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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楼吃早点。” 楚心张嘴,正想说话。路长川又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抱下去。你自己选吧。” 楚心揉揉眼睛,说:“你先去,我很快。” “不行。我不信你的话。” “我要洗漱换衣服,你也要盯着吗?”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还没下去,我再上来找你。”路长川看眼表,“正好你这屋没人,我们还可以做些男女朋友能做的事。” 楚心:…… 十分钟后,楚心坐在后厨休息区,吃完一碗馄饨,肚子舒服了,辛苦一夜的困劲又上来了,开始哈欠连天。 “你这样怎么行啊,”路长川说她,“你不是说,不能玩了命地赚钱吗。” 楚心懒得为自己辩护,说:“那你也说过,我这个女人说话总是不算数。都知道我说话不能信了。” 路长川被她耍赖皮的样子气笑了:“你还挺有理。” 楚心单手按在太阳xue上,连续缺觉让她头昏脑涨。 路长川站到她身后,学着肌rou放松时的手法,在她头上轻按。 楚心慌地拦住他的手:“有人。” “那又怎样,我这是同事间的互相帮助。” 他的动作轻柔,手法虽然不专业但还挺像那么回事。 楚心渐渐闭上眼。 魏夏在前店做开店前的准备工作。马丽娜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静悄悄地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楚心觉得身体被人平着抱起来。 她太困了,顾不上那么多,歪头靠上宽阔坚硬的胸膛,嘴里嘟哝着问:“这也是同事间互相帮助?” 路长川回了句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隐隐感觉到他的胸腔轻微震动。 楚心醒来时,像满血复活一样。 窗帘被人拉得严实,屋里很黑,让她误以为已经晚上了,看眼表,不过下午四点多。 打开帘子,才发现天阴沉的不像话。 手机上收到气象局发来的警告,提醒市民这几日有暴雨,尽量取消星际旅程。 楚心之前听说每天夏季,首都星都要来几场大暴雨,前些年还死过人,现在防范措施好,提前预警,一有暴雨大家就尽量不出门。 不过呢,总有些人不听话,明知危险还要进行星际旅行。 比如齐轩。 这人和以前一样,步子迈的特别大,干嘛都风风火火,一点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楚心将照片交给他。 门外电闪雷鸣,这种天气不会有客人来,大家把前店所剩无几的小蛋糕分着吃了。 齐轩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不发一言,随后不顾暴雨开车出去,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他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套茶具,是由香惯常喜欢用的,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带走。 楚心想,原来他可以打开茶馆大门,那这茶具会不会是由香特意留给他的? 她本想劝他去北野桃谷找由香,因为她也是喜欢他的,但又担心他是强颜欢笑,一时不敢提这事。 却只过了一天,齐轩就恢复正常,和他们说说笑笑。 几日后,暴雨过去,他又要出发去打猎。 楚心没忍住,偷偷问他是不是要去找由香。 齐轩纳闷地瞅她一眼,说:“我是去密罗星,你要不信,电话给你,问问飞船是要去哪的。” 楚心皱眉:“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齐轩问。 “为什么?因为你喜欢她啊。”楚心惊讶地说,“齐哥,你不会不承认吧?这点勇气都没有?” “别瞎猜了,一男一女走得近就一定要有点什么?”齐轩低着头说。 楚心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猜错了?不应该啊,他不要太明显。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由香姐也喜欢你……”楚心侧头观察他的表情。 齐轩半侧过身避开她,摆手道:“别猜来猜去了。” “由香亲口告诉我,她留在首都星一开始是为端木,但后来就不是了。”楚心揪住他,说,“你说一句,就一句,就说你不喜欢她,我就不再问了。” 齐轩沉默半晌,忽然说:“是我。” “什么?” “钉着安全绳的舱板有道裂缝,我应该用探测仪查看裂缝深度,但我太自以为事了,只凭声音和目测认定裂缝只在表层。” “是我害的端木。” “我发过誓,要对由香和他父母好,可能这些好,让她误会了。” 晚风轻拂,前店灯光关掉。 楚心坐在秋千上,看向无边星空,哪颗是北野桃谷,哪颗又是密罗星。 齐轩的话让她陷入自我怀疑。 他看由香的眼神,他对由香说话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赎罪吗? 楚心自问在男女之情上确实是个门外汉,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她像个看童话故事的小女孩,虽然不懂,却希望结局是好的。 路长川坐到她旁边,偷偷看眼她放在身侧的手,内心天人交战。 秋千一阵摇晃,楚心叹道:“我实在搞不清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长川没有她那么多感触,随意道:“我觉得齐轩说的是实话,他不喜欢由香。如果互相喜欢,哪能忍得住。” “人和人的关系比做蛋糕复杂多了。”楚心自言自语,“可能在有些人心里,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他放不下自己的生活,一旦捅破那层纸,反而没法再做朋友。” “但这样不怕错过吗?”路长川道,“反正我只知道,想要什么就立刻去争取,以后会怎么样谁也猜不出。但现在不争取,将来肯定会有遗憾。” 楚心点头:“你说的对。” “你也是吧。”路长川忽然看着她,说,“在你心里,也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楚心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弯唇道:“如果可以,当然希望两者兼顾。” 路长川握上她的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冷不丁被他握住手,楚心下意识动了动,他反而握得更紧。 “现在没人,我们可以做些男女朋友能做的事了。”他说。 楚心看向人行道,天公做美,一个行人都没有。 路长川低头,握着她的手用力,将人往身前送,同时慢慢凑过去,小心地试探着接近梦寐以求的唇瓣。 楚心抿唇,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