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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欠他的!” “我只是,现在还不想这么做。” 徐先生点了点头,手掌抚上心口,“不管萧公子怎么做,我都愿意追随您,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萧翊看着他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徐先生离开了。 萧翊斜坐在凳子上,用湿布擦拭着血迹斑斑的治下。 五十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他已经五十四天没见师尊了。 六百四十五个时辰。 还真是想他啊… … 萧翊将沾了血的湿布扔在水盆里,挑了挑眉。 是时候该去见见他了。 不归山,烟云台—— 顾何坐在书案前,伸出一只细白纤瘦的手腕。 他更瘦了,皮肤过于苍白,手腕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把脉的人手指落于寸口脉处,不一会儿,收回了手指,叮嘱道:“顾掌门状况较之前又了些许好转,还是要按时吃药,放宽心,不要多思多虑。” 站在一旁的少女着一身鹅黄色印花襦裙,清丽又活泼。 她听到这句话,一张粉杏小脸儿也黯然了下来,“六师兄,溪之哥哥还没有恢复吗?这段时间他瘦了好多,我心里难受… …” “不能急在一时的,灵儿。” 男子宽慰她,继续道:“顾掌门脉象时急时缓,血气翻腾的厉害,还是要少动用灵力的好。” 顾何点了点头,阳光洒在他身上,宛如一座白玉雕像,“有劳了。” “那我就不打扰顾掌门休息了。”被唤作六师兄的人对他行了个礼,挎上自己的药箱。 “灵儿,你不去送送师兄?” “啊!” 专注的冲着顾何发呆的少女回了神,“好!好!师兄,我去送送你!” 出了烟云台的大门,挎药箱的男人点了点身旁小姑娘的脑袋,“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见到了顾掌门,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长人家脸上去!” “小姑娘家家的,知不知道害羞啊!” 少女“哼”了一声,嘟起嘴,两颊高高鼓起:“他长得好看,我看看怎么了!” 圆滚滚的眼睛瞄了自己师兄一眼,少女不满道:“小姑娘家家的就非得害羞啊!我就偏不害羞了!” “你看那些害羞的女修,他们连烟云台的边儿都摸不着!我不羞,还能站在溪之哥哥身边!所以六师兄,我为什么要害羞?” 六师兄抖了抖满地的鸡皮疙瘩,“我警告你啊!尹灵儿,你别在我面前这样喊——” “溪之哥哥~溪之哥哥~” 男子学着她的调子,“咯咯咯咯的你打鸣吗?我听着就难受!” “要你管!”尹灵儿气鼓鼓的,脸偏到一边儿不去看他。 “好好好,师兄错了。”六师兄转到她面前,“小师妹,小师妹,不生气了啊!” “关键你在他身边晃也没用啊!顾掌门又不喜欢你… …” “他会喜欢我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掌门喜欢的是他那个徒弟!” “他会喜欢我的!我又不会比他那个徒弟差多少!我也能陪他练剑!陪他读书!陪他游历天下!那个萧翊会的,我也可以学!那个萧翊有的,我也可以有!” “而且我也不会背叛他!不会修炼那些歪门邪道!不会刺杀师伯!不会伤害同门!我也可以乖巧听话!他为什么不会喜欢我?” “好好好!” 六师兄捏了捏尹灵儿的脸,“我小师妹当然是最天真最可爱的那一个~谁都会喜欢的~” 边说着边把尹灵儿往边上拉了拉,压低声音,“灵儿,你以前仰慕顾掌门,我能理解,他灵力高强,品行高洁,长得… …好看!对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从望月阁一路过来,先不说派内弟子,就是外面的小门派,那些遍地走的散修,甚至是百姓的眼里,顾掌门… …也不再是以前的顾掌门了。 他要和弟子结成道侣,你听听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萧翊跑了,转眼他要下了诛杀令,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啊!” “多心狠手辣的人啊!得亏他现在还是灵力最强的人,还是沧浪阁的掌门,要是有一天他从神坛上跌下里,你看看别人会怎么对他!还不是千夫所指!就算是这样的他,你也喜欢?” 尹灵儿回身看了眼烟云台的大门,对六师兄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外面的人没见过他,不懂他,还有些人嫉妒他!于是编出些话来污蔑他,我相信他!” “他看着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最是心软。那个萧翊是他的徒弟,谁又会对自己的徒弟下如此毒手!况且,诛杀令也不一定是他下的!” 六师兄叹息道:“诛杀令都是四大派掌门本人才能下的命令,你又不是没听师尊讲过,怎么这么糊涂!我看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 尹灵儿摇了摇头,“反正,我就是相信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所有默默看文的小可爱~ (*˙︶˙*)☆*° 第62章 他不敢信了…… 六师兄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行,师兄要去沧澜峰朝芜长老那边了,不能看着你,你可别惹祸啊!” “知道了知道了!” 尹灵儿扒拉下他的手,“赶紧走吧师兄,快走快走!” 对着六师兄摆了摆手,然后回了烟云台。 进了殿,看到顾掌门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卷,有风穿堂而过,掀的书页翻飞,哗啦作响。 读书的人眼里空空荡荡的,目光落在书案上的凤凰花灯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尹灵儿怕惊扰了他,轻轻走过去到他身侧。 “在想什么?” 顾何凤眸一亮,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到人后,琥珀色眼珠中的光亮熄了。 他自嘲般笑了笑,“天凉了,又到年底了。” “对呀!” 尹灵儿坐下,“还有一个月就要过新年了。” 她倒了杯水递过去,“溪之哥哥的新年都是怎么过的呢?” 顾何接过水杯,顺着这句话问自己:怎么过的呢? 算起来,从他重生,已经五年了。 前两年,他一个人伫立在烟云台上,听着新年鞭炮的响声,远望着万家灯火,不归山吵吵嚷嚷,喜庆又热闹。 他长长的立在除夕夜的风里,站在常年不败的凤凰树下,和着满天皎洁的月色,等着一个人回来。 后面的两年,那个孩子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了。 那个少年会笑着递过来一盅他喜欢的梅花酿,指尖轻轻拭去他嘴角可能会留下的糕饼渣。 也会用手拉住自己的袖子,温温柔柔地叫自己师尊。 再后来… …再后来啊…… 他就又离开了… …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