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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望着远方想了想,“那多遥远了,我都快不记得了,你们找他们干什么?” “是这样的,十几年前我在京城出事了,得他们家好心相助,现在我薄有资产,就想来报恩,谁知他们一家老早就搬走了。” 唐远铭语气十分可惜,若不是提前知道,只怕旁边的两人都要相信他的说辞了。 老者欣慰一笑,“原来是这样,年轻人好样的。” 唐远铭无奈道,“那老伯你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老伯遗憾地摇摇头,“你心是好的,但是我帮不了你,因为没人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 唐远铭恰当表现出不解的表情,“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搬家吗?” 老伯摆摆手,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他们一家为宫里办事,非常风光,大家都可羡慕。”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天早晨,天还只有一丝亮光,邻居产婆提着一个婴儿篮子回家,篮子里还传出了一两声婴儿的哭声。” “听说是产婆好心捡回来的,后来没过几天就搬家了。” 蓝铭钰神色一凛,“你确定听到婴儿的哭声了?” 老伯被蓝铭钰突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惊得微微后退一步,“这位少爷,你……你想干什么?” 唐远铭回头看了一眼蓝铭钰,示意他稍安勿躁。 蓝铭钰连忙收敛情绪,好不容易问出些线索,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 唐远铭安抚道,“老伯别怕,这位少爷就是急脾气,没有恶意。” 老伯对唐远铭建立了信任,听他那样说,倒是稍稍放下了心,“你们这么关心婴儿干什么?” 唐远铭连忙想了一个让人同情的借口,“是这样的,这位少爷刚丧失了幼子,心里十分敏感,对孩子的事非常上心,我们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散心的,让老伯见笑了。” 老者听后,十分同情,也理解了他激动的情绪,“你问我是不是确定有婴儿,我确定,那时我开了一家小店铺,每天都需要早起,我开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不过她没有看到我,似乎……似乎有些慌张,对,就是慌张,步伐非常快,就像背后有什么在追她似的。” 话听到这里,已经十分可疑了。 “老伯真的不知道邻居搬去哪里了吗?” 老者神情自然也坦然,“我确实不知道,很抱歉。” 唐远铭行礼,“多谢老伯。” 老者摆摆手,“没事。” 三人离开老者家的大门,来到附近无人的街边。 唐远铭犹豫了一下,“少爷,能跟我们说说你当时生产后的事情吗?要是少爷觉得冒犯,请恕罪。” 蓝铭钰转身面向街道,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痛,是他不敢轻易去触碰的伤疤。 “这个产婆名叫卢慈,经验丰富,接生孩子从来没出过差错,就连五王爷,七王爷都是她接生了,非常受宫里妃子欢迎和信任,皇上也信任她,因为这样,我就没有用我自己找的产婆。” “生产前没什么不对劲,一切风平浪静,但是从我阵痛开始,天气就开始变化,狂风大作,雷鸣不止,下起了暴雨,一生下孩子,暴雨就停止了,天际出现了一道七色彩虹,甚至有人说在皇宫的上空看到了翻腾的巨龙……” “我本以为这是吉兆,因为之前京城已经半年没下雨了,正在闹干旱,谁知却被告知孩子因为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没了。” “我还看了那孩子,浑身青紫,像在肚子里窒息后出现的那种青紫色一样。” 窒息? 唐远铭疑惑问道,“少爷,你生产的时间是多长?” “一天。” “这是正常的生产期限,不太可能会出现婴儿窒息的问题,除非婴儿在肚子里就已经有了问题,但少爷在生产之前一定有御医常驻宫中,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孩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某些人。 蓝铭钰紧紧握住拳头,手心的冷汗不住往外冒,有人用死婴调换了他的孩子,是谁心思这么恶毒? 唐远铭劝慰道,“少爷不用着急,找到产婆就一定知道孩子的下落,且耐心一点,别自乱阵脚。” 蓝铭钰缓缓点头,“我知道。”等他找到这个产婆,他一定会跟她好好算算账。 徐正峰拉了拉唐远铭的衣袖,“远铭,刚才老伯说没人知道产婆一家搬去了哪里,也就是说可能找不到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唐远铭镇静道,“先等等,我们找不到人,看有没有人主动找上来,这事总要解决。” 蓝铭钰回过头来,“听神医的。”顿了顿,“神医,能看出我能跟儿子团聚吗?” 唐远铭仔细观察蓝铭钰的面相,一会儿后,脸庞浮出淡淡的笑意,“少爷一个月之内有喜事发生。” 蓝铭钰的心情总算没那么沉重了,他一定能找到孩子。 徐正峰看了看唐远铭,无声询问,真的还是假的? 唐远铭点点头,是真的。 那贵君的喜事是找到孩子这事吗? 不清楚。 你…… 第309章 真相比想象更复杂 逍遥王府。 花园儿亭子里,魏尧懿正面向湖面负手站立,身姿笔挺,玉树临风。 此刻正低垂着视线,好像在想什么。 赤阳从外面走来,行礼,“王爷,小王爷来访。” 盛游川回来了? “请他进来。” “是,王爷。” 盛游川跟着赤阳来到亭子里,“王爷,小王爷带到。” 魏尧懿转过身来,微笑道,“下去吧。” “是。” 盛游川抱拳,“见过王爷。” 魏尧懿撩起衣袍坐到桌边,“免礼,请坐。” “谢王爷。”Y,,D,J。 魏尧懿对待盛游川的态度,看起来就像老朋友一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魏尧懿扫了盛游川一眼,“去看过苏以澈了?” 盛游川微微一顿,“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就表面上的意思,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魏尧懿稍稍无语,关心一下而已,有必要这么敏感? 盛游川还是有些疑虑,不过实在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要是魏尧懿想对他们不利,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我去看了一下他。” 魏尧懿淡笑,“你俩其实挺般配的,可以把握一下。” 盛游川越发不懂魏尧懿的意思了,“王爷有话请直说。” 魏尧懿看着他,把球踢了回去,“我没话说,是你有话说。” 他来确实是有目的的,盛游川目光不避不闪,“王爷,我来询问苏以辞真正的死因。” 魏尧懿端茶杯的手一顿,抬眸,“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