了对方为他准备的浴池。

    女人的手臂在他的脊背上按揉,这才继续了未尽的解释。

    并不是冉家的人比不过,明月卿的内力实在超过了正常修行者的本领,他将战败的冉家人连同侯亭一道监禁了起来,直到冉洛收到书信,匆忙前来寻找,这才撞破了那道貌岸然的道士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冉洛将侯亭从丧心病狂的道士手中救出时,即便遭遇了虐待和监禁,怀孕的侯亭仍旧那般美丽,她坚强地忍受着年长者的折磨,甚至已有了能够自行摆脱困境的法子。

    冉洛对自己儿子选定的媳妇非常满意,他完全地接受和肯定了侯亭肚中的胎儿必然是冉家的子嗣,信誓旦旦地向惊恐未定的孕妇保证,他从她拱起的肚子里瞥见了血脉相连的证据。

    “啥,我吗?”侯燃看着身后的女人抚摸他的乳rou,十分不适地瞪大了双眼,他的右耳被冉春甫的舌头舔过,一阵难言的战栗让他想要从浴桶中跳出来。

    冉春甫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修长的双腿爬过湿润的桶墙,亲密地贴了上来。

    以温润的清水为证,侯燃在那一刻便想要逃脱这极不对等的性事。他转身想要跨过木桶离去,体内似有若无的内力也随他心意,助其更快地起身。噗嗤的水声中,他被人抱着后腰压在了桶壁上,女人细密的亲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

    确定过亲属的连接,让莫名恢复了内力的侯燃更不能接受对方的亲近了,他早感受到之前的欢好已然在女人的肚子里造就了一个生命,那种近乎是违背天性的自我厌恶让他十分地不想再靠近这本该是男人趋之若鹜的绝妙佳人。

    “别啊,我还要给你说叔叔的事呢,怎么忽然就躲闪起来了?这终归是我更吃亏吧。”冉春甫又一次笑了起来,她蛮狠地抓着侯燃的脖颈,将他的头按在了水池里。

    入水的瞬间,侯燃闭上了眼睛。他逐渐地喘不过气来,而后脑上抵着的手臂蕴含的力量也不可能没有内力的相伴。

    时间一点点过去,侯燃越发地感到胸闷,他极快地搜罗着记忆,从不知哪一本秘籍的段落中,回忆起了屏息潜水的本领。

    宋兆奎曾与他约定一道为山庄的外门指定防护的阵法……没来由地侯燃回忆起了往事,黑暗的澡盆中,似乎也能透出亮光来。

    可亲可爱的长卿,即便跋山涉水、远离亲人,他的长卿也极少有怨言,即便自己如何冷眼相对,将人视作是可有可无的玩物,温润的男人也不曾如何地对他大发雷霆过。

    为什么他要拿走自己的衣物呢?为什么那样谦和的人最终也不得不耍心眼让他当众出丑呢?侯燃想着临行前对方惆怅、不舍的神情,那时的自己又是以何种面目与之相对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欢好后抬起头,却只能见到两张满是怨怼的面庞和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余立的双腿上还残留着未尽的血痂……

    侯燃不想再沉浸于过往的痛苦中了,他抓着浴桶的一边,抓到发白的五指在浓密黑发的遮掩下越发显得苍白,冉春甫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内力正不断从手指间流出,攻击着桶盆的边缘。

    她的视线逡巡于那几只手指,那几只被水中黑发裹挟着的修长手指,越来越快的碰撞让她真的好奇对方能否真的撞破了桶壁。

    想象中的场景一如真实发生的一般混乱,汹涌的水柱与侯燃一道跌在了地上,冉春甫坏心眼地没有搀扶他,而是静静地站好,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

    “咳咳……”侯燃虚弱地摔在地上,他的喘息始终是低沉而连绵的,这在床榻上或许还有些味道,但到如今,女人却并不为此动容。冉春甫不是很清楚对方在男人身下该是怎样一副画面,但在自己身下,侯燃未免表现得过于娇弱了。

    “希望我们的孩子不至于像你这样……”冉春甫抿着唇走出了破损的澡盆,她从墙壁钉着的柜子中寻来新的冉家人常备深黑制服,无奈地走出水房。

    侯燃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右臂被断开的横木裂口切开了一道血痕,微妙的酸痛让他闭着眼睛哀嚎了两声,当他往手臂上望去时,那处鲜血被水珠晕开的糜烂画面让他忍不住转过头去。

    “我真是被宠坏了……”片刻后,侯燃自嘲着放开了抓着手臂的手,他随意地捡了块抹布擦去手臂上的血水,在反常的寂静中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侯兰……既然他已通过了所谓的考验,当不似自己这般无用,侯燃想了想,很快便将男孩从自己的脑中移走,他打量着那个开启的柜子,疑惑自己是否也能从中抓取一间穿上。

    这时,绝无半点响动的,如同鬼魅般飘到侯燃面前的便是个全新的面孔,一个侯燃自认绝没有见过的男孩,他阴沉的面孔透着不必带面具便可知道的冷漠,那副如同假脸一般的神情更是叫人心惊。

    侯燃望着门口突然出现的男孩,问他有何意图。

    冉嗣之瞪大了双眼盯着他,过了片刻,他才说话,“我以为你会留胡子的,就像判官们那样。我以为你看起来会更老一些。”

    侯燃厌倦了他们猜谜语一般的话术,他张开双臂,冷着脸将赤裸的身体转了一圈,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被对方打断。

    “我知道你二十七岁了,你是我们这一辈里最老的,”他垂眸笑着说话,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木门外,“你是族长的第一个孩子。”

    “……我以为冉华年已经死了。”侯燃同样低着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性器正裸露着,在方才的推搡后不雅地硬起了。

    “是的,死掉的族长仍旧是族长……”男孩的一只手从房门外伸了出来,紧紧地抓在了木门上,好奇地问道,“他们都说你还有本事生育,这是真的吗?”

    哦不,旧日的阴影随他到了新的地方……侯燃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端详着男孩的面庞,想要透过皮rou看清底下的实情——母亲也将那诅咒一般的功法带到这里来了吗?

    侯燃沉默了,他的面容大抵也同男孩来时一般模样,冉嗣之望着他,重又将半张脸和手臂都收了回去,只让侯燃能看见他仍旧吐露着好奇的一只左眼。

    “也许吧,我至今也没有孩子。”侯燃对男孩失去了兴趣,他麻木地呢喃了两句,便转身往衣柜中张望。

    “为什么?”男孩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探出头,虚掩着的木门露出了大半张脸。

    “……因为我喜欢男人。”侯燃抿着唇沉闷地说话,发现柜子里制服的尺寸勉强能让自己穿上。

    “哦!也就是说……好吧,但是……公子,先生,这可不对啊,您怎么能这样浪费自己的天资呢?您的岁数来说,早该有些子嗣的,”男孩看着侯燃背对着他穿衣服,忽然便大着胆子,从木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极快地推着房门闭合,又在它将要与门框相撞前伸手阻碍了摩擦的杂音。

    “侯兰做的真不错呢,”他急促地说话,脸上全没了方才那般的深沉,“不枉费爸妈送他回来。”

    侯燃在穿裤子的同时转头望向他,记忆中血淋淋的人头闪现在了眼前,“你父母?”

    “是啊,我的父母就是去接你们的暗卫,他们怎么样了?”男孩见到侯燃似乎对此有所了解,忙又上前几步,他大抵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走近后看着便十分可亲了,侯燃在他的脸上揣摩那个死去男人的模样,不久后便低头沉默着为自己系上腰带。

    “你不用穿这样的衣服,只怕世上所有的华服都不配给你穿。”男孩又一次走近了,他的呼吸都能被侯燃捕捉,而两者间那种血脉相连的微弱感受不似方才和女子相处时那般剧烈,侯燃便猜测两者的父母也绝不是关系紧密的亲兄弟了。

    冉嗣之的手在腰带的结绳上流连,那双本该稚嫩的手上却全是尚未痊愈的细小伤口。侯燃垂眸看着对方的手在解开自己腰带的过程中逐渐变得颤抖,不多时,耳边粗重的喘息愈演愈烈,侯燃扭头看着靠近的男孩,两人的唇瓣便紧紧相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