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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们正好看到小胖子扶着墙壁从小道里走出来,衣服上沾满了污渍。 “你没事吧?”薛白觉得这个小胖子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对劲,便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没事。”小胖子摇摇头,“就刚刚摔了一跤,我自己去就好,谢谢学长关心。” 薛白又问:“医务室会走吧?” 小胖子小声说:“会的。” “小心点啊。” 小胖子点点头。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谁也没怎么在意,走出去许久,他们又听到小胖子在后方,说了一声:“谢谢。” * 半场结束,方余给顾扬和薛白各扔了一瓶刚从自助售卖机买回来的冰水:“扬哥,球打得可以啊!” “对啊!” “一会继续啊!强者要和强者在一起才有意思,哈哈哈哈!” “滚滚滚,瞎几把夸!” 球场上的顾扬是配合型选手,进攻或许没那么生猛,但可以预判出对手的行动,和队友配合得□□无缝,尤其和薛白在一个队的时候,球简直就是黏在他们两人的手中,对面的碰也别想碰一下。 “谢谢。”顾扬说。 顾扬拧开瓶盖,递给薛白,然后拿走了薛白的那一瓶。 两人对视了一眼。 顾扬笑了笑。 一众男生自觉的捂上眼睛。 运动完,喝下第一口冰水,是最爽的时刻,一排男孩子坐在球场的边上,时不时有几缕风透过球场的网格吹进领口,等因为运动而跳得过快的心跳慢慢平静。 “生日快乐。”顾扬说。 “礼物呢?”薛白直白的问道。 “没准备。” 薛白掐了他一下。 “骗你的。”顾扬揉了揉薛白的头发,“早就准备好了,还有……” 大家也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薛白问。 “没什么。”顾扬起身,把薛白一起拉起来,“今天玩得开心点。” 正当他们准备打下半场时,隔壁球场突然有人爆发出了一句国骂。 像是吼出来的,用上了最难听的词语,附近打羽毛球的女孩子被这一声谩骂吓了一跳,一时没接住球,羽毛球落到场外。 隔壁球场是高一新生在用的场子,平头男生在球场正中心骂脏话,大概是自己输了,又不服气,就用骂人的方式泄愤。 素质低下。 这是当时所有在场的人的想法。 开学一个多月,大家或多或少都熟悉了点同学的脾气,那个班的男生没人理他,就一个,问了句“还打不打,不打把球给我”。 “打个屁啊!”平头男生冲着那个男孩子这么吼着,用力把手中的篮球往外砸了出去。 那个男孩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惧。 这个平头男生,恶劣的,随便挑了一个女孩子,把球往她身上砸去。 篮球重重的撞在背上,令人心惊rou跳的“咚”的一声,还有女孩子的尖叫声。 汪洋洋踉跄了两步,被身边的女孩子扶住才没摔倒,衣服上沾了一大块印子。 篮球滚出球场,滚进塑料草坪里。 “你什么意思?!” 四班的男孩子一下子愤怒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一群人直接冲到平头面前。 “不小心的。”平头不甚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学姐没事吧?” “再说一遍?”杜俊朗的脾气比较冲动,直接揪起平头的领子,“这叫不小心???你是当我瞎了??” “不,小,心,的。”平头瞥了杜俊郎一眼,掰开他的手,“这都听不懂,你们高三也别读了。” 篮球场上的气氛冻到冰点,其他班级也停止打球,纷纷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塑料草坪上,一个人把篮球捡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一把砸到了平头的身上。 篮球在地面上弹了好几下,最后滚到角落的篮球架旁。 平头的衣服上沾了同样的痕迹。 “不好意思啊。”安静的球场上传出薛白的声音,他拍干净手上的灰尘,缓缓走上前来,微笑道,“我故意的。” “cao!”平头原本自己在耍无赖,遇到一个比自己更无赖的,一下子怒火中烧。 明明是自己被一群人围着,平头一点也没见怂,拎起拳头就往薛白脸上招呼过去。 然后,动作骤然停止。 他的手腕被人握住,有人紧紧的钳住了他,腕骨处传来的痛感使他整个拳头都失去了力气,五指无力的松开。 平头的表情变了。 谁也没想到顾扬出手时是那么狠,整个人都变了,冰冷的气场瞬间笼罩了他,仿佛被吵醒的野兽,没人敢靠近,没人敢动手,就连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战栗。 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再动一下试试?” **** “薛哥扬哥刚刚太帅了。” “欺负谁不能欺负我们的人啊。” “体委也很可以啊,这三年体委没白叫!” “四班男生都太棒了。” 这节原本是生物课,生物老师临时有事,进教室发了张卷子,叮嘱要保持安静,做完了就去复习,之后就匆匆走了。 老师前脚刚刚走,后脚四班就传出了淅淅索索的说话声。 “洋洋,洋洋,你没事吧?”同桌推了推汪洋洋,小声问道。 “……”回教室之后,汪洋洋一直心神不宁的,卷子发下来后也没心思做,握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汪洋洋晃过神来,才发现卷子被她涂花了,连忙放下笔,摇摇头,说,“没事。” 片刻后,她还是不放心的起身,走到了最后一排。 “薛哥,扬哥。”汪洋洋蹲在课桌边上,神情担忧,“我刚刚打听了一下,那个平头叫陈抿,读初中的时候就因为打架受过处分,中考也考的一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给塞到我们学校来的。” “那个和他打架的,后来被送医院去,躺了小半个月。” “我还听说,之前他还搞过校园暴力,天天校门堵人……被他盯上的那个男生,后来抑郁了,自杀过一次,被救回来了,精神崩溃后才说了这件事……” “我有点担心……他放学后会不会叫一群人堵校门口……或者……”或者更糟糕。 刚才,陈抿走之前恶狠狠的扔下了一句“给我等着”。 而薛白听到后很欠扁的回了一句:“我怕你不来。” 周围的男孩子听到汪洋洋说的话,凑近了点,小声议论:“他不会就是瞎子狼牙的其中一个吧?” “对啊,被处分过的话,留级也有可能啊。” “问问凌哥呢?他不是和狼牙玩在一起吗?” “凌哥报了春考班,现在都不在学校了。” “没事啊,真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