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那个意思,她们打算联系一下唐怀瑾……主要是为了谢女士。但电话打过去,始终是占线。”

    池珺微微拧眉,抓住关键词:“始终?”

    “对。”钟奕道,“就开始觉得不对劲。最先,唐先生只是觉得,是唐怀瑾又在想什么其他主意,要联系人,从而耽搁了时间。正好那个点,国内银行上班了,他就打电话回去,要求冻结自己名下的几张副卡。其实应该本人办理的,但总有线上加急通道。”哪怕是海城的银行,面对唐德这种一年存八位数、九位数的财神爷,也要好好供着。

    池珺:“嗯。”是该这样。

    钟奕:“我和唐小姐说的时候,她只讲了这些。但既然始终占线……”

    池珺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也有其他解释。”

    两人对视,思路不约而同地飘到一处。同时,伦敦,这会儿已经到了中午。唐怀瑜突然庆幸,还好自己昨晚熬夜赶了许多paper进度,不至于下次与导师见面的时候表现惨淡。

    这样下去,自己接下来恐怕没多少时间做事。

    唐德花了些时间,解决完银行问题,眉头松懈一点,觉得自己的掌控力又回来。然后看看仍然拿着冰袋的女儿、在不停打电话的妻子,冷笑:“还是打不通?我倒是不明白了,究竟是多重要的电话,能让他一直打到现在。”

    唐怀瑜缓缓眨眼,像是抓住了什么思路。

    她忽然说:“对……妈打了那么久,必须是一直、一直在进行的通话,才能把妈的电话拦在外面。”

    这样讲话,视线却始终没有去看谢玲一眼。对于母亲,她伤心,夹杂着失望,又有一种难言的解脱:谢玲的态度太明显了。在她心里,不管是什么——女儿、丈夫,警方的证言、调查结果……这些都没有她一手养大的儿子重要。唐怀瑜心情恍惚,觉得自己如果早些明白这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倒是她有些冤枉谢玲。在谢玲心里,至少感情上,她是竭力希望“一碗水端平”的。

    只是眼下情境,让她做出了极端的选择。

    后悔,想道歉。可如果说了,女儿不原谅,自己对儿子的信任又被唐怀瑾亲自打脸。对于谢玲来说,这未免太难捱。

    唐怀瑜却没有功夫想这么多。

    她大脑“嗡嗡”的,用一种很陌生、带着点惧怕的视线,慢慢环顾四周。

    这是她住了许久,曾经觉得安全的避难之处。

    她喃喃自语:“我说啊,他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地走,难道不想知道咱们家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不知道结果,他怎么能安心回来呢。”

    唐怀瑜深呼吸。

    她没有明说什么,但唐德已经明白。他一凛,往前一步,在客厅细看。没有电视,其实家具很少。如果说能藏东西的地方——

    他蹲下来,去看家具下方。

    然后从茶几下,拿出一部手机。

    上面显示,通话刚刚挂断。

    第158章 离婚吗

    一家人对着那部发烫、电量只剩8%的手机面面相觑。唐德在国内经商多年,什么架势没见过,就连竞争对手装在会议室里的窃听器,都曾搜出过。但眼下直观面对这一幕,还是有点发懵。

    懵完之后,就是发狠,冷声对谢玲道:“你养的好儿子。”

    唐怀瑜心中一紧:悲伤有很多个阶段……这会儿,似乎是父母要相互推卸责任——

    她甚至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而谢玲果然抬头看唐德,一样冷笑,说:“姓唐的,儿子光是我一个人的?我养大他,那你呢,你连养都没养!”

    “你——”唐德血压又开始不稳。

    唐怀瑜深呼吸,插话:“爸、妈,”她仍然对谢玲心凉、意冷,但眼下还有其他事要解决。

    唐怀瑜微微苦笑,想:我们一家子,真是自私到一块儿去了。爸妈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错”,可我呢,我只想赶快确认,唐怀瑾暂时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至于其他的……那二十年相处的时光,她至今收在海城,自己房间里的那枚玫瑰胸章,还有唐怀瑾当时写的一幅卡片,是:恭喜B612星球上的小公主演出成功。

    唐怀瑜难过地想:我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觉得,那个自己记忆里的哥哥,和眼下的唐怀瑾,不再是一个人吧。

    她说:“不要吵架了。吵架不能解决问题。”

    谢玲一口气憋了回去。对丈夫,她有很多话可以攻击。但对女儿,她就有点心虚。女儿重新愿意叫她,她反倒安心一点,说:“对,我们……”我们还要怎么解决问题?

    她有点失魂落魄。

    唐怀瑜十指相扣,放在身前,沉思:“看这架势,他不会回来……爸,你确定把他的卡都停了吗?”

    她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姿态,撑起了眼下的局面。唐德欣慰,说:“停了。”一顿,“但这几年,给那个白眼狼的零花,就有上千万。我刚刚停他的副卡,可他之前那些钱,多半已经移走。”

    唐怀瑜喃喃自语:“也就是说,他其实也没必要再回来……”

    她喃喃自语。

    有点安心,如释重负。

    ……

    ……

    一周以后,唐德与谢玲一起回国。

    谢玲原本想留在伦敦,继续“照顾”女儿,可唐怀瑜难得强硬了一次,说:“妈,您在这里,我反倒觉得难过。”

    谢玲心痛如刀绞,想反驳、想说自己明明是出于“善意”,可对上女儿的眼睛,她就明白,怀瑜大约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忘记,不,是“原谅”那天的事。

    现在回想,谢玲自己都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怀瑜。

    怀瑜明明还在“生病”。

    这样下去,她的心病,或许会更严重吧。

    谢玲一面忧心女儿,一面又与丈夫冷战。没有唐怀瑜在中间缓和气氛,唐德便不再主动与谢玲讲话。回去的飞机,两人终于买到头等舱,但一路无言。谢玲几次想开口,可心里又怨:我说错了吗?你一直说要工作,一直忙忙忙,那我呢!我辛辛苦苦cao持家务,从里到外,从孩子要学什么礼仪到他们要学什么技能,马术班冰球班轮着来一遍——到头来,就被你扣一个“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的帽子?

    这样的冷战,在唐德回海城以后,接连睡了三天公司休息室时,达到顶峰。

    谢玲要崩溃了,直接去行舟质问唐德。她仍然是要面子的,出门前化了妆,是精致的富家太太模样。可进了行舟,到总裁办公室,却见到丈夫年轻靓丽的秘书。她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对方,可这一刻,见对方与唐德汇报工作,谢玲的心态倏忽崩盘。

    她觉得自己是“体面人”,于是要先把秘书赶出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