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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左思右想,最后拿了条毯子过来,准备给迟忱宴盖上。 路梨把毯子盖在迟忱宴身上,又给他掖了掖,确定夜里不会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正准备起身,突然,迟忱宴的眼睛睁开来。 路梨吓了一跳,忙说:“我,我就是给你盖个毯子。” 她对着迟忱宴的眼睛,试探着问:“你醒了?你要不要去卧室里睡?” 迟忱宴却没说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路梨于是又怀疑迟忱宴是不是“诈尸”,其实根本没醒,于是试探性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伸出去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路梨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一用力,把她往前一带,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路梨感觉到自己被抱得很紧,她脸埋在男人胸口,闻到他衣服上浓重的酒气。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扭着身子想爬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 “迟忱宴你放开我。” “难闻死了。” “怎么喝那么多酒。” …… “叫老公!” 这时,一直安静的男人突然低呵一声,打断那些喋喋不休。 路梨直接愣住了。 他他他他刚才说什么? 这么霸道的吗??? 凭什么他让她叫她就要叫?老公是可以随便叫的? 路梨愣愣望着迟忱宴,好半天才回过神,她提了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唇齿被堵住。 迟忱宴手掌扣着路梨后脑,吻上去。 “唔唔!”路梨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是想挣扎还是什么,只是男人手劲极大,箍得她无法动弹。 舌尖溜进来了。 路梨心里还是好嫌弃这个酒味浓重的吻的,她拧眉,本来想咬,却又发现自己咬不下去。 她告诉自己迟忱宴是为了赚钱养家养她,才喝成这个样子。 醉酒的迟忱宴明显更加肆意,吻得比之前深了不少,不如之前那么缱绻温柔。 路梨被动受着,好半天才被他放开。 她一被放开就迫不及待呼吸空气,然后委委屈屈,对着迟忱宴冷淡的脸。 本来是想跟他算账的,没想到账没算的了,还被占便宜了。 要不是看在他在她错乱期间对她还不错的话,她这个塑料老婆才没有现在这么好脾气。 吻过以后,迟忱宴箍着她的手臂终于松了。 路梨站起身,对着仰躺在沙发上的迟忱宴,还是说:“起来。” 她拉住他的一条手臂:“回卧室里睡。” 迟忱宴没动。 路梨抿了抿唇。 她自认以自己的那点斤两是拖不起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的,见他不起,于是放下他胳膊,又把毯子重新搭在他身上:“那你就在这里睡,感冒了别怪我。” 迟忱宴闭上眼。 路梨走开两步,回头看到沙发上的迟忱宴,最后还是认命折返回去。 她重新抓住迟忱宴的一条胳膊:“起来,回房间去睡啊。” “沙发上睡一晚第二天不难受吗?” 迟忱宴缓缓掀开眼皮。 路梨拖着他胳膊。 男人似乎被弄烦了,终于开始站起身。 路梨半扶半拖着迟忱宴,把他带回了卧室。 她把他放平在床上,脱了他酒气最浓的外衣,然后又去拧了湿帕子,给他擦了擦手脸,最后再把手脚给他摆好,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路梨发现自己已经累得像跑过一场马拉松。 她叉起腰,看着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迟忱宴,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贤妻良母了。 像她这种豪门千金高冷贵妇顶级名媛,竟然有这么贤妻良母的时候。 为自己感动。 迟忱宴上辈子积的是什么大德,这辈子才娶到她这么好的女人。 路梨突然想起了刚结婚的时候。 迟忱宴不经常跟她睡在一起,在一起也是为了上床,然后爽完了就睡,把她一个人晾着。 她也不是矫情,只是那时可能比迟忱宴小几岁,又没什么感情经验,所以没他那么成熟,明知道这是段为了纯粹利益的商业联姻,也没有把生理和情感完全分得开,每次做完,她红着脸捏被角,知道这本应该是有情人之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情,感受到身旁生疏的老公,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要抱抱。 她事后跟母亲打了好久的电话,最后终于就也学他,分开了。 娶了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哼。 路梨一提起新婚,心里突然升起许多不服气,然后对着迟忱宴,伸手捏住他耳朵。 “你把我的表情包给记者看是什么意思?你经过你的塑料老婆也就是我的同意了没有?你忘了我已经恢复了吗?” “不过你明天要是敢忘记我今晚有多么贤妻良母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就要跟你离婚! 让你从此失去我这种温柔贤淑善解人意还知书达理的小娇妻。” “我告诉你,港城的公子哥排着队想娶我,我离了婚在二手婚恋市场也是很吃香的。” 迟忱宴依旧睡着。 路梨撂完狠话,看到迟忱宴身边空着的位置。 衣服脱了酒气也少了不少,路梨心虚地左右看了看,最后悄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一边往迟忱宴身上靠一边想:我都这么贤妻良母了,再白嫖你一晚,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一百个红包! ☆、第四十天甜了 宿醉带来的后果是头痛, 不过男人的生物钟依旧准时的过分, 在指针指向七点一刻的时候,准时醒过来。 右臂发麻。 迟忱宴低头,看到路梨正蜷在自己怀里,她枕着他右臂, 睡得很安静。 她闭着眼,睫毛纤长, 鼻头小而翘,脸也小小的, 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媒体说她像迪士尼动画里的小鹿斑比。 迟忱宴喉咙动了动。 他也很想这样接着睡下去的——如果他没有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酒气的话。 他扶住路梨的头, 轻轻把自己的胳膊从她头低下抽出来,然后蹑手蹑脚, 去浴室洗漱。 水柱打在身上, 迟忱宴抹了一把脸, 开始回忆昨天。 碰上了个比较难缠的客户,喝多了点酒, 然后回家。 越往后记忆便越不连贯。 他原本是坐在沙发上醒神, 后来路梨拖着他的胳膊, 把他拽到了卧室里。 迟忱宴看了一眼脏衣篮里自己的外套,知道是路梨给他脱下来的。 她把他放到床上后似乎还跟他说了些什么, 捏着他的耳朵。 他实在记不清说话的内容,却能记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