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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太子蛟依然没用动。 一群大臣都懵了,太子蛟疯魔了不成?他可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大王脸都冷了下来。 终于,太子蛟开口了,声音嘶哑,“父王,你让我如何去面对那些百姓?” “如何让一个说出妖魔尽斩的人,以这副面目去见人。” 什么? 只见那太子蛟突然扯掉了脸上面具,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好好的进宫见大王,还戴什么面具。 结果面具一揭下,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怎么的一张脸。 红斑,鬼面,抓痕无数。 嘶! 太子蛟竟然…… 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过,出现一例他斩一例,如今他自己却这般模样。 似乎明白,太子蛟为何三召都不入宫了。 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掩饰了,他要是再抗旨下去,他这个太子也当到头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在打太子蛟的耳光,而且还是自己扇自己那种。 太子蛟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一看就是被病魔折磨得痛不欲生,不对,不是被病魔,是被他自己。 看得人心有戚戚。 但心中又是一叹,如果太子蛟不是那么看重颜面,一开始就将事情说出来,别人还能说他一声坦荡潇洒,何至于此。 大王张了张嘴,最终说一句,“带太子去陈子褏那将病看好,下去吧。” 正如刚才所说,就算不要他这个太子去澄清什么,上京的情况也已经稳住了。 太子蛟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为什么能救人的,偏偏是那陈子褏。 昔日的阶下囚,昔日自己是何等高高在上的羞辱对方,现在居然要求到对方手上。 但最终也没敢说什么,他也清楚,他所作所为,惹了多少人不痛快。 太子蛟走后,一群朝臣和大王面面相觑。 太子蛟实在也太惨了一点,好生生一个维持大乾法纪的太子,自己却…… 一时无语。 …… 陈柏接到了那个他最不想接,但又不得不接的病人。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 太子蛟的经络都是僵硬的,陈柏打了几次针才弄对。 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心情也是痛快到不行。 咬人的毒蛇,也有今天,在他面前如此狼狈。 陈柏甚至想,干脆让太子蛟就这样一脸疤痕得了,这样的人肯定不能继续在太子位置上呆下去的,不过他不敢,其他人都好了,就太子蛟好不了,解释不过去。 不过,太子蛟现在的心情一定十分的精彩吧,陈柏心道,以后日子难熬的可不是自己,而换成是他太子蛟了。 至于为什么太子蛟龙最后也没有站出来说点什么,上京的百姓谁也不清楚,就像是这件事情太子蛟开了一个头,然后就没有参与进来了,成了上京的一桩疑案。 而参与进来的人,山君,陈子褏,还要那群学生,却名声雀起。 最特别的估计就是陈子褏了。 受世人唾骂的陈子褏,居然救了上京好多好多的人,要不是陈子褏敲响那沉冤鼓,受那昭雪刑,还众人一个清白,这些人真的会被当成妖魔处斩的。 “陈子褏本性不坏,是一个好人。” “以前对他实在太苛责了。” 不知道从哪里起,就这么传出了一句话,传遍了整个上京,传到了陈子褏耳中。 陈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和齐政喝酒。 云喝酒,隔着手机。 齐政举了一下酒杯,这妖怪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居然还主动找他喝酒,虽然这酒喝得怪怪的,对着一块石头举杯。 陈柏答道,“上京情况缓解,病人肯出来治病了,难道不值得高兴?” 齐政:“这倒是,如今上京有点恢复往日热闹的势头了,这些天一直死寂沉闷,让人心里憋得慌。” 陈柏:“咦?我看你一天冷着脸,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气氛,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喜欢热闹的。” 齐政:“……” 他有一天冷着脸么? 又是一阵闲聊,陈柏今天的心情的确不错,看到太子蛟那般不愿意,那般屈辱,但偏偏还是得来找自己治病的样子,实在舒坦。 这么久的憋屈,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接下来的时间,陈柏就更忙碌了,因为病人实在不少。 疾病的确可怕,哪怕陈柏已经全力抢救了,等肃清这些病毒,也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 忙碌的一个月,忙得头昏眼花,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太子蛟是如何的羞怒难当,去看那些被他救治的人看向他的目光。 但终归,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也慢慢拉下帷幕。 上京城的封城令解除了。 昔日热闹繁华的上京恢复了正常。 而陈子褏这个名字再次响彻了整个上京,因为……朝廷的封赏下来了。 “敕封廷尉府公子柏,为弘阁大学士,赐“昭雪”之名。” 昭雪大学士,小小年纪就被赐予大学士之名,实在惊人。 但有何人敢有异意?又有何人敢不服? 这是陈子褏用自己的性命闹法场,带着重伤设医疗点,救治了上京数百人的性命换来的。 曾经门庭冷落到极点,甚至被人天天守在门口等着戳脊梁骨的廷尉府,终于有了些变化。 前来庆祝的货礼不断。 陈守业难得的感叹得眼睛都有点红。 几曾何时,他走出这门,不也被人戳着脊梁骨么。 所有人都识时务的没有提起陈子褏那段不堪的过往。 让陈柏有些意外地是,齐政居然也送了贺礼前来。 “这人不是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么?还是我现在还挂着他府里通直郎的官职,碍于俗礼送的?” 摇了摇头,也没放在心上。 还有就是,陈柏以前送给异兽的几个孩子的家里,准备了好丰富的贺礼前来,让荣华夫人一个劲热情地道,破费了破费了。 陈柏也有些感叹,果然人和人相处,都是礼尚往来。 自己送出去的礼,别人都是心里有数的,都是功勋家族,谁也不会想着贪这么一点,都会找个由头,将这礼变个法子还回来。 虽说如此,但一来一往,这关系就亲近了。 不过听陈小布说,他们学舍的同窗,有两个的生辰刚好就在这封城的一个月里,大病之际,谁也不敢办什么生辰宴,所以陈小布那两个同窗真的气得在地上打滚,直呼生不逢时。 但没有办法,这送礼也得讲时机,贸然去送那就是硬拉关系,免不了被人说攀附结交之类。 也只能让他们等明年了。 听说两孩子现在吃饭都不香,每次看到他们遛狗,都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