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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当然如果是找其他神弓手来,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商望舒说道,“既然双方无异议,比试开始。” “场上置一靶子,两人同射这一靶子,一人十箭,最后谁留在靶子上的箭矢多,谁射得更准算谁赢。” 别看规则简单,但对真正的箭术高手来说却是最难的,因为靶子上就那么一个靶心,那么一点地方。 陈柏看了一眼靶子,距离大概在150米左右。 光是这距离,就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 姜夔先开的箭,也是他自己准备的弓,先前齐政让人备的弓倒是没用上,这样也好,免得有人事后找借口。 拉弓的时候手臂上的肌rou都勒出线条,黝黑而充满力量,围观的人连声叫好。 这就是神射手啊,光看这手臂,就知道力气得多大,射出去的箭矢威力有多强。 “嗖。” 箭矢破空,直入靶心。 “好。” “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分毫不差的直中目标。” 太子蛟看了一眼,脸上有一丝得意,然后看向齐政,“皇弟的箭术可是十分了得的,姜夔你可别大意。” 陈柏心里轻笑了一声,说给谁听?得意吧你,等会别哭出来。 这时轮到齐政开弓了。 拉弓的时候,看上去颇为轻巧,而且也没有神射手那样夸张的手臂。 “差距也太大了吧。” “就是,毕竟别人专于此道,又天赋异禀。” 话还没落下,齐政松弦,箭矢也射了出去。 “嗖。” 原本靶子上原来的那支箭掉了下来,只剩下后来那支。 连商望舒都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刚才皇子政明明十分轻松的样子。 这是为何? 齐刷刷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齐政手上的弓,他们也不傻,既然不是人的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弓上面了。 齐政正爱不释手的摸着弓,“此弓由山君提供,持此弓者,瞬间便会成为神射手,所以无论是我执弓,还是换做他人,又或者由山君自己执弓,差别都不大。” 毕竟是陈柏的比试,在比试中的份量他也得凸显出来。 周围的人:“……” 说得也太玄乎了一点,但皇子政的确凭一弓就可以和神射手匹敌了。 这他妈是一神弓啊,过了今天这把弓怕是要被传唱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齐政手上的弓,哪还管得上姜夔。 估计也只有陈柏看了一眼如同吞了死苍蝇一样太子蛟的脸色。 这表情他喜欢。 太子蛟稳了稳神情,“皇弟莫要言过太早,这弓再神奇也最多是让你增加了些力气,还剩下九箭,哪怕同为神射手,技术的差距却是一张弓无法弥补的。” 陈柏心道,你当这弓上的稳定器瞄准器校正器是摆设不成? 太子蛟的话刚说完,齐政和姜夔又开始了。 一箭接着一箭,这是连射,更考技术,估计姜夔也是打的在技术上碾压齐政的想法。 只是姜夔每射出一箭,下一刻就被后面一箭从靶子上射落。 场面一度尴尬,太子蛟刚才说什么来着?话犹在耳边,现在就像被人当面打脸。 陈柏看了一眼齐政,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他喜欢,他打太子蛟左边脸,齐政再从右边脸抽回来,舒服得很。 商望舒看了一眼地上全是姜夔的箭矢,也是惊奇得很,“居然只是提供了一张弓就赢了对方,实在……” 周围的人:“……” 都不用亲自上场的,比刚才第一场赢得还果断利落。 太子蛟:“……” 哪怕再能装,也有些伪装不下去了,脸色难看得是个人都有所察觉。 商望舒叹了一口气,怪得了谁?要是太子蛟以前不那么炫耀他那些门客,也不用像现在在这般下不了台。 太子蛟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三场。” 如果不赢,今天反而让他自己成了笑柄。 商望舒皱了一下眉,今日的太子蛟,总给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太急功近利了,失了方寸。 其实只要夸上对方两句,说不得还能得一个心胸宽广,能容纳他人的好名声。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当这公证人和出题人,就当公平,不能偏颇,和事佬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能做的。 哪怕脸都被人打烂了,只要一方不喊停,他的题就得继续出下去。 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了,因为太子蛟的笑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但眼神交流得特别带劲,他们今天原本是来看谁的笑话来着? 这时候,商望舒的声音传开,“听老夫这第三题。” “近日朝廷有一案例,争论颇多,廷尉府大公子陈子褏祸乱宫廷,辱没皇室,最后被罚入上京文院改过自新,公是不公?” 嘶。 周围都是一片抽气声。 公是不公? 这可是朝廷的判文,质疑的话岂不是质疑朝廷的决定,商公居然大厅广众之下问了一句公与不公 谁敢说朝廷的判文不公! 商望舒这人,已经是大乾三公之一,所谓的权势和钱财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追求的是其他的东西,比如,他一手改革而来的大乾律法。 陈柏也是身体一震,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马上身体立得笔直,眼睛滴溜溜地转,他的机会来了,商公真是好人,居然给了一个在大厅广众下自辨的机会。 以前他如何狡辩都没人愿意听,那是他自己在为自己开脱,越说别人越恼怒。 但现在不同,他是用山君的身份为自己申辩。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自家。 第13章 陈子褏案风向有变 现场,无论是陈柏,还是齐政和太子蛟,表情都稍微古怪了起来。 可以说他们就是此事的相关人,陈柏和太子蛟是此事的直接参与者,而朝廷的判文又是齐政从中周旋的结果。 商望舒出这题,未必没有鞭笞两位殿下的意思。 公是不公? 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不公的,陈子褏犯了那么严重不知廉耻的罪,结果只是让去上京文院继续读书,改过自新。 谁不知道,陈子褏本就是上京文院的院生,这和没罚无任何区别。 但……这话可不是任何人都敢说出来的,朝廷盖棺定论的东西岂能容人推翻。 太子蛟身后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看向了太子蛟,这人叫央玮,是太子府上最擅长律法的门客。 太子蛟点了点头。 央玮这才站了出来,对商望舒拱手道,“此判文不公。” 嘶!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还真敢说。 “根据我大乾国律法第五十条……” 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