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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娘娘们雅兴。” 贤妃胸膛起伏,手中捏着的梅枝都变了形。 芍药瞥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娘娘,温慈公主也不见了……” 贤妃手中的梅枝在她手中断成两截,她压着声音质问:“去哪了?是不是和皇上一起走的?”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 贤妃又气又憋屈,将手中的梅枝狠狠扔在地上。而后转身去寻皇后,“皇后娘娘,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告辞。” 皇后和蔼地问:“怎么了?严重么?可要请太医来?” 贤妃摇头,苦笑道:“我只是有些头晕,不碍事的,休息休息就好。” 皇后大方地让她快去休息,贤妃走得又快又狠,哪里像是不舒服的样子。皇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柳枝终于回来,轻声回禀:“娘娘,温慈公主,不见了。” 皇后点了点头。 她们从梅园回来的时候,栖霞宫中正起着大火。在冰天雪地的寒冬里,火一簇一簇地往外冒。 孟知语掐着他的胳膊,陈祝山的汗珠滴在她脖子上,顺着脖子往下流。 他发了狠,似乎想把她灵魂也一并撞碎。 孟知语抓着他的手指,头发散落一枕,整个人在凌乱中更显出一种美感。 她连思绪都断续。 偏生陈祝山还要问她话:“江恒也能让你这么快乐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尤其发了狠弄她。 她感觉自己像烟花一般炸开,当真如同一摊墨水,在砚台里旋转、晕眩,分不清今夕何夕。她嘤声而泣,这种失神感与回忆重合。 陈祝山瘫在她身上,喘着大气,热气喷洒在她耳侧,如同某种开关,她轻轻发抖。 她并没有精气神回答他的问题。 尽管答案是否。 第一次以为江恒要对她做什么的那个晚上,江恒看着她僵直的身体,却笑得如同在看一个小孩儿。 江恒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笑:“本侯从不强迫女人。” 这当然算不上强迫,毕竟是她蓄意勾引。勾到了床上,却被江恒说成强迫。 她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江恒。她可以说,没有。但是她什么都忘了说。 那时天边炸开一朵烟花,一瞬将船上照亮,又一瞬熄灭。 江恒饶有兴味看着她,她想起陈祝山来。 她回忆未尽,陈祝山已经搂着她的背,将她抱起来。躯体相缠,那柄墨锭落入了墨汁中,她忍不住地抖,靠在他怀里,一口咬在他肩头。 陈祝山在这事情上似乎经验老成,诚然,身为皇子,十几岁时便安排有宫女启蒙,后又有侍妾正妻,如今更是三宫六院,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孟知语有些酸。 她用牙齿,轻轻擦过他精瘦的肩颈,留下一个齿印。 好歹……也不算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鞠躬~ 彼此只上过彼此的车。 其实在这段感情里,知语是看得清楚的那个,三哥才是看不清楚的那个。看不清楚的那个,才是弱势。 ☆、第二盘棋 她这一口咬下去,明显感觉到了陈祝山的反应。 她有些小窃喜。 陈祝山在无边的海里望她一眼,而后船再次翻过来,又覆过去。孟知语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手被他抓着,腿被他缠着,连灵魂都被他撞碎又重组。 等到风平浪静,海潮退去的时候,早不知今夕何夕。 陈祝山先前吩咐了,不让人进来。阿幸在门外等了等,等到李元过来,二人着急上火,生怕他们打起来。 阿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悄悄摸摸从后殿绕到墙根,而后便听见孟知语一声嘤咛。 她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推了把身后的李元,二人做贼似地离开了。 阿幸有些脸热,她虽然年纪也不小,对此事却没什么经验。她扇了扇风,瞪着李元,“这事儿你得保密,不许说出去。” 李元很惶恐,“姑奶奶,我的头还想要呢,哪敢说出去啊。” 李元对此似乎有些心理准备,他并不觉得惊诧。当年匆匆几面,他便觉出来了。 他叹口气,搓了搓手,又问阿幸:“那咱们怎么办呢?在这守一夜?” 阿幸摇头,看向灯火未灭的殿中,“守着吧。” 殿中的灯火是第二日清晨熄灭的。 皇上要早朝,很早便离开了。 陈祝山临走前,看了眼躺着的孟知语,吩咐道:“不要打扰公主睡觉。” 阿幸哪用他吩咐,自然明白。 陈祝山走后,殿中安静下来。阿幸趴在床边,看着孟知语的睡颜,有些担忧,情绪十分复杂。 孟知语梦中似乎皱了皱眉,阿幸更叹气了。 孟知语在做梦。 一个很久远的梦。 梦中她九岁,因着吃食不足,身材瘦弱不堪,像个豆芽菜那般。她被困在宫墙之中,不知外头光景。 陈祝山来看她的时候,会为她带几块饴糖,以及一些民间的小玩具,例如风车,小鼓。 她是极喜欢的,太喜欢又不敢放肆玩,便只好吃糖。 那糖很甜,可惜温度一高,便存不住。她被陈盼月欺负的时候,便会吃一块。但也不是那么舍得吃的。 陈祝山每回看她,都忍不住笑:“你可以吃的,我可以给你带多一点。”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外界所说的那样。不过大抵因为打从一开始,便见过真实的他,她倒是不那么相信。 陈祝山会查她练字的情况和画画的情况,她字和画全照着他的仿,开始是东施效颦,并不好看,到九岁时,也算有了几分相似。 冷宫那棵树很高,每一次都是长松先来,而后陈祝山才到。陈祝山站在破败的宫墙之上,那棵老树在风里摆动,他身后的天空却很蓝,蓝得像某种致命的诱惑。 天空越来越远,孟知语恍然睁开眼。 阿幸在她床边趴着睡着了,她偏头,叹了口气。浑身酸痛,这一场激烈事,叫她有些吃不消。 她挣扎起身的时候,阿幸睁开眼。阿幸揉了揉眼,问她:“殿下要喝水么?” 孟知语点头,她嗓子干哑,全用来哭了。虽说听起来很惨烈,但是并不全是痛苦。 这类似于你吃你想吃的东西,却吃撑了那种积食的感觉。 阿幸起身给她倒水,孟知语低头喝了一大杯水,轻咳一声,才觉得舒服许多。她低头将水杯交给阿幸,便瞧见手边放了几块饴糖。 阿幸瞥见她目光,解释道:“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 饴糖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阿幸声音小下去:“还有那什么的药,也是皇上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