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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也是一愣,皇子濯这手……这怕是将顾宝儿那棵树的叶汁摸手上了? 谁这么恶作剧?不对啊,他的学生都知道其中厉害,就算再整蛊人,也不可能给别人涂这么多。 陈柏还不知道缘由,正想说话,过敏成这样还是先涂一点药膏比较好。 结果,大王除了一开始抬头看了一眼外,竟是眼睛都没再看一眼,而是对陈柏道,“我们继续。” 已经有侍卫架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皇子濯离开了。 陈柏的心颤抖得厉害,大王没有看到皇子濯那肿得不像话的手么? 不可能,肯定看到的,但却一点关心的表情都没有,陈柏离得近,看得十分清楚,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那可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被大王宠溺的皇子濯。 陈柏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冷得厉害。 皇子濯一脸茫然地回到齐政那边的时候,齐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心中甚至有些冷笑,有人自我认知还不够嘞。 几个学生正在教齐政下象棋,陈柏买了实体象棋,这些学生有时候会拿出来玩一玩。 皇子濯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别人了,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为何会如此? 而尖塔顶上,陈柏还在给大王把脉,把了很久,因为他正在想怎么应对。 大王也耐心得很,安静的等着。 陈柏把脉也仅仅是把了个寂寞,他哪里懂。 等松开手的时候,大王问了一句,“如何” 陈柏沉思了一会儿,“药石无医。” 要是能治,估计也不可能放着那些御医不用,找到他这个齐政府上第一门客身上来了。 大王的眼睛都是眯起来的。 陈柏赶紧接了一句,“我这里有些丹丸,倒是可以帮大王调养身体,稳定病情,只是这丹丸实在难得,哪怕是我,每月也只能炼出几粒。” 必须得有一个借口吊住大王,不然自己恐怕麻烦了,一月能提供几粒稳住病情的丹丸,大王应该就不会那么快为难自己。 至于丹丸哪里来?只得买一些花里胡哨的保健丸了。 他也不担心将他提供的丹丸给御医看,因为很多药材这个时代都没有记录,那些御医能反推出来才有鬼了。 大王沉着声,“那有劳山君了。” 等送走大王后,陈柏的心都是提在嗓子眼上的,因为他知道大王给他说了那些话后,若自己没有应对正确,恐怕就麻烦了。 大王上了马车,掀开窗帘最后看了一眼高塔,“也不知道是真不能治,还是不愿意治。” 此时,塔内又只剩下陈柏他们了,还多了一个齐政。 齐政正被一群学生拉着下象棋。 陈小布走过来的时候,小脑袋都是扬起的,鼻孔朝天。 这娃又怎么了? 陈小布已经跑过来炫耀了,“老师,刚才我下象棋赢了皇子政,大家都说皇子政用兵如神,可他下象棋没下赢我。” 象棋跟打仗一样,纸上的战争也是战争。 结果齐政抬起手招了招手,“再来下一局。” 陈小布小脑袋摇得跟摆锤一样,“我以后都不会和你下,我要保持战绩。” 不下就不会输,哼。 齐政:“……” 陈柏正好有话跟齐政说,将齐政叫到了一边。 “大王让我给他看病。” 齐政眉头一皱,大王不怕自己知道他的病情? 又或者已经到了快要隐瞒不下去的程度了。 也对,都找上他的第一门客看病了,恐怕已经藏不住了。 陈柏继续道,“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为大王炼制调理身体的丹药。” 他如果还留在上京,大王肯定不会只是这一次找他,甚至随着病情加重,只会越来越频繁。 所以自己必须得避开麻烦。 齐政问了一句,“你能治?” “不能,只是稍微稳定一下病情。” “什么时候离开?” 陈柏答道,“现在。” 齐政:“……” 他本来还有些问题要问妖怪的,但妖怪现在留在上京,的确麻烦重重。 陈柏说道,“现在学院就你一个大人,你帮我看着点这些学生,明天我让陈子褏来学院,这边是监控室,能看到各楼层公共区域的图像,还有大门的图像……” 陈柏大概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匆忙离开了,他得避避风头。 边走还在边想,大王还真是狠心,最终都没有想起,皇子濯那一手的红肿,不过应该也死不了人,只是康复的时间有些久罢了。 第二日,陈柏来到塔里的时候,齐政居然没走。 看着齐政有些褶皱的衣服,这是睡在了这里了? 果然,他隔壁那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被子被打开了。 齐政也有些皱眉地看着陈柏,因为陈柏进的是山君的房间,这一层一共就两房间加一监控室。 进去得还特别自然,就跟那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 第53章 真正的同盟 陈柏从房间出来的时候, 齐政正抄着手等在门口,居高临下的就那么挑着眉注视着陈柏。。 陈柏有些愣,这又是什……什么情况? 齐政的眼睛都是半眯着的, 跟猫眼睛一样, 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学院有些奇怪的规定,比如这房间属于个人空间, 未得允许, 无论是何身份不得私自进入, 你不可能不清楚吧。” 陈柏:“……” 眼睛眨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这房间是山君的,这个齐政怎么跟个狗崽一样,他也就是没注意到, 进房间休息了一会儿而已。 怎么感觉,他现在做什么都必须小心谨慎到极点才行。 结果陈柏还没有回复,齐政又道, “下面还有空房间,但你……为何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 就自然地进了这个房间, 就像这房间原本就是你的一样?” 陈柏的心都哆嗦了一下, “皇子政,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当然是山君答应让我用这个房间,我才进去休息的。” 齐政不置可否,如果没有其他空房间了, 这理由或许说得过去, 可偏偏剩下的房间还不只一个, 学院的规定是山君定的,按理不可能带头破坏规矩。 “奇怪么?”齐政眯着眼睛,“但我怎么觉得你处处透露出一些古怪,有时候让人疑惑无比。” 就如同一只逮到老鼠的猫。 陈柏:“……” 自己处处透着古怪? 妈蛋,一定是自己有什么行为让齐政产生了怀疑,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时的齐政看上去颇具威胁,陈柏正不知道如何狡辩的时候,这时,陈小布提着一个小篮子跑了过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