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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柏张了张嘴:“……” 事情居然牵扯到了这么多成年往事,齐政的身份居然如此复杂。 也正因为有这么多原因中和在一起,才有了陈柏看到的,无论齐政如何优异,大王也不计代价的帮助其他皇子打压齐政。 所有事情都想得通了。 甚至陈柏都有点理解大王了,人都有私心,大王想让自己亲儿子上位,而不是齐政这个过继的,所以还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自从禅让制变成家族继承制以后,谁又没有这样的私心。 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巴掌将齐政拍死,因为从名义上来说,齐政的确有资格成为大乾的王的。 陈柏就更苦恼了,如此的话,岂不是想要让齐政上位,就显得更加困难了? 烦心啊。 “不过孟君,这些事情不都是被烂到肚子里面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孟还朝一笑,“当然是听人说的。” 的确是听人说的,就是说给他听的人身份不太见得光就是了。 陈柏坐在马车上返回上京的时候都还在感叹,“没想到啊,堂堂天下知己孟还朝居然这么八卦。” 也对,要是孟还朝不八卦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上课的时候,讲那么多各国稀奇古怪的奇闻异事。 陈柏如同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不过这点小秘密也被他唉声叹气的声音盖过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都不是亲生的,大王恐怕更不愿意立齐政为储君了。” 只是到了上京,整个上京城如同沸腾了一般。 陈柏都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仔细一听,陈柏都有些傻眼。 “显学名家重现大乾。” “原来兰君兰若昀就是名家嫡传。” “我大乾当年并没有灭圣道,也没有处斩兰家全族,只是名家由显学转为了隐学,不再出现在人前而已。” “如今名家既出,我大乾也算是给全天下的圣人门徒一个交代了。” 陈柏惊讶到了极点,甚至下了马车跑到沸腾的人群问了一句,“当真?” “那是当然,皇榜都贴出来了,大王亲笔怎么可能有假。” 陈柏嘴巴都成了O形,大王亲笔? 大王不可能不知道传出这样的消息结果会是什么,也就是说各圣人门徒没了心里的担忧,很可能会带着圣人学术重新入驻大乾。 也就是说,这皇子大比最终的胜利者将是齐政。 按照先前大王宣告天下的内容,齐政会被立为皇储了啊。 “这这这……” 陈柏吞了一口口水,赶紧上了马车往齐政府上赶去。 “大王到最后竟然愿意将那个位置还给齐政?那他以前做了那么多又是为什么?这简直跟天要下红雨了一般。” 陈柏到了齐政府上,齐政居然安静地在那写字。 “激不激动?”陈柏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忍不住了。 齐政抬头,鼻子哼了一声,“还是先想好怎么让圣人门徒入驻我大乾吧。” 陈柏心道,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 现在本应该被灭掉的名家再次出现了,证明了当年大乾并没有灭圣道,解除了圣人门徒心中最后的顾虑,让他们重新入驻大乾,怎么看都是大几率的事情。 因为各学派各证圣道,都会选择一个国家,一般一个国家都会有好几个圣人学派在,互相争斗。 现在出现了大乾这么一个还没有任何圣人学派的存在,与其在其他国家互相争来争去,还不如来大乾捡点漏网之鱼不是。 陈柏看着齐政的冰块脸,心道,不管了,反正他自己开心得冒泡。 他觉得他马上就要发达了,以后这大乾他还不得横着走,啧啧,也不看看他后面的人是谁,他可是坚定不移支持到最后。 只是…… 陈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是大王怎么突然想开了?甚至可以说他亲自承认名家未灭,等于承认了他当年灭圣道是错误的决定。” 大王那么固执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 而且,从孟还朝那里得知,名家之所以获罪,是因为他们认为当年就该是齐政被立为储君。 大王这一认错,岂不是从片面上助长了这种说法…… 齐政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因为大王也到了没有选择的时候了。” 终其一生都在错误中度过,唯一放在面前的最后的证明自己的机会,这种选择十分的艰难,但至少最后他还是这么选择了…… 陈柏被说得有点懵,眼睛滴溜溜地转,有故事啊,说道,“喝酒不?” 酒好啊,喝了什么话都得给他吐出来。 齐政皱了一下眉毛,又喝? 上次不知道是谁喝了一点,出尽了洋相。 陈柏脸上一红,“上次是意外。” 这次他能把持得住。 齐政蔑视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让人将酒送了来。 陈柏那个殷勤,一个劲给齐政倒酒。 只是喝着喝着…… “我要当宠臣,你答应是不答应?我以后在这上京城中,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齐政:“……” 哪有当着他的面说当什么宠臣的? 宠臣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词,一般都是用一些花言巧语讨好上位的佞jian之辈。 只不过,齐政的嘴角却悄然向上扬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齐政现在倒是一杯一杯的给陈柏倒酒了,看着迷迷糊糊的陈柏,突然问了一句,“陈子褏,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陈子褏脸上带着酒色,“最好的朋友?很多啊,比如赵太子丹,比如鲁国左丘,比如孟还朝,比如……”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还有么?” 陈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以前的同窗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辈,不屑与他们交朋友。” 齐政的声音听上去都阴森了一点,“真的没有了?陈子褏你当真不再想想?” 陈柏掰着手指数来数去,最后摇了摇头。 然后,等陈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廷尉府自家院子了。 陈小布正拿着个帕子给他敷脸,见陈柏醒来赶紧道,“哥,你是不是得罪皇子政了?” 陈柏一愣,“什么?” “哥,我听廷尉府的下人说,你昨天是被皇子政扔出府的,皇子政当时脸色可黑了,还让人带话,说让你醒了酒后好生反省,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当时皇子政的原话。” “哥,爹说现在皇子政身份可不一般了,千万别得罪他,说不得还得巴结巴结。” 陈柏嘀咕了一句,自己和齐政关系挺不错啊? 难道是自己昨天和他喝酒惹到他了? 不可能啊,怎么想也不应该有能惹到对方的地方,奇怪。 “皇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