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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没有看过,也亏得我多拿了些,不然早卖光了。” 也不等陈柏反应,就从窗外往马车里面塞,“只要二两银。” 陈柏一愣,虽然纸张偏贵,但这价格对一话本来说可算不得便宜。 也没说什么,翻了翻话本子,正准备递出碎银,生活不易。 但马上,陈柏震惊得眼睛直跳,他看到了什么? 话本子上,两个男人简直伤风败俗,姿势都不带重复的。 关键是,话本上那身体修长的男子旁边还写着名字,陈断袖。 断袖,姓陈,加上上京现在传得沸沸扬扬,最轰动的事情,能不让人臆想这陈断袖是谁? 陈柏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话本子……这话本子居然…… 太他妈辣眼睛了,这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画的,将他画得跟个女人似的,他怎么可能像那话本子上那么……那么不堪入目,都不好意思用其他词语形容。 脸黑地向窗帘外看去,正准备问个清楚,这时候就看到几个巡逻史吏向那妇人冲来,“贩卖禁书,抓起来,所有书籍没收。” 官府不可能任由这些败坏风气的书籍流通,但总有人铤而走险,毕竟比普通话本子畅销多了,价格也不便宜。 那妇人脸都白了。 这时,陈柏的车帘被一个史吏掀开,“话本子上缴,以后再私下购买,和贩卖同罪……”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史吏跟见了鬼一样,伸出手指哆嗦地指向陈柏,“你……你……” 陈柏脸色都不好了,看这史吏的表情,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赶紧对赶车的马夫道,“快走。” 要是闹起来,他脸皮再厚也架不住,太他妈丢人了,臊得慌。 那史吏指着离开的马车,手指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这个孽障辱了太子名声不说,现在还死性不改,居然在亲自购买,简直……简直…… “陈……陈子褏(xiu)休走,将禁书留下。”一声暴怒声传四野。 陈柏,表字子褏。 安静,然后整条街都轰动了。 “陈子褏?廷尉府那个孽障?” “他他他……该不会买了最近流传市井的禁书吧?” “那不是隐射他那些肮脏事情吗?听说贼刺激。” 陈柏看了看马车后面跟着的人群长龙,气不打一处来,真不是他要买,是那妇人硬塞给他的,再说他也是受害者。 “听那妇人说还卖得挺好” “上京的公子小姐都是些什么奇怪爱好!”普通人家应该还舍不得买。 要不是马夫是个熟手,估计都被后面追着的人扔一车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了。 马夫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居然拉的是廷尉府那孽障。 但他也不能停下来,被殃及池鱼不说,况且哪怕陈柏现在人人喊打,但也是九卿之一廷尉府的大公子,大家跟着起哄或许还行,但绝对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车后不停传来汇聚在一起的骂声,“不知羞耻的死断袖!” “陈子褏你个孽障,你还要不要脸了。” “上京之耻!” 陈柏有些苦笑,处境之艰难超乎想象。 他这名声,走大街上被人群殴一点不稀奇。 陈柏看着后面的人群有些皱眉,马车速度不慢,但要甩开后面的人也难。 被越来越多的人群追了几条街后,经过一巷子,陈柏抛出一碎银子给马夫,多的算是惊吓费。 “就在这停。” 然后飞速下车窜进了巷子。 等他回头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被群群包围。 “这要是被围住,可就尴尬了,还不得传出更夸张的流言。” 等陈柏从巷子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戴了一面具,引来了不少奇怪的目光,但也比被认出来好。 一张面具遮住了世俗的一切目光。 陈柏现在都有闲情买上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啃。 周围的辱骂声让人羞耻吗? 不,事实如何他心里清清楚楚,太子蛟设局辱他,该羞耻的人不是他。 这些折辱声仅仅只会让他心里不平而已。 现在离云上锦已经不远,陈柏就这么边逛街边向目的地走去。 等陈柏来到云上锦又花了些时间。 掌柜看着戴着个面具进来的陈柏也是一愣,不过终归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 正准备亲自招呼一翻,陈柏就开口了,“我有样东西需要你交给皇子政。” 皇子政如今才回大乾,暂住皇宫。 以皇子政的年龄,住在皇宫已经不合适,出宫立府应该也就在近段时间。 现在,云上锦是联络皇宫中的齐政的途径之一。 掌柜微笑,“……我们这就一布庄,恐怕不能……” 陈柏没说话,而是将袖子中卷起来的画报拿了出来,展开一角让对方看了一眼。 哪怕是一角,其中逼真的画面也让掌柜直接看懵了。 那画上的花无论是外形还是颜色居然和现实中一般无二,活灵活现,就像伸手就能摘下来一样。 陈柏将画卷递了过去,“现在能将此画呈给皇子政了么?” 掌柜这才回过神,伸手接过画,“可。” 陈柏心道,他就说这云上锦怎么可能和皇子政一点联系也没有。 直接向外走去。 掌柜赶紧问道,“还不知公子是何人?又为何要将这样的东西交给皇子政?” 不问清楚他也不好交差。 陈柏边走边挥手,什么话也没说,颇为潇洒。 只要能给太子蛟添堵,送一张画报给皇子政算得了什么。 掌柜打开画报看了一眼,然后整个眼睛都收缩了一下,赶紧重新卷了起来,交代了一番后向外走去。 等齐政收到内侍交到他手上的画报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阵。 然后看向画报的落款之处。 上面就两个字,“山君。” 这是陈柏用画图软件画上去的古体字,他是这张作品的拍摄者,当然有留名的权利。 齐政眉头皱了起来。 山君?上有记载,山之灵石,得日月之精者,可成精怪,谓之山君。 不由得想到了他的那块奇怪的石板。 因为他前不久才从石板里面看到了妖怪,虽然是惊鸿一瞥,但实在惊奇得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现在又见“山君”二字,山君不就是石头妖怪,怎么可能不联想到一起。 齐政对侯着的内侍问道,“可问清楚送画的是什么人?” 内侍答道:“云上锦的掌柜只说,是一戴着面具的怪人,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齐政心道,戴着面具,看不到脸? 然后问了一句让内侍懵到不行的话,“可看清对方有什么奇怪特征,比如猫耳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