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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的修炼就更用功了起来。往往天还蒙蒙亮就起床,月上柳梢头才回房休息。 除了一日三餐,顾何很少能见到萧翊的身影。 这天萧翊练功忘了时辰,踏着清亮的月色回了烟云台,月亮很大,照的院子里亮亮堂堂的。踩着被凤凰树分割的细碎的月光进了温泉,萧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吐出了一天的疲惫。 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体内的灵力越来越醇厚,运用也更自如,连五识都清晰了不少。相信半年之后,自己就能突破一个小境界,达到分神中期。 虽然距离师尊的大乘期还差的很远,不过境界的突破越往后越难,时间越长,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追上师尊,和他并肩,然后把他护在身后。 萧翊从温泉站起,披上一早准备好的中衣,任由秋日的凉风吹走自己身上的水珠,一步步向偏殿走去。 经过顾何的寝殿时,萧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已经亥时了,师尊应该早就睡下了吧。 门内隐隐传来一声低吟,萧翊的脚步僵在了原地,他推开殿门快速走到床边。 顾何侧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眉心紧锁——和上次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感谢我胖了哼!、湛羡净、顾清枫、月亮逮捕令、红尘是非、欠扁的吃货、尘落梦柯、彼岸花的爱、忆君别年、希希哈~ 谢谢大家的吐槽和评论~ 那么看到这里,请各位小朋友们猜一猜,你都想到了什么呢~ 第18章 怀疑 萧翊握住顾何紧紧揪住背角的手,一颗心上下跳动,慌乱不已,万分自责。 他本以为上次是昆仑之墟一行,师尊太过劳累,加上受了伤,心神不宁梦魇住了。再加上此后的一个月一切如常,自己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个月… …确实距离上一次恰好是三十天,又是一个月圆夜! 师尊再一次陷进那个痛苦又无法被唤醒的梦里,绝非偶然! 冷汗浸湿了顾何的鬓发、脸颊、脖颈,贝齿咬紧下唇,全身颤抖,似乎是冷到了极点。 萧翊把顾何紧紧圈在怀里,怀里的人感受到了热源,蹭过来贴近自己。 紧了紧被子,秋日的夜并不寒冷,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再加上一床锦被,本该热出满身的汗。但萧翊却仍然感到怀里的人在发抖,薄薄的中衣传来对方肌肤上的凉意,冰的萧翊心里寒了又寒。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呢?师尊究竟是中毒还是中咒?又为什么偏偏是师尊? 自己入门的三年都好好的,如果早前就有梦魇的折磨,一墙之隔的自己怎么会听不到? 那就只能是极北之地一行出现了问题。 可一路上同吃同住,如果是吃住的问题,自己怎么没有异常?难道是赤眼猪妖身上有毒? 萧翊的眸色一暗,朝芜被毛刺所伤,自己身上也有獠牙蹭破的伤口,朝芜暂且不论,自己如果也被梦魇住,师尊又岂能听不到? 还是说那看起来讨喜的耳鼠引路确实内藏玄机? 当时… …师尊曾以高阶术法长息筑起一个圆形灵力场格挡伤害,不想耳鼠并没有发动攻击,反而驱散了迷雾;朝芜长老却在迷雾中摸索了三天才进了山洞… … 难道… …难道区别在于长息? 师尊曾说过,长息是沧浪阁大乘期修为才能用的高阶术法,朝芜长老是合体期,自然用不出来。耳鼠认不出他,所以自然没有耳鼠引路一说? 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师尊说耳鼠记忆力超群,那么这群小东西恐怕不是将师尊错认成了某个人,而是认出了沧浪阁的术法长息! 可沧浪阁的人又与昆仑之墟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认出沧浪阁的术法长息,耳鼠就能自动引路? 难道说曾有会长息术法的人频繁出入昆仑之墟? 可如今门内达到大乘期修为的只有师尊自己,还有谁能使得出长息? 朝芜不能,两位长老就只剩下夏其越… …但夏长老也是公认的合体期… … 朝芜… …朝芜师伯他,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凑巧,他云游三年,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了昆仑之墟? 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眼前浮现,萧翊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晚宴上夏其越那个担心忧虑的眼神。 现在想来确实奇怪,师弟归家,晚宴欢腾,他又为什么要忧虑?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被人随意掷在地上,甚至不用浇水施肥,就会张牙舞爪的在地下盘根错节,长成参天大树。 直觉告诉自己夏其越很可疑。。 萧翊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圈起怀里的人。 但他要怎么告诉师尊,他怀疑那个八面玲珑的掌事师伯,就凭借一个眼神?还是凭借自己没有依据的一番推测? 空口白话师尊又怎么会相信自己?一边是自小相伴了一百多年的师兄,另一边是入门三年的弟子,孰重孰轻,根本就用不着费心思考。 怀里的人不安的揪住了萧翊的衣襟,声音里满是悲怆,“不要!” 萧翊轻轻的拍打着顾何的背,轻声哄着他,“没事的师尊,别怕… …” “萧翊——” 清冷的声音惊雷一般响在萧翊耳边,一时间萧翊轻轻拍动的手臂都僵住了,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怎么办?师尊醒了了,怎么办! 萧翊唇边强扯起一抹笑容,面颊僵硬,神色慌乱,“师尊,你听我解释… …” 低头对上顾何依旧紧紧闭着的双眼。 他看到师尊的双唇开合了两次—— “萧翊… … ” 浮在面皮上的笑容被打散了,萧翊幽深的眼眸闪了闪,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幻听。又不敢相信的盯住顾何发白的唇,紧张到手脚发软,紧张到不敢呼吸—— 直到那双薄唇又吐出自己的名字! 光影打在萧翊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凝重紧张的神色渡上了一层柔光。 萧翊神情复杂,似悲似喜。 他本以为,师尊就连梦魇都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没露面的人。 他醋意滔天,妒火中烧。 原来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师尊他挂念的那个人,放在心底的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心底涩然,泪水翻涌上来,在眼眶打圈圈。 要怎么表达呢? 仰慕已久的师尊梦里叫了自己的名字,语气悲怆里夹杂着深深地缱绻眷恋。 顾何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他唤自己“翊儿”,听起来也是为父为兄的那种亲切,不掺杂其它的感情。 这声“萧翊”是他第一次听见,就像远方的情人呼唤自己的爱人,从舌尖上,经过喉咙吞吐出的两个字。 带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