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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和。 天帝微微点头,复又皱起眉头:“这听着倒是不错,那这人选…众位卿家可有意见?” 此话一出,又是个问题。这魔族的人可不好娶,天知道是个什么可怕人物,再者说,搅进两界浑水之中,到底是个麻烦。而天宫既然要做礼数,那这驸马必定得是有些脸面的,想及此,男仙中品级低的先歇了一口气,有家室的再歇了一口气,长得丑的又歇了一口气,这样歇气下来,还真就没剩几个人了。 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在敖晟身上,敖晟便脸也不红地说:“我最近戒女色。” 然后众仙又去看炙瞳,炙瞳摇了摇扇子:“好巧,我也戒了。” 于是众仙心里一片骂娘声,他祖奶奶的,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天帝就是再怎么着急,这事儿也不能拿着刀逼着人去成亲,于是便说再议,打算私下里再下功夫。 雁黎走出来,前头正好是两三个天官把头挤在一起,边走边咬耳朵,只不过他们的悄悄话着实响亮了点,三步之远的雁黎听了个清楚。 一说:“这天帝迷糊了不成,让太子殿下去娶不是正合适的么?” 回道:“你懂什么,太子殿下携了他宫里养的那个小随从逃到下界去了,哪儿会娶那个魔族公主啊!这事儿天帝秘而不发,你可万千别说出去!” 又问:“竟有这种事,这可是坏了规矩,天帝岂能忍得?” 长叹:“自然是忍不得,我可听说这天兵是一拨一拨地往下派,非是要杀无赦不可呢!” 咋舌:“啧啧啧,可见这些败坏风俗的事情终究是登不得台面,堂堂一个太子,为了一个小精怪非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不知可会毁得肠子都青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那几位天官边说边走远了,雁黎还未走过拱宸桥,就被炙瞳给拦下了。 自从光明宫一会之后,炙瞳时而不时地就往滕六宫里递帖子,不是赏花就是下棋,雁黎十次里有九次半是不回帖的,剩下一次还给退了回去。无论炙瞳打的主意是什么,雁黎都不太关心。 炙瞳今日又来,说是东岳大帝曾央他打造一副不畏寒的炽铁盔甲,想请雁黎去替他试试这盔甲耐受性何如。东岳大帝的面子不好驳了,不过多半是看在风流婴的面子上,雁黎应下了。 可巧今日敖晟要陪着烛葵去渡天雷劫,先遣了玄鱼来,说是晚间的时候再过来,只扑了个空。 等九重天宫都摸上朝霞色的时候,敖晟才进的滕六宫。玄鱼正替雁黎收拾书房案头,见敖晟一来,手上东西一松,先行礼:“殿下大安。雁哥哥,他去赴炙瞳上神的约,过些时候便回来。” 只听炙瞳两个字,敖晟心里便老大不爽,摆摆手示意玄鱼起来,低头一看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眉头更深。 他坐上雁黎常坐的那把椅子,翘起二郎腿,玄鱼将两侧熏香点上,静静地退了出去 ,他便独自一人等着雁黎。 这么一等,便是五个时辰。 再说雁黎在光明宫的铸兵房里,倒是专心一志地替炙瞳测试炽铁盔甲。他本以为炙瞳是借机又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从头至尾,他也是认认真真铸器,多余的话半点没有,倒让雁黎觉着自己多心了。 待到大功告成离开光明宫时,已经是第二日天光了。 他颇有些疲累,回到滕六宫时,方才想起敖晟似乎说过会来,只是自己误了这么久,怕是早已经走了。踏进宫门,闻到一阵熏香,便知殿中人还在等着。 雁黎走上前,殿门未关严实,他刚推开一条缝,就听哐得一声闷响,像是什么砸到地上,再抬头一看,惊得不小。 桃花姬衣衫不整,垂着泪跌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而敖晟虽然衣冠整齐,可见到雁黎却颇为惶恐。 说实话,这样一幕,着实是有些活色生香,令人浮想联翩。 第二十三章 心寒齿冷(中) 第二十三章 心寒齿冷(中) 殿里,面面相觑,异常冷调。 敖晟只知道自己在书房里苦等一夜,后来实在乏了,眯着眼歇了一会儿,殿中火烛灭了,依稀间他感觉谁近了房来,走近他。 他下意识以为是雁黎,一把搂在怀里,却在手摸上腰肢后那太陌生的感觉让他一把将人丢了出去。 没成想这一幕却被阿黎撞上,实在有些难解释。 “阿黎,你不要误会…”他急着想解释,却被桃花姬一把抱住脚。 “殿下,殿下托人叫桃夭来,桃夭本以为殿下是终于知道桃夭的情意了,可是…可是为何,殿下又这般对待桃夭呢?” 敖晟如乌云遮顶:“我何时遣人去叫你过?你说清楚!” 桃夭被他吼得震了一下,委屈地擦眼泪:“…确实,确实是殿下啊,我看的真切,是殿下的信物,否则也是不敢来的。” 她这一哭,又是往敖晟头上加火,跳进黄河洗不清,气得想发作。这真不知是哪一环出的误会,桃花姬也着实是个笨脑子,也不想想,若真是他叫的她来,又岂会在别的天君的府邸处胡作非为?她明知此地是何处,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来了,可知真是一心被猪油给蒙了。 不过此时他无心顾念别的,只定定看着雁黎:“阿黎,绝非如此…” 雁黎淡漠而疲惫的眼在敖晟和桃夭身上看了两眼,然后道:“这是我的住所,你们便是要颠鸾倒凤,也别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一挥袖子,将桃夭赶出了滕六宫。若非敖晟凝术避开,只怕他也要被赶出去。 “阿黎,”他一把抓住雁黎的肩膀,“你不信我?” “我累了,你请便吧。”他打落敖晟的手。 敖晟皱眉,大为受挫:“你果真这么不信我…雁黎,我坐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五个时辰,现在,你却又平白因为旁人不信我?我都未曾质问过你与炙瞳有何苟且,你却怀疑我?” 雁黎一口气哽住,干涩道:“你再说一遍。” “不是吗?”敖晟今日委屈,干脆就将平日里那些话都吐个干净,正是因为气盛所以讲话才没个把控,“你看看你案头那些堆积成山的帖子,哪一封不是他送来的,你何曾告诉过我!” 边说着边将那些请帖掼到地上去,连着笔墨纸砚也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