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话,是秦眉打来的,问他俩到哪儿了,又问了廖时叙的情况。 “他烧糊涂了,睡着了。” “我没睡着。” 他强撑着把眼皮睁开看她,她眨了眨眼,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她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说完那话,廖时叙眼皮又撑不住了,只得闭上眼。 “问清,我还是有点冷。”他嗓音变得沙哑,鼻音也很重。早知道会拖成这样,就应该早点去医院看看,吃点药睡一觉,没准早就好了。 她探了探他的手,跟额头一样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羽绒服,干脆地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 “很快就到。”她把衣服的毛领子往下压了压,一面钻到他脖子里,手突然被他反手抓住。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她一跳。 因为发烧,他的手心很热,包着她的手指,暖融融的,暖得发烫。 他闭着眼,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话,问清又是担心,又觉得好笑,凑过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过程中能量守恒,Q=mgl/2%^&……跟你讲你又不听,还怪我。” 她听了个大概,那都什么时候的题了,他还记得,重点是,他还委屈上了。她听不懂就生气,是她不对,没想到这么记仇,说胡话都在抱怨,清醒的时候怎么一个字不说。 他消停了一小会儿,突然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别喜欢吴彦祖行不行?”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俩,说:“烧得很重啊,这胡话说的都不停嘴了。” 问清嗯嗯啊啊地应声,一边纳了闷了,他让谁别喜欢吴彦祖? 作者有话要说: 借胡话发牢sao的心机boy ☆、第 28 章 挂了急诊,量体温查血, 后来又安排了照CT。 医院里好些医生护士都认得廖时叙是秦医生的儿子,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去的骨科, 今年这个时候又来了,一边给做检查一边说这当孩子妈真不容易。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是急诊依然有很多人,不少人跟廖时叙一样,咳嗽个不停。 各项检查要排队, 做完了还要等结果,就算廖时叙是医院医生的家属也没办法例外。这个季节正是上呼吸道疾病高发的时候,比廖时叙急的人可不少,尤其他们俩进来没多久, 急诊外科就送来两个车祸伤。 秦眉带廖时叙排了最后一项检查的队, 还没等到他检查完, 就被科室叫走了,剩问清跟在他旁边。 他垂着头几乎不说话, 眼睛睁一会儿又闭一会儿, 呼吸也不是很顺畅,看他那样就能感觉的出来很难受。她没经验,看看其他家属的做法, 有样学样地试着轻轻拍他的背,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是否管用。 廖时叙没有意见,只侧脸看了她一眼,便由着她拍。 问琳抽空从药房出来, 把他们俩拉到休息室去,廖时叙有气无力地靠着沙发。 问清看着时间出去拿检验单,等廖时叙爸爸来了,她才算闲下来。检查结果出来,医生下了诊断,是肺炎。 这也难怪,按道理,如果是感冒的话,应该早好了。 急诊科把廖时叙转给呼吸科,但呼吸科床位紧张。在呼吸科的办公室,已经挂上盐水的廖时叙和一个年轻医生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问清在门口悄悄往里探头探脑。 廖叔叔和秦阿姨有话要谈,好半天都没过来。问清并不是故意要偷听,是他们俩在楼道里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放大,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廖俊语气中不乏埋怨:“你是你们科副主任,连个床位都不能解决吗?” “我说了没床位,只能加床,这不是解决不解决的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住进来多少病人你不知道,你别胡搅蛮缠,再说了,我儿子我不心疼吗?是我故意不给床位的吗?” “你心疼?你自己就是医生你没发现孩子生病了,让他拖这么久,老早我就听妈说他感冒一直没好,你也不管管?” “什么叫我不管管?你既然听说了,你怎么不管?廖俊你说话可不能不讲道理啊,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不能说是谁该管谁不该管吧!” 廖俊摆摆手,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没有单间那就转院,别说加床,我看合住病房都不行,你们呼吸科到处都是传染细菌,还有肺结核病人,小叙抵抗力差怎么能受得了?算了,我看孩子不要你管了。” 秦眉气得朝廖俊翻了个白眼,稳了稳情绪,转而给别人打电话:“张老师,你们科室还有没有床位?不是,是我儿子……” …… 廖时叙最终没转院,也没睡走道,在他爸爸的执意要求下被安排去了内科的单间病房,等呼吸科有床位了再换回来。到年底,情况稳定的病患都是尽量地办出院,准备着回家过个好年,内科的床位还算宽裕。 廖叔叔给安排了护工,廖时叙打着点滴睡过去了,问清就下楼去找她mama。已经错过了饭点,问琳点了外卖让她在医护休息室吃。 问琳下班前,问清去了内科住院部,廖时叙还睡着,睡着的时候都在咳,床摇的很高,几乎是45°仰坐着的。护工见她来就说要出去一小会儿,麻烦她照应几分钟,她点点头。摸了摸廖时叙的额头,依旧在发热,但是他这会儿不说胡话了。 廖时叙睫毛很长,闭着眼尤其明显。此时嘴唇微抿着,每天微微蹙着,病症的不适感应该还在。 问清手肘支在床沿,单手撑着下巴看他。 她有时候其实挺羡慕别人有爸爸和mama,还有爷爷奶奶,她只有mama,爸爸那边有些什么人她一无所知。可是吧,廖时叙其实也是有烦恼的,虽然他爸妈工作都不错,收入也颇丰,但是其实他很久都没和爸妈一起吃过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的很乖,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让爸妈担心。 “廖时叙?” 她很小声地叫他,他没应,睫毛微微扇了一下。 “我要走了,明天来看你。” 廖时叙闷闷地咳嗽了两下,睁开眼。 她见他醒了,立刻就露出个笑脸:“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疼。”才没多一会儿时间,他现在的嗓子跟砂纸磨过一样的沙哑。 “疼?”咳得太厉害的话,的确会胸口疼,她轻指指他的胸前,“这里疼?” “浑身疼。” 她惊讶地吸气又叹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肺炎为什么会让人浑身都疼?那现在应不应该叫医生? “那我叫医生。”她要起身,胳膊被廖时叙抓住。 病房门突然打开,廖时叙立刻把手放开,进来的是护工,不是家里人。 廖时叙放松下来,又咳了几下。 “那要怎么办?” “忍一忍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