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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沈梦云也不再骑马了。而沈梦云的马踢了的人与樱红是认识的。 从表面上来看,只是停留于认识这一层面,谢赟还是对樱红有很深的提防,本想要找到时机把这丫鬟赶走,现在听到了那些话,樱红暂且留着也有好处。 沈氏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要让她清楚的认识这件事。 他需要让人提醒沈氏,她不是沈家千金,而是他安平侯的妻,安平侯夫人,将生下他的孩子,继承下他的血脉。 无事沈氏不得归家,樱红、柳绿两人都有了安排,还有一桩事,接着就是谢谨之的去向。 沈氏的心中应当还是有谢谨之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安平侯就觉得难受,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去想,当务之急是务必不能让自己带了绿帽。 最好能够让谢谨之出府,只是……谢谨之明面上是他的嫡子。 外放为官。 谢赟瞬间脑中浮现了这四个字。 不妥,若是谢谨之在外更不容易收到控制,最好是等到即将各府州过来的岁考,他自己外放,还可以带着沈氏,日子久了,沈氏自然是…… 谢赟坐在茶楼雅间里,在脑中罗织了一张网,一点点在里面补充细节。 此时的宁蓁蓁坐在谢谨之的对侧,两人自从从主院里离开,就坐上了马车,到了味香楼里吃羊汤。 去除了大部分的羊膻味,高汤鲜美,撒上一点绿油油的芫荽,喝下去了之后,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相比于谢赟在耗费心力,这两人倒是轻松恣意,中午吃过了羊汤,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书肆,在家里补充了点书,然后是驱车到了宁蓁蓁名下的几家医馆,傍晚是在兵马指挥司里和众人一起吃的。 宁蓁蓁的性格并不拘泥,让兵马司的众人还是挺喜欢谢谨之的这位夫人,见着她来了,兵马司指挥司里热热闹闹,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过年。 过完了休沐日,日子又恢复到了沈梦云没有进门前的生活。 谢赟为了避免沈氏给他带绿帽,免了夫妻两人的请安,更是笼络了樱红与柳绿,让两人劝着沈氏不可归家,至于说其他人邀请侯夫人的宴席,全部都交由宁蓁蓁去交际应酬。 毕竟此时几近过年,勋贵之家少不得要走动,本应当是沈氏来交际,现在全部都由宁蓁蓁来做。 由沈氏来做,侯府可以少出一些银子,由宁蓁蓁来做,她就是个貔貅,只一直不停讨要银子,可不见往里增加东西。老夫人很是心疼那些银子,但是谢赟下定了决心,强硬地推行他下的主意。 他不知道沈梦云喜欢谢谨之的事多少人知道,他不能容忍再让其他人知道,强硬地对母亲下了定论。 过往亲密无间母子两人心中有了小小的芥蒂,宁蓁蓁含笑端坐在下首,一脸天真无辜好媳妇的模样。 宁蓁蓁在这件事里做的看似很小,但是这种细小的改变,像是蝴蝶扇动了翅膀,引起了一番巨变。 用着安平侯府的银子,交际那些勋贵之妻。 最让安平侯震惊的是,他的这位儿媳竟是走了大长公主的路数,听说是得了太后的青眼。 他是从下属的口中贺喜才知道这桩事,额头上出了不少虚汗,晚间到了家,顾不上吃饭,就把谢谨之叫到了书房里。 宁蓁蓁入宫的事,谢谨之知道,现在安平侯问他,他也没有瞒着侯爷的念头,毕竟满京都,估计也就只有侯爷不知道了。藏住了眼底的讽刺,知道侯爷从来都眼里看不到他,恐怕也看不上柳氏,直接把宁蓁蓁做得事给说了。毕竟,这事只要一打听,外面的人谁不知道? 谢赟的手脚发凉,又惊又怒,他确实不曾留意谢谨之的事以及宁蓁蓁的事,就算是京都里沸沸扬扬,他确实打心眼里觉得谢谨之不过是落魄户出身的孩子,与柳家的外室女堪称绝配,这两人根本就入不得他的眼,两人的事是犹如风拂面,吹过就算了,根本入不得他的心。 不过是个外室女,怎的就有了这般的本事?! 偏院里,铜锅子的炭火拨弄的小一些,只汩汩地冒着白雾。 等到谢谨之进入到了屋里,就嗅到了香气。 宁蓁蓁上前,取下了他的斗篷,握住了他略有些冰凉的手。 “你还没有吃?” “等你。” 谢谨之知道,行医之人是最讲究养生之道,她吃饭素来是定时不耽搁的,心中一暖,把手放入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净手盆里,用香胰子洗过之后,说道“不是让你先自个儿吃吗?” “我觉得,侯爷应当说得不是什么要紧事。”宁蓁蓁笑着,露出了贝齿,“也就等一等,果然时候很快。” 看到了谢谨之洗完手,拿着帕子给他擦手。 两人坐在了铜锅前,开始了涮rou。 在rou菜还没有烫好的时候,谢谨之就说起了刚刚书房里的问话,“侯爷刚刚问我,你怎么就进了宫。” “满京都侯爷是最后知道的。”宁蓁蓁笑着说道,“就连柳御史还寻了我。” 柳御史自从知道这个庶女和大长公主搅合在一起,就找机会寻了宁蓁蓁,还给过她警告,现在转眼这个看不上眼的外室女就走了大长公主的路子进宫见过太后,柳御史鬓角的白发都生了不少,要不是现在实在太迟了,只怕就要给昔日里的庶女记在夫人名下。 柳御史的决定显然让柳玉菲见着了宁蓁蓁,眼珠子都瞪着老大,让宁蓁蓁觉得,对方会不会瞪得眼珠子疼。 谢谨之与宁蓁蓁说着话,原本娶妻的时候,他是想不到日子会是这样的。 一个在兵马指挥司为官,一个是满脑子的柳家庶女,两人的境地不同,读的书不同,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看着宁蓁蓁用汤勺舀了一勺汤在白瓷碗中,明明做得事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却能够在氤氲的热气里,平心静气地分享观点,共享美食。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谢谨之觉得,自己是被妻子包容得那个,她宛若是温柔的jiejie。 面颊有些发烫,谢谨之想着,她那般好,自己更要待她好才是。 谢赟自从知道了宁蓁蓁的所作所为,一颗心就提着,一直到这一次下朝时候,被圣上留下,一番长谈后,谢赟出了宫就阴沉着脸,一直到了母亲这里。 “要不要脸!”老夫人气得涨红了脸,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因为痰在喉咙里,憋得脸上涨红了,声音都有些颤音,“她明明知道都已经知道了真相,怎么还有脸去和太后说这事。她怎么敢?!怎么敢?!” 谢赟的冷笑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他能怎么样? 今天下朝了之后,圣上单独留下了他,他最坏的猜想成了现实,那个该死的外室女居然得了太后的青眼,辗转就入了圣上的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