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病娇隐于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对着顾玄薇的轮廓怒目圆睁,张口欲说话,却只能动唇吐了个‘你’的口型,哑xue被封,发不出半点声音。

    清泉般的少年露出了一如既往柔和悠然的笑容,湛亮如星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着顽皮得逞之色,主动凑到谢天阑耳边,低声道:“看来谢兄下手晚了一步。”

    不能动不能说话,少年只能用仿佛在冒着火的眼神盯着顾玄薇。

    看着她走到一侧床前,床上传来四下轻微的‘咔咔’声响,再走过来,将他横抱入了床榻……上的凹陷中。

    随后顾玄薇无视了谢天阑满含拒绝的眼神,又凑到他耳边道:“此乃龟息法,运后收敛内息,恍若假死,纵然是先天强者,不靠近仔细探查也绝难察觉,谢兄可记好了。”

    见少年闻言闭眼,一副抵触态度,记仇的顾玄薇小心眼的想道:很好,尝到这滋味了罢,前世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反正现在她不是‘顾玄薇’,可不怕损了形象。

    仔细说完龟息法的要诀,她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谢天阑的脸庞,还是不忍他担心,一边将床板覆上,一边轻松笑道:“谢兄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直到顾玄薇离开房间,床板下,一脸暗沉自弃少年终于睁开了眼,愤怒布满血丝的眼睛浮着一层痛苦的水光。

    若是能说话,他很想叫吴兄与一起用龟息法躲藏,不过他内心深处也明白,如果他和吴兄位置对调,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毕竟若无人主动分散先天强者的注意力,在此等瓮中捉鳖的情况下,只要对方下了狠心刮地三尺,就算龟息法再隐秘,想要瞒天过海也是不可能。

    龟息法无声运转,谢天阑的气息在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方式下消失,就连四肢周身都变得冰冷僵硬,宛如一具尸体。

    只是‘尸体’牙关紧咬,舌尖腥咸亦毫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途中

    不出卫文石所料,简单压迫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潜藏在黑暗中的耗子就发出了动静。

    不过后面的发展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倒是胆大。”卫文石瞧着坦坦荡荡站在包围中的少年,意味不明的赞了一声。

    “天一阁从不会放弃任何有价值的事物,我若束手就擒,想来是可以保命的。”少年负手而立,不卑不亢,让人难以小视。

    只是负在背后的双手,攒得紧紧的,背叛了他的真实心绪。

    这一点自然瞒不过卫文石作为先天的感知。

    难得的聪颖沉稳,亦没有超出这个年岁少年该有的表现。

    盯着少年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卫文石满意的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光凭这双好眼,我便不舍得杀你。”

    又马上吩咐了周围的人:“请这位公子上马车休息。”

    言罢,卫文石转身,却是不准备再搜查了。

    他当然知道此地可能还有一个谢家嫡子,然而对方虽诱惑不小,不过带走的话,引来的麻烦也是不小。还有一个苏幻儿在,妙道君心机叵测,若是带上谢天阑,最后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再者天一阁内部也是有派系的,卫文石非段未亲信,自然不会多在乎段未与妙道君的交易,一切按天一阁规矩办事,不仅可以将苏幻儿再卖一次,还额外收获了一个上佳的世家子弟,又不会引起谢家死命追查,可谓一举两得,不虚此行。

    偌大一个院子,连夜便撤得一干二净。

    在先天强者的镇压下,足足百人的动静,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被他们掳来的人,全都被封了口,一点没有惊动到周围的人。

    而就在天一阁的人收拾离开的同时,望月山中某座竹楼内。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绝色少女将手中琴匣递放在桌上。

    清风散人抚须,郑重应承:“拯救无辜,除魔卫道,乃正道本分,此事老夫应下了。”

    布局好一道后手的顾玄薇告辞离开,无声无息的潜回宅院,又变成了安安分分的‘吴尘’,直至门外的人前来将她押入马车,都没有人察觉屋中人已经去而复返,在望月山上来回了一趟。

    ……

    车辚辚,马萧萧,晨光透过马车上的车窗照进来。

    蔺小柏揉了揉眼,感到肩侧的酸痛,侧头看到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孩脑袋,女孩眼睛红肿,眉头紧皱,多日的奔波挫折,已经磨坏了这个昔日的娇小姐。

    陈婉婉与她都是河间镇陈家集的人,只不过对方是大地主老爷的千金,她则是集口卖豆花的小民之女,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天与地,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两人都是家中独女了。

    过去的蔺小柏只在一次陈婉婉偶然想吃豆花的时候,透过丫鬟掀起的轿帘,远远看到过她一眼。对比起相貌只能算清秀的自己来说,蔺小柏那时只觉得对方看起来当真是如同小仙女一般。

    只是没成想,两人再次有交集,竟然是在这种被人贩掳掠情况下,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

    本来对陈婉婉有些微小嫉妒的蔺小柏,对蔺小柏身份有些看不起的陈婉婉,也在这些日子的共患难中,与对方成了相互依靠的小姐妹。

    不过相较而言,蔺小柏早早负担家中活计,心性坚韧,没有如陈婉婉这般陷入惊惧中不可自拔。

    她早就注意到了马车中的人。

    那是一个青衫少年,她之前从未见过,直至三天前离开宅院时,才与她关在了同一辆马车中。而且与她所在的装了五人的木笼子不同,关住少年的是一个黝黑的铁笼,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少年也与其他失去了哭闹的精力变得疲惫麻木的人不同,整整三天,他总是盘膝闭目坐在铁笼中,神情平静,如坐家中。

    蔺小柏偷偷瞧着对方,想起前日陈婉婉小声告诉她的话,对方是武者,那是在吐纳练功。

    以一个从没出过镇子的九岁女童的见识,实在是不知道何为吐纳,只是模糊的知道武者都是活在另一个层面上的神秘厉害的大人物,如今见到这个在这种环境下依然安之若素的少年,不免心中升起羡慕神往。

    此情此景,小女孩不由得心中一动,轻轻挪动手脚,学着侧面铁笼中少年的模样,将双脚盘起,似模似样的坐正,看着对方胸口起伏,学起他的样子呼吸。

    然而没几个来回,蔺小柏就受不了了。

    她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气在乱窜,左突右进,不由她控制,别提多难受了。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恰在蔺小柏想再仔细看看对方究竟是怎么做的时候,那双一直紧闭的眼帘倏然一掀。

    正正对上那双灿若寒星的漆黑瞳仁,蔺小柏既惊讶又惊艳,顿时呼吸滞堵,本来就因难受发红的脸颊彻底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