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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板戳了戳叶裕衣的肩膀,“感情这么好啊?太子妃都亲自来接你下朝了。” 茫茫大雪中她穿了一身水红色,发顶上都已经落了不少白色的细雪,面颊冻得红扑扑的更显鲜活明艳。 站在雪地中像个漂亮的娃娃,往外走的大臣们几乎都忍不住偷偷的看她。 叶裕衣面色一沉,他从武安手中取过伞,疾步上前撑伞挡在左云裳头顶,“云娘,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 左云裳伸手搓了搓面颊,她一张口便呵出了一团白雾,“我,我来等你嘛。宫外传来消息说我父母已经入京了。” 叶裕衣看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他将伞交给怀梦,取下脱下肩头的黑色大氅给左云裳披上,披衣服时像是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中。 “不急,我们回去慢慢说。” 来往的大臣们看得更加起劲了,就连英宗也站在大殿门口远远的看着二人相拥,笑眯眯的感叹道:“年轻人的情投意合,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甜蜜。瞧瞧这小两口真是一对璧人。” 左右自然又是一番七嘴八舌的附和与吹捧。 左云裳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饶是脸皮一向极厚,此时也有点发烫。 “你把这个给我了,你怎么办?我不冷的。” 他给她系好大氅,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面颊,“说谎,脸上这么冰,还说不冷。” 两个人牵着手在雪地中往东宫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下一章就是大结局了 谢谢小可爱们陪我走到这里呀,抱住每个人亲一大口 你们想看什么番外可以在评论区留言 评论我都会看的! 第72章 “殿下, 我想留父母在东宫住一宿。”左云裳看了一眼叶裕衣的表情, 她补上了后半句,“不行的话, 我出宫与他们住一宿也挺不错。黄黄, 你看如何?” 叶裕衣淡淡道:“宫中素来不留外客,即便是妃嫔的父母前来探望也只是稍稍坐一坐便罢了。若贸然留宿,恐怕会惹人非议。“ 左云裳扣着他的手晃了晃, “正是知道那帮言官多事,这不是才问殿下吗?” 方才还叫黄黄,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听她叫一声殿下。若不全了她的心愿,怕是他这几日都要不得安宁。 叶裕衣语声一顿,无奈道:“从前倒是有妃子回门的先例, 你的兄长左廷在京中有府邸居住, 既是你大哥的家便也算是你家了。你算来还是未嫁之身,回自己家住上几日都是无碍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左云裳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 脚步都更轻快了些, “好,那就这么办了。黄黄总是有这么多的办法。” 左氏夫妇一入宫还未来得及与左云裳多说几句,便被召入中宫受皇后与皇帝接见。 叶裕衣与左云裳在一旁作陪, 但没有什么他们二人说话的余地。 左云裳初见时眼睛粘在双亲身上移不开,好好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今日不仅皇后与皇帝都在,一旁还有官吏盯着。 叶裕衣下意识往礼部的官员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些人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他微微侧首与左云裳低语道:“那几位穿朝服站着的人云娘看到了吗?” 左云裳恹恹的直起腰身, 端端正正的坐好了。见此情景,那几人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她心中暗道,一见着这些穿官服的就没好事。 父母就在面前却不能说话,连多看几眼都不行,这可真是太讨厌了。 叶裕衣见她像是霜打了的花一样,低声宽慰她,“暂且忍一忍,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回去。” 左云裳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亮晶晶的看了一眼叶裕衣,发鬓中的凤簪流苏跟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她偷偷的从桌下将手伸过去,指尖搭在他手上,不知塞了个什么东西。 叶裕衣低头看着掌心中的糖块,挑了挑眉头。 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她对他眨眨眼,唇角一动,面颊上梨涡浅浅。 叶裕衣捏着手中的糖块,一时软了心肠。 趁着旁人不注意,做低头喝水的样子将糖吃了。 熟悉的甜味,又是桂花糖。 他唇角弯了弯。 江珠余光将二人这一番情状看在眼中,她匆匆收回视线继续应对皇后,心下却是微微放松,看来太子待她家的云娘还算不错。 他们回到东宫已经是下午。 左央面对叶裕衣仍有些忐忑,只是目光不住的往左云裳身上放。 左云裳让那黑面将军抓出门时,他就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没过多久就等来了宫中赐婚的圣旨。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他这个做爹的自然清楚。 云娘虽是女儿身,但在惹祸这一途上不仅毫不逊色于她的兄长们,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她年幼时,他便时常忧心自家女儿这般活泼过头,日后怕是寻不到什么好郎君。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会狠狠心告诉自己。若是云娘看上了那家男儿,即便是要用强抢的,他这个做爹的总归也要全了自家闺女的心愿。 果然云娘日渐长大,出落的越发美丽。熙州的少年郎们却没有几个敢来一试。她是朵开的艳丽恣意得让蜂蝶都不敢靠近的奇花。 左央见此景一时欣慰一时又苦恼,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做姑爷的合适人选。旧友的儿子仇桓靖,这孩子也算知根知底,家境贫寒为人正派,品行端正还从小就受了他颇多照拂。 若云娘嫁给他,他绝不会敢给云娘委屈受。 想到这里,左央总忍不住深深悔恨,若是他那时看住了云娘没让她入沙漠该多好。 若没有遇到太子这个从天而降的变数,他就不必日日担忧云娘在京中会闯祸惹事,也不必担心云娘在宫中会受什么委屈。 齐大非偶,云娘这性子怎么能入宫呢? 太子离开熙州他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能料到太子竟会对云娘如此执着。 但以云娘的性子,若是被人逼着去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定然会闹个天翻地覆。 这孩子执拗的很,不仅执拗还无女子的柔顺,从不肯对人低头。 这些日子他日夜忧愁,担心云娘在东宫触怒太子,梦都梦见他的云娘被人斥骂杖责,行容消瘦。 此时见着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闺女,她比起在熙州时似乎又抽条了一截,面上稍稍去了一点孩子气。不仅没有消瘦,倒像是养的更圆润了些。 看周身的衣物首饰也是件件珍贵,不像是被薄待了的可怜样子。 左央这才稍稍放下心。 左央忍不住频频看左云裳,江珠则眼神一直在太子身上,她骤然得知那个自己一直没怎么注意的穷小子是太子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