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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的手机打不通, 你可以打他助理的啊!他是在剧组呢, 又不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岭!” 安明初话还没说完, 楚延就已经打出了电话。 小周和白越正在点菜,看到来电提示后,也不自己借,就直接把手机给了白越。 “是楚总的电话。” 正犹豫点哪款小蛋糕当点心的白越,小蛋糕也不管了, 接了电话, 快快乐乐地“喂”了一声。 听到这声,就知道白越没出什么事。楚延松了口气, 问:“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手机丢啦。”白越还是有些郁闷的,在小周面前能藏着, 在楚延这却是藏不住,叽叽咕咕地抱怨起来, “也不知道是被人拿错了,还是被偷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 关机了。” “唉,那不就是被偷了?不会是哪个缺德的狗仔吧?” 白越挂了电话,无奈地对小周道:“小周jiejie, 手机八成是找不回啦,等会你陪我去买个新的,我钱包里没几块钱现金,你先帮我付个账吧。” …… 楚延挂了电话,安明初问:“人没事吧?关机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机被偷了。”得知白越平安,楚延的情绪明显平静了很多。 安明初刚要以为这事过去的时候,楚延忽然又加了速。 “哎哎哎,你干嘛呢,怎么还往机场开!” 楚延目光坚定:“我要去D市。” 安明初闹不明白了:“就丢了只手机,也没什么大事,你去干嘛啊?” “手机丢得有问题。” “不是,这难免发生点意外,你就是着紧你的小宝贝,也不能这么神经兮兮的啊。这手机丢了,最多之后闹出点什么新闻,到时候压下去就完事。为了个手机去D市,你是真不怕别人盯上白越啊?” “如果你是小偷,你会去拍摄场地这种所有人都互相认识,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偷东西吗?”楚延冷冷地瞥他一眼,“而且,为什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丢?” 安明初被楚延说得噎住,思来想去想反驳,却反倒越想越觉得楚延说得在理。 就是狗仔为了搞个大新闻,进拍摄场地也实在是胆子肥过了头。这要是被抓个现行,可是板上钉钉的犯罪,是要进局子的。 楚延显然是不看到人就不会放心,安明初没法劝,但也不能由着他这么莽撞地飞到D市去。 “行行行,去去去!”安明初真是没撤,以前调侃楚延保守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还能有今天。 “去D市可以,但是咱们不能这么直接了去对吧?老东西和那三只疯狗可都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呢。要去,我们也得做好了掩护偷偷去吧?而且最近的航班早就没票了,还是去找赵泽,那小子家里有私人飞机!” 要说私人飞机,楚家其实也有,但眼下楚延显然不能动楚家的飞机。 楚延绷紧下巴,掉头转向,一脚油门又是蹬得飞起。 从A市到D市,飞机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 …… 吃完饭,白越就和小周打车去了酒店附近的商场。 白越原本的手机,表面上看是常见的国产机,但内里的硬件软件全是白家给自家人专门开发的,放到市场上去,那是会被骂“国产也敢卖这么贵”的顶级配置。 白越被顶配惯坏了手感,挑起手机来自然有些磨叽。 完了终于选好手机,他又顺道去了商场上边的超市买零食,生怕一晚上补不了电话卡,用不了手机支付,能把自己饿死。 这来来回回折腾一通,七点出门的人,再回到酒店时已经十点。 白越挥别小周,才溜溜哒哒地回了自己房间。身为全剧终最大投资方的男朋友,他的房间是个两室一厅的套间。 换了鞋走进客厅,才走了两步,他就忽地停了脚步。 白越看看前面的地毯,又看看沙发,眼里渐渐浮现狐疑和警惕。 屋里似乎有人来过。 地毯上绒毛的倒伏情况、沙发上靠枕的角度,跟平时客房服务打扫后的情况不太一样。 白越的念头转得很快,不过两秒,他就状若无事地把零食袋放到茶几上,然后去茶柜那倒水。 他故意背对了客厅中央,还磨磨唧唧地挑起茶叶,折腾了好一阵才泡好了一杯茶水。端着杯子喝了两口,品了品滋味,他才转身。 这一转身,沙发上就多了一个人。 人还是个熟人。 杜文杰大刀金马地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手上还把玩着一只手机。见白越一副呆住的样子,他冷笑一声。 “好久不见啊,小、贱、人!” 白越勃然变色,神色惊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他目光一转,脸色更加苍白:“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杜文杰顿时得意起来:“不在我这,难道还留在你那,让你继续跟我耀武扬威?” “小贱人,以后要还想继续混下去,就乖乖听我的,知道了没?现在过来好好伺候我!” 白越呆呆地怔了一会,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吞吞地向着他走去。 “好……” 白越低眉顺眼地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看上去全然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然而下一刻,他就猛地向杜文杰扑去。 “把手机还给我!” 杜文杰为人狡诈,早就把手机藏进了裤子口袋,但眼见白越气势汹汹地过来,他难免想起被暴打的那一晚。他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正要躲开时,就见白越忽地跌落在地,扶着茶几才不至于躺到地上。 杜文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屋里的水早就被我下了药了!” “你!——”白越气急,想骂也骂不出来,脸上顿时布满绝望。 杜文杰终于放心,因为过于得意,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狰狞。他想睡白越不假,但同样他也恨白越,恨白越当初对他的暴打,恨当初那场让他尊严全无的羞辱。 现在白越跟狗一样地趴着,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贱人,当初不是威风得很吗!”他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攥住脚踝,被拉着腿重重摔在地上。 白越甩着手腕站起来,一脚踩住他的小腹:“你说啥?” 都已经发现有人进屋的痕迹了,他哪有那么傻,还喝屋里的水。而且他也不喜欢喝茶,刚才不过是装模作样,乍一乍屋里有没有人而已。 白越使了巧劲,握着脚踝的巨大力道,直直传递道杜文杰上半身,确保他的脑壳可以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虽然屋里有地毯,但这一下摔得也不轻。 杜文杰脑瓜子嗡嗡响了一阵才回过神,结果一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