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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响盯着她的眉眼,很想拉过来抱抱,也想告诉卫韵,这十五年,不仅仅只有一个贺子初念着她。 各路官员以及家眷陆陆续续抵达宫门外,卫韵也打算入宫,姬响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暂时作罢。 行走在宫道上,卫璟斜睨了他家meimei,很郑重的问,“阿韵,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他方才怎么瞧着燕王在自家meimei面前,像是龟孙子一样。 卫韵面向前方,目光望着不远处的腾龙浮雕,狗皇帝毁了她的家,她就夺了他的江山!她琼华郡主素来有仇加倍报! “也不多。”少女尚且稚嫩的嗓音,淡淡道了声。 卫璟唇角一抽,“???”这是在低调的炫耀么? 什么叫也不多?! 他还至今没有婚配呢? meimei的桃花倒是开的旺盛。 兄妹两人走了几步,卫韵突然驻足,她仰头看着卫璟,笑着说,“大哥,等过阵子,你就娶妻吧,早日生个孩子。” 卫璟,“……” ** 宫宴上,官员以及家眷基本都到齐了。 帝后二人落座,众人起身行礼。 卫韵扫了一眼女席这边,她的冤家们皆在。 长公主、褚夫人……还有被她划破脸的丹阳县主,不过想来长公主一定是费了心思,竟然给丹阳郡主医治的差不多了,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疤痕。 歌舞结束,很快又重新上了酒菜。 “长公主殿下,你这气色怎的不太好?”卫韵先打开了话匣子。 长公主身子一抖,毕竟在她看来,卫韵就是一个死过的人,即便她此刻活生生的坐在自己不远处,可长公主还是忍不住一阵通体发寒,甚至是颤栗。 长公主不答话,卫韵笑了笑,又问及了褚夫人,“大姑姐,你这脸色也不太好看呐。” “大姑姐”三个字令得褚夫人毛骨悚然。 但听在外人眼中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卫韵即将嫁给贺子初,届时褚夫人就是她的大姑姐。 然而,褚夫人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想起了琼华郡主。 而且,此刻的卫韵,哪里是什么娇软的卫家小娘子,就是楚韵! 褚夫人后背溢出冷汗,不知为何,即便卫韵手无缚鸡之力,且这里又是皇宫大内,帝王在此镇守,怎可能出现什么鬼祟?!但褚夫人还是如坐针毡。 丹阳县主见卫韵风光无限,容色更胜从前,她着实不明白,她已经用了最名贵的胭脂水粉,怎的就是不及卫韵,“放肆!区区一个卫家女,我母亲与褚夫人,其实你能这般无礼的?!” 丹阳县主占着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是有恃无恐,卫韵小脸一沉,“我无礼?我看无礼的人,是你这个小辈吧!” 按着辈份,丹阳郡主还得喊她一声表姑,可不就是小辈么。 卫韵此言一出,长公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引起一阵恐慌。 元帝原本今日要给褚辰与丹阳县主赐婚,见此景,对长公主的突然病发,他倒是可见其成,但面上只能道:“来人!还不快传御医!” “母亲!母亲您这是怎的了?!”丹阳县主吓到了,喊了几声长公主,立刻对卫韵低喝,“一定是你!是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卫韵轻轻一笑,也不顾及在场诸人,说,“县主这般无礼骄纵,我估摸着,长公主殿下是你给活活气吐血了。” 女席上,一惯被丹阳郡主压着一头的贵女们忍不住抿唇偷笑。 这个丹阳县主,以往都是目中无人,没想到今天会让卫韵给收拾了。 长公主还尚有意识,她拉住了丹阳县主,眼神防备的望向了卫韵,她总觉得,卫韵迟早要弄死她们母女两,她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女儿不能有事。 “够了!丹阳!不准再说了!”长公主低喝了一声,对元帝,“皇上,我无事,无需宣御医。” 元帝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镇国公,突然觉得事情变的有意思了。 这对夫妻两人闹了罅隙,对元帝而言,当然是好事。 元帝按着事先的计划给褚辰与丹阳县主赐了婚,立侍太监刚刚宣读赐婚圣旨,一直神情呆滞的褚辰突然站起身来,“皇上,臣不同意这门婚事!” 又闹起来了! 元帝内心欢喜。 他恨不能看见这些权臣闹的越欢越好。 帝王金口玉言,圣旨一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褚辰态度决绝,褚夫人见齐国公毫不动容,只好自己从席位上起身,行至中轴线上,跪地磕头,“皇上喜怒,褚辰只是一时口无遮拦,望皇上念在褚辰此番立了战功的份上,莫要降罪于他。” 褚辰饮了酒,确切的说,他这几日就不曾清醒过。 什么劳什子欺君之罪,根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事,又说,“皇上,臣不能娶丹阳!臣有未婚妻!” 元帝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好戏,他又看向了贺子初与卫韵,极力克制了面上的笑意,深沉道:“今日是宫宴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他的帝王之术,就是让臣子们相互制衡,而他自己从不插一手。 当初便是利用了镇国公等人除去了慎北王。 元帝为自己的智慧深感骄傲,他离席之前,却是没有看见,女席上一少女仇恨阴狠的眼神…… ** 卫韵出了宫门,贺子初在等着他。 但她同时也看见了另一道目光。 是褚辰。 他烂醉如泥,身子都站不稳,被齐国公府的仆从扶着,一手搭在马车上,遥遥、痴痴的看着她。 卫韵怔了怔。 她自诩不欠谁人的,可对这个热血少年总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 可齐国公府欠了她的!即便褚辰无罪,她与褚辰就连竹马之情也没了,卫韵移开视线,径直走向贺子初。 褚辰握了握拳,什么也不顾,只想冲过去将他喜欢的姑娘拉回来。 褚夫人这时下令,“还不快把世子爷扶上车!” 烂醉的褚辰觉得自己像个无能的木偶。 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婚事,也无法决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