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AOT 兵團】當兔子被蛇盯上在线阅读 - 正篇

正篇

    1.

    走到屋外打開信箱取出今日抵達的信件時,艾爾文發現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正沿著家門前的那條小徑朝這邊走來。

    這棟精緻的建築物稱得上美輪美奐,若坐落在城鎮之中肯定價格不斐,但這裡是離鬧區有段距離的郊外,最近的一戶人家是使勁望眼也瞧不著的,實屬偏僻之地,所以當有除了郵差以外的人出現時,不免引起艾爾文的好奇心。

    雖然有些奇怪,但艾爾文並不覺得此人會是登門拜訪的訪客,於是他拿著從信箱裡頭取出來的一沓信件就往屋內走,正當他準備開門時,他像是被什麼炙熱之物灼燒到一般猛地回頭,一名身穿黑色軍禮服的青年已經站在院子裡。

    艾爾文瞬間全身僵直,驚恐的情緒從他慢慢睜圓的雙眼中表露無遺。

    這青年是剛才的那個黑色的人影嗎?艾爾文清楚記得他走回院子前那個人影還離了好一段距離,怎麼可能在自己走幾步的時間內就抵達自己背後了?

    有違常理的情況讓艾爾文不由自主的發顫,他下意識想離對方遠一些,可是同時間,他竟也對此人為何可以瞬間移動產生了好奇。

    「你住在這?」青年開了口。

    艾爾文水藍色的大眼緩慢地眨動了一下後微微瞇起,在確認聲音真的是從對方開闔的嘴中發出之後,他才稍稍放下心的點了下頭回覆,可是青年不再接話,只是沉默的盯著艾爾文。

    就在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好一會,本就沒闔上的木製的門板再次被推開,從屋內走出的男人看見軍服青年後神情訝異,「里維?」

    「爸。」軍服男人用一個稱謂回應了對方。

    在聽到里維這個名字時,艾爾文終於反應過來這位軍人正是男人的兒子,據他所知,里維很早就離家參軍,已經多年沒有回家過了。

    男人的表情古怪了一瞬後轉為親切的笑意,見兒子那探究的目光持續投注在艾爾文身上,他便擺手指向艾爾文介紹起他。男人說艾爾文是他招來寫書的新助手,因為他住的偏僻,為了工作來往的便利才請艾爾文在此住下。

    在聽到男人提及自己時,艾爾文為不可察的頓了半秒後往男人看去,四目短暫相對後又馬上分開,他旋即點頭,有禮貌的向里維打招呼。

    里維微微頷首,客氣卻疏離的回應了艾爾文一聲便自徑提著行李入門,他熟門熟路的直接沿著樓梯上樓,不下幾秒就消失在男人與艾爾文視線範圍內。

    眼瞧里維走遠,男人銀灰色的雙眼歛下,眼角旁細細的皺紋被擠出了線痕,他抬起手搭在艾爾文肩上,把比自己高上一顆頭的艾爾文摟進懷裡,語帶愧疚的為剛才的"介紹詞"道歉,但艾爾文善解人意的說自己明白,要在男人的兒子面前坦白兩人的關係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讓男人不用放在心上。

    「謝謝你,艾爾文。」得到了艾爾文的諒解,男人笑眼微彎,他伸長脖子親暱朝艾爾文臉上親了一口。

    艾爾文先是愣了一下,嘴角慢慢漾起絲絲甜意。

    里維抵達時已是下午,或許有著想給里維留下好印象的私心,艾爾文早早就踏進廚房準備晚餐。因為先天性的右臂發育不全,艾爾文只有一隻健全的左手可使用,所以他在做任何事情都需耗費比常人更多的時間,而今天他要準備三人份的晚餐,即便已經提早開始了,開飯的時間卻與平常無異。

    晚餐時,艾爾文平時緊貼在男人身旁的位置被歸家游子取代,但他並無異議,畢竟里維是男人的孩子,父子血濃於水,本該要親密無間。

    艾爾文驚奇的意識到自己原先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餐桌上並非悄然無聲,男人提問,里維應答,一來一往也算熱絡,全然不像男子此前提及與兒子相處不融洽的情況,這關係也不差啊?

    待用餐完後,艾爾文獨自將餐桌和廚房收拾乾淨,他照慣例沖了杯熱茶送到男人房內,然後才回到隔壁的房間。

    房門開啟時,灰暗的空間裡頭在艾爾文未預料的情況下多出了一個人,藉著微弱的月光,艾爾文勉勉強強看到身著軍服的人半靠在貼牆的書桌邊,那人影似乎是對著書桌旁邊的書架仰起頭。

    從窗戶流瀉入內的銀白柔光在穿越窗框後呈扇形發散,一部份的月光打在那一身筆挺的黑色軍禮服上讓本就優雅的設計更添一分矜貴之意,形似白色羽翼的臂章在朦朧的光輝中像一顆耀眼奪目的星星般閃閃發光。

    那一刻,艾爾文不經能理解為何那麼多青年會為了穿上這一身英挺的軍服而參軍,若他的身體允許,他肯定也會這麼做,只可惜此生怕是無緣了。

    里維面孔隱匿在月光照不到的另一半,有形的月光像是把人直接一分為二,艾爾文在讚嘆完軍服之美之後,淺淡至本來毫無察覺的顫慄突如而至。

    站在門口的艾爾文起先懷疑是自己走錯了房間,但視線在房內留轉一圈之後就確定這是他平時使用的那一間。

    里維一聲不響的闖了進來,這讓艾爾文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許這間房間原本就是里維的房間,只是在他離家之後才空了出來,正巧自己現在住在這。

    雖然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但早晨在家門前和現在房內的情況都讓艾爾文對里維有些捉摸不透,而且他也說不清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來源為何,就像本能不斷提醒著他小心這個人。

    艾爾文緩步踏進房間,本來想要詢問里維是否是想睡這間房,是的話,他可以幫他整理一下,自己去其他房間,可話還沒問,對方就先開口了。

    「你喜歡看書呀?」里維的聲音很輕,像是喃喃自語,艾爾文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直到里維側過身子,而他手裡正拿著一本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書。

    或許是經過歲月摧殘又許是主人過於喜愛而時常翻閱,那本舊書的書皮已經褪色到幾乎看不清書名,即使並未攤開,有好些書頁也是欲落不落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散開一般。

    艾爾文眼看里維手上拿著的是自己最喜愛的那本書,雖然已經十分陳舊,但那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寶貝。說來慚愧,他雖然住在這棟精美的房子內,但實質意義上屬於他的財產也只有這本舊書和連第一排書架都擺不滿的書籍了。

    「你也喜歡這個故事嗎?」提及有興趣的話題,艾爾文的眼睛裡一下亮了起來,他說自己非常喜歡里維父親撰寫的這篇冒險故事,儘管艾爾文十分崇拜故事的作者,但也羞於在作者本人面前直接道出那些激賞讚佩之詞,如今尋到了出口,艾爾文便滔滔不絕了起來。

    在艾爾文忘情的分享時,里維並沒有打斷他,等到艾爾文意識到自己太上頭了,才訕訕的笑著閉起嘴。

    「果然是你呀、」里維的聲音依舊輕柔,但艾爾文卻覺察出了不對勁。

    里維的嘴角鬆弛的像是微微揚升,可是一雙灰藍色的瞳孔此時卻黑的可怕。艾爾文殘留的笑意僵在臉上,他像是瞬間暴露在了強光照射的空間裡,密集的光線暴力的穿透進了他的皮膚,將藏在那層皮囊下的東西全都展露出來。

    赤裸裸的感覺讓不安上升至了頂點,他感到後頸正在發麻,忍不住後抽了一口氣,卻不順的分了好幾段才吸足了氣,像是認定可以坦白從寬,於是他認罪似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里維還在看著他,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尖銳的鉤子,準備要把什麼東西從艾爾文的口中拖出來。

    2.

    艾爾文出生在山中的一戶牧羊人家,他是家中的長子,但卻因為天生的缺陷被母親嫌棄,好在他那位曾經讀過一些書的父親十分疼愛他,不但教艾爾文識字,還將艾爾文介紹去一位來山中靜養的退休老師家打雜,這讓艾爾文不但認得字也有機會可以閱讀書籍。

    可惜艾爾文的父親早逝,那位退休教師後來也被親戚接到城鎮裡頤養天年,艾爾文因為不像弟妹們可以貢獻自己的勞動力,在家中分不到糧的同時還得接受家人的冷嘲熱諷,等到艾爾文快成年了,他母親更是以艾爾文要獨立為由將艾爾文這個只會消耗糧食的累贅給趕了出去。

    艾爾文離家時身上僅帶著幾本退休老師贈與他的書籍和幾塊硬得像石頭般的黑麵包,他從山上一路流浪,因為各地戰事頻繁,老百姓各個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少有人有能力幫助他。

    艾爾文也嘗試著想找份工作,但若可以選擇,哪有人會願意選擇缺了條手臂的艾爾文,所以艾爾文一直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直到他在酒吧附近遇見了男人。

    從旁人口中得知,這男人竟然是艾爾文最喜歡的作家。

    偶像當前,艾爾文鼓起勇氣,捧著那一本被自己翻爛的舊書到男人面前表白自己對於這個作品的喜愛之情,還羞怯的提起自己一直很期待能看到這部作品的後續,因為書中的結尾似乎埋下了伏筆。

    這篇冒險故事之中的許多背景都極為真實,艾爾文也猜測作者本人真的就是一位冒險家,如今正在努力探索著世界以構建續篇,所以才會如此耗時。

    或許是艾爾文的真誠打動了男人,男人邀請艾爾文成為自己的助手並讓艾爾文住到自己家裡。

    艾爾文對此受寵若驚,為了讓男人能夠全心全意地投入創作之中,艾爾文將日常瑣碎全一肩扛起,原以為男人會時常東奔西跑,但艾爾文卻從沒見他出過遠門,最遠的地方也多是最近的城鎮而已。

    這樣的日子一晃也過去了兩年,在這段時間裡,艾爾文發現平均一兩個月,家中都會收到一封印有軍用章的信件,男人每每收到信時都會迫不及待地打開,可是他只會取出信封中的紙幣卻不曾打開裡頭折疊整齊的信紙。

    男人見艾爾文疑惑便解釋來信的人是自己的兒子,當年對方離家時將家中的錢全拿走,險些讓他破產,即使如今寄錢來還,男人仍無法真心原諒對方。

    知曉情況後,艾爾文雖能理解男人,但一想到在外以性命拚搏卻無親人鼓舞的孤苦,艾爾文很不捨這位素未謀面的軍人,於是他自做主張的將男人丟到垃圾筒的信件撿了回來,並以一位父親的口吻回信關切對方,順道紓解自己對於父親的思念之情。

    艾爾文平時也會替男人處理些文書上的事物,模仿男人字跡的功力也有七八成像,但將信寄出去時仍有些忐忑,不過里維在下個月照樣來信,信中也回應了他的關心,所以他當時以為里維並沒有發現,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即使艾爾文並無惡意,可冒名本身就已經是欺騙的行為,里維完全有理由可以生氣。

    思至此,艾爾文已經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不當行為,十分愧疚地連連向里維道歉。

    「當我收到你的信時,我就在想這個冒名的人到底有何居心、是否是因為犯下作jian犯科之事才故作掩飾。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該如何處置你,但是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那些懷疑倒是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心中只剩下可惜你也同為男性的想法。不過...當我發現你和先前的那些女人們一樣被安排住進這間房後,我放心了不少。」

    艾爾文並不傻,他明白里維話裡的意有所指,倘若他有足夠的自信,他大可反駁對方,可是里維的這番話像是一根細針挑起了他掩藏住內心擔憂的那塊布,讓艾爾文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臉色漲紅,正想張口說話,但一道刺痛讓他瞬間啞了聲。

    艾爾文嘴半張了哽著氣,生理分泌的細碎眼淚打在他金色的纖長睫毛上,他藍色的眼珠子內被里維的身影佔據,不知何時貼靠上來的里維與艾爾文之間只剩下兩人身上的布料所隔出的距離。

    好痛!

    一種撕裂的鈍痛從艾爾文身下傳來,形似根條的硬物在極短的時間進入了他的體內,乾燥的根物和不夠滋潤的內裡摩擦便讓本就嬌弱的內裡撕出了細痕。

    艾爾文反射性地想要推開身前的兇手,可手一出力,那乾燥的根物也跟著移動,艾爾文再次疼的全身僵硬。

    里維的動作實在快得離譜,艾爾文甚至不知道對方何時離自己那麼近,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將手伸進自己褲子裡,更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的手指已經埋進到了自己身下隱密的洞口。

    「看來他並不是很疼愛你呀...」里維的指頭在探入對方該習慣迎人的xue口時卻寸步難行,他的眉頭一挑,得出結論。

    他人口中男人與自己關係親疏的評價讓艾爾文羞憤不已,可已經吃過一次苦頭的艾爾文沒敢再次推開里維,他分明比里維還要高大,可是他清楚的感受到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內蘊藏著他無法抗衡的力量,對方僅僅只是縮了下手臂,艾爾文就聽見了自己的骨頭正在喀喀作響。

    「請、請你別、別這樣...」艾爾文疼的齜牙,還在試圖說著沒什麼作用的請求。

    「為什麼?是因為他?」里維的視線往房內一側牆壁上鑲著的門板,他知道父親的房間與這間房有一扇通門,雖說是兩間房,但互通無礙。

    艾爾文隨著里維看去,想到自己的愛人僅在一牆之隔的另一端,他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要不試試看?你猜,如果你大聲呼救的話,那個男人會來救你嗎?」里維一說完,抽出了手,攔腰抱起艾爾文就往床邊走。

    艾爾文不知是過於震驚還是被其餘的想法給干擾,他被抱上床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耳邊的聲音逐漸擴大,他猛地朝音源望去,站在床邊的里維已經脫下黑色軍服。

    里維慢條斯理的理好衣服後將他披掛在艾爾文的椅子上,接著解開皮帶、鬆開褲頭,將扎進褲裡的白色襯衫拉開,然後從領口開始朝下解釦。

    對方慢悠悠的動作讓艾爾文後知後覺的想到要逃跑,他小幅度的偏過頭看向床的另一側,身子才剛挪動不到一吋便覺得芒刺在背。艾爾文僵硬的將臉擺正,里維仍站在原本的位置,但那一雙無基質般的瞳孔之中完整了映出艾爾文的模樣。

    艾爾文像是被什麼無形之物定住,連呼吸也慢了下來,他的心跳隨著呼吸趨緩,身子失去了力量,如同知曉無路可走逃的小動物期盼能以"裝死"來逃過一劫。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得動彈不得,唯一還可作動的兩片嘴唇顫顫巍巍的擠出乞求的隻字片語。

    側倒在床鋪上的艾爾文眼眶匯聚著水汽,水藍色的珠子像是投入了深水裡,隨著水面晃動時而清楚時而模糊。無法掌控的恐懼不斷侵蝕著艾爾文本就不夠強大的內心,這次他是真的哭了,潰堤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落在床上。

    里維傾下身,伸手揩去艾爾文的淚,掌心裡的溫度為艾爾文帶來一絲暖意,可裡維接下來說出的話又再次將他推入深淵。

    「你乖些配合,我並沒有想弄疼你的打算。」

    3.

    事後,里維替艾爾文清除了體內外殘留的濁物後,幫他換上一套乾淨的睡衣,他貼心的用棉被掩蓋因床事而溽濕的半邊床,讓艾爾文在乾淨的一側休息。艾爾文身子一沾床便將身子縮成一團,奮力地遠離對方,里維本想拍撫他,但手光是停在半空就讓艾爾文直接抖成了篩子,只好作罷。

    「我明天再過來。」里維也不再停留,留句話後便乾脆的將房間還給了艾爾文。

    親眼確認里維走出房間後,艾爾文終於忍不住躲進棉被裡大哭起來,說是大哭,其實也不過是任由止不住的淚水被床單吸收,至今他仍不敢哼出聲響。方才的恐怖經歷還餘悸猶存,但讓艾爾文害怕的並不是里維弄疼了他,而是對方帶來的滅頂快感讓他幾乎要失去了神智,甚至有一度他好像沉淪在那樣的感覺之中。

    艾爾文因為自己在一個強硬侵犯他的男人身下得到愉悅而感到萬分羞恥,想到自己在與愛人隔著一牆之遙的地方與他人苟合,他的內心被道德良知千夫所指,他十分痛苦。

    其實在這段過程之中是有轉圜的可能性,但是艾爾文完全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也不知是因為害怕等不到愛人營救後會得到絕望還是擔心男人會在抉擇之中果斷選擇自己的親骨rou。

    不管哪種,艾爾文只是不願再被拋棄。

    隔天清晨,艾爾文依舊拖著痠軟的身子準備早餐,想裝作一切如常。男人似乎沒有發現昨夜隔壁房的異樣,待艾爾文也像往常般自然,在吃完飯後,男人便直接離開了飯廳,不知道去忙活什麼,艾爾文則是習以為常的自己收拾。

    將用過的餐盤、餐具都收回廚房後,艾爾文才剛準備清洗,誰知里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側,艾爾文嚇得手沒抓好盤子,鏗鏘一聲,盤子掉入了水槽內,好在並沒有碎裂。

    艾爾文驚恐地看著對方,他不停地往能離里維遠一點的地方退,不知道里維想要幹麻。

    里維看著艾爾文一臉戒備,他本意是想來幫忙,但還是默默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艾爾文只要瞄見了里維的身影就會往反方向走,盡可能的不要碰到對方,可惜便如此,夜幕總會降臨,家事也有做完的時候,他也得回房休息。

    艾爾文端著熱茶照常送到男人房裡,可從男人房間出來後,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卻遲遲不敢邁步。

    幾經猶豫之後,艾爾文輕手輕腳的往三樓走,那裡有幾間作為客房的空房,平時這裡也沒有訪客,所以大多是空置的狀態,但艾爾文會定期來打掃,所以每間房都算是整潔。他挑選了離樓梯口最遠的邊間打算在此過夜,進房後他又回頭將門上了鎖,在確認一切都正常後,他才安下心睡去。

    就在當晚,艾爾文做了個惡夢,他夢見了像是黑色巨蛇的條形怪物追著自己,他快不過對方,很快對方追上,黑蛇粗壯的rou身緊緊絞著他的身體,他感覺空氣被擠出了體外卻無法再次吸入新鮮的氧氣,一種窒息感讓他猛然睜開眼睛逃出夢境。

    艾爾文覺得眼前一黑,聚焦了許久才習慣了暗房的無光,他也終於看到自己身上有一團形似人的黑色輪廓。他愣了一下,身體的神經像是終於在艾爾文醒來的幾分鐘後重新連結上,一陣頓感慢慢變的銳利,艾爾文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縮起。

    此時,艾爾文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早已被扒得精光,光裸的皮膚更加敏感,尤其是大腿內側正被什麼撐開,讓他是雙腿大開的狀態,而現在正有什麼東西正在體內滑動。

    里維見人醒了也沒多話,手上的開拓已經到了一個程度,他退出自己的手指,換上身下脹硬的東西。

    「嗚...」截然不同的巨物突如塞進了自己的體內,艾爾文咽嗚了一聲又馬上用手摀起嘴,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經歷了什麼。

    里維停止了入侵,他俯瞰著艾爾文扭曲的五官,眼淚再次從艾爾文的眼角滲了出來。

    「還那麼疼嗎?」里維輕柔的聲音讓艾爾文一時間產生了或許對方可以放過的他想法,他淚眼朦朧的看向處在上方的里維,點著頭回應對方。

    里維若有所思的歛下眼,正當艾爾文想再接再厲的請求對方時,里維雙手手臂圈上的艾爾文的大腿上抬,隨著艾爾文的臀部騰空,里維猛地往前一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剛才還在對方xue口試探的碩大直接送進了艾爾文的體內。

    艾爾文啞著聲尖叫,張大的嘴巴像呼吸不順一樣來回抽了幾口氣,匯聚在眼的淚水也如串珠般掉。

    這一使勁讓艾爾文的身子被壓得近乎對折,里維也得以拉近與艾爾文的距離,他的手掌再次覆在艾爾文被眼淚打濕的臉頰,右手拇指安撫似的摩娑著艾爾文紅潤的眼,「cao開後就舒服了。」

    艾爾文細碎的呻吟裡盡是哭意,可聲音全都糊在嘴裡,本不該承受外物的小道一下子被撐得像是要脹破,雖然並不疼,但那種異物的感覺實在不舒服,可即使他感到不適也依舊不敢出聲。

    里維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始緩動,他身下的艾爾文雙眼緊閉,上排牙咬著下唇,一副受著嚴厲刑罰卻不肯招共的決絕,死命的守著牙關。

    倏地,艾爾文感覺有一片如羽毛般輕柔的物體拂過唇面,隨後停駐在他嘴上。淡淡的溫熱從人體表面最薄透的皮層滲透進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血液流經全身,讓他不自覺地放鬆的繃緊的肌rou與神經。

    清雅的茶香縈繞在艾爾文的鼻間,唇縫間的濕意讓艾爾文像是品嘗到了一點甜意,口中竟自動分泌出的口汁。

    里維覆在艾爾文嘴上的唇緩緩退後,可唇面上的唾液像是有著黏性,四片唇瓣在被拉扯至變了形才得以分開,可在唇邊晃動的細密稠絲卻仍在藕斷絲連的作最後掙扎。

    被這麼一親,艾爾文呆滯的目光對著里維,雖然眼淚仍在流,但似乎不再哭了。

    過了片刻,艾爾文的手指撫上了自己還帶著濕意的唇瓣,蹙起的眉眼裡充斥的不解,他知道唇與唇相貼稱作親吻,是人類表達深切愛意方式,他在閱讀書籍時也曾看過這樣的情節,可是他並不認為有人會願意親吻自己,因為連待自己極好的男人也不曾做過,所以里維的舉動讓他十分茫然。

    里維的視線在艾爾文臉上掃視,將艾爾文的無措盡收眼底,可其中並沒有厭惡的意思,於是他嘴角微微一勾,他再次俯下身,這一次他貼靠在艾爾文的胸膛上,抱住艾爾文並張開嘴將艾爾文的唇吸到口中吮了一下,像是試探一般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艾爾文怯怯地將視線對向里維,一雙紅通通的濕潤眼睛看得里維心癢,他以拇指按在艾爾文下巴上,艾爾文有些疑惑,但在里維的引導下慢慢張開了嘴。

    染著香甜的津液渡進了艾爾文嘴裡,濕滑的紅舌像根勺子一般將兩人的唾沫攪拌混合,他的舌頭被里維的纏著,舌根被對方絞的發痠,口腔盛裝不下彼此產出的大量津液只得從嘴角邊洩洪。

    艾爾文感覺自己像是發燒了一般,頭暈目眩、渾身發熱,可他卻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自己像是躺在鬆軟的棉花之中,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他著迷般的伸出左手回抱住里維,有些著迷的吸吮著口嘴的溫軟,將一切都拋諸在腦後。

    感受到艾爾文細小的吮動,里維略有驚訝的看著艾爾文,他慢慢地後撤,艾爾文的嘴卻追了上來似是迷戀的吸著里維的舌頭。看著艾爾文一雙微瞇的藍眼迷媚,里維低頭給予了對方一個綿長的深吻,與此同時他再次擺動著腰肢,讓艾爾文的呻吟全都鎖在彼此口中迴盪。

    經過這一夜,艾爾文也認清了只要自己還在這棟建築內,里維都回找到他,他認命般的每夜都會乖乖回到自己房裡,而里維也像是等待他赴約一般。

    每每當艾爾文回到房內,里維總會坐在艾爾文的書桌前邊啜著一杯茶邊看書,艾爾文發現里維似乎是喜歡喝茶,但是那一套瓷白的茶杯組和茶葉似乎都是里維自己帶來的,所以艾爾文也不清楚對方究竟喝的是什麼,只是能從對方口中品嘗到一丁點醇厚的餘味。

    4.

    一日早晨,男人和艾爾文說有事得出一趟門,屋子裡一下子只剩下里維和艾爾文。

    里維看天氣不錯便讓艾爾文跟著自己到森林去打些野味,艾爾文雖然在這住了兩年,但偌大的房子每天都有他要處理的家事,他活動的範圍也只限在屋裡或院子裡,所以跟著里維往森林裡走的時候,他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不停四處張望。

    走了一會,里維像是尋到了好地點,撿了幾根樹枝就拿著自己帶來的繩子開始設置陷阱,艾爾文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里維注意到了這點,就讓艾爾文替自己拉著繩子,有了參與感的艾爾文終於得了點信心向里維搭話,好奇里維動作那麼熟練,是不是因為在軍營裡面吃不飽才需要時常外出打獵。里維搖頭說不是,是因為小時候家中貧困,他母親便教他如何製作陷阱捕捉動物去市場販售。

    艾爾文點點頭,真心地稱讚里維很厲害,比起一無是處的自己,艾爾文感到很慚愧。

    設置完陷阱後,里維帶著艾爾文到森林裡的小湖邊走走,艾爾文沒想到原來這麼近的地方就有一片湖,看到湖水波光粼粼,艾爾文忍不住興奮的神色。

    對於眼前的景色,艾爾文感嘆道若是大海的話,肯定更加廣闊無垠、波瀾壯闊,他提起了冒險故事裡的其一章節,主角在海上與不知名的深海怪物鬥智鬥勇的橋段,他笑說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樣巨大的怪獸,但美麗的海洋肯定是存在的吧?

    里維回答他世界上海洋的面積比陸地大得多,只是人實在太渺小了,才會覺得陸地太過寬廣,可實際上只要願意開始行走,總有一天也會到達陸地的邊緣,而在那裡放眼望去皆是海洋。

    與里維的閒談裡,艾爾文發現里維不但對男人的故事如數家珍,同時也了解了很多自己所不懂的知識,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或許里維並不可怕,而只是自己所了解的太少,才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畏懼。

    在湖邊散步了一圈後,里維跟艾爾文回到布置陷阱的地方,果不其然有三隻野兔落入了陷阱。里維拎著其中一隻兔子的耳朵起來,替牠解開了腳上的繩索,見艾爾文眼中的躍躍欲試,他便拎著兔子到艾爾文面前。

    艾爾文本是興奮,可機會來時他又有些退卻,里維讓他抓著兔子的耳朵,這沒有那麼困難。艾爾文聽後才伸出左手去抓,秋天的兔子為了儲備過冬的熱量都將自己吃的胖嘟嘟的,艾爾文沒想到兔子那麼沉,剛接過來的時候沒使好力氣,身子都偏了一下。

    看著手裡圓滾的兔子,那一雙黑色的小圓眼晶亮,想到兔子接下來的下場,艾爾文覺得有些不忍。就在他有些感傷之際,那兔子猛地動了幾下,艾爾文手沒抓好,那兔子一落地便蹦跳著逃跑。

    艾爾文下意識地看向里維要道歉自己搞砸了,但卻見里維淡漠的看著那隻逃跑的兔子一眼又繼續處理剩下的兩隻兔子,很快地,艾爾文發現那隻逃跑的兔子竟然一瞬間消失在了眼前,他愣了許久,直到里維站起來往兔子逃離的方向走,艾爾文才知道原來兔子又落入了另一道陷阱。

    「啊...不小心太用力了。」

    艾爾文正疑惑里維什麼時候設下第二道陷阱時,里維手裡的那隻兔子已經沒了動靜,就像一條毛茸茸的布條垂掛著。艾爾文看著落在里維虎口內的兔子頸部軟趴趴的,兔子的嘴旁似乎也有一點紅色的痕跡,意識到牠是被里維活生生掐死的,他冷不防打了個激零,匍匐在體內的驚駭再次竄生。

    里維找了一些乾樹枝堆在一起生了火,處理好兔子後便串在樹枝上烤,艾爾文沉默地坐在一旁,腦中全是里維手中那隻被擰碎頸子的兔子。

    奪取性命對里維來說僅是一瞬間的事。

    「吃吧、」里維遞給艾爾文烤熟的兔子,原本燒焦的部分已經被里維刮除。

    平時在家裡艾爾文很少吃到rou,他知道男人喜吃暈食,所以將大部分的rou都盛進男人盤內,自己頂多吃些碎rou或rou湯,現在面前突然有這麼一大塊rou,艾爾文一時間竟不吃到該怎麼吃了。

    里維看艾爾文琢磨著手上的兔rou許久也不動口,以為是兔子原本的形體讓艾爾文隔應,於是他將兔rou拿了回來,掏出小刀幫艾爾文分切了好幾段,直到已經看不出形狀才又遞過去。

    「謝謝...」想到手裡的正是剛才活蹦亂跳的兔子,艾爾文有些提不起食慾,但他知道這種想法太過矯情,畢竟他先前吃過的rou哪樣不是被人類奪去的生命,他吶吶的道了謝,順帶擠出勉強的笑容。

    從森林返回後,艾爾文又閒不下來的打掃家裡。

    晚餐後,里維也站起來幫忙收拾餐桌,艾爾文想現在男人不在,也不好阻止里維的好意,於是兩人合作之下,整理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待艾爾文與里維走上二樓,里維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在走廊上從身後擁住了艾爾文,他將艾爾文轉了過來,勾著艾爾文的脖子下來親了上去。艾爾文身子一顫,被對方黏糊的吻了幾來下後推開了里維,他微喘著氣說道:「我們不應該這樣...我畢竟是你父親的、」

    「的什麼?」艾爾文話還未說完就被里維強硬地打斷,他的問句裡帶著明顯的調笑,看艾爾文的眼神裡也有些玩味。

    艾爾文一時語塞,雖然男人總會不吝嗇地說他喜歡自己,可自己對於男人來說究竟是什麼身分,至今男人也沒有親口說清。

    「其實你早知道的不是嗎?他既然三番兩頭的在外頭花天酒地,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里維的話再次將他刻意不去在意的事情挑開,男人今天去了哪,艾爾文其實隱隱有了猜測,卻又不願去承認真相。

    「艾爾文,你這聰明的腦袋怎麼盡做一些愚蠢的決定?」里維恨其不爭般睨了艾爾文一眼,驀地將艾爾文壓向了男人的房門上,在艾爾文還來不及反應前,里維早已拉下了艾爾文的褲子,手也直往臀縫間去。

    「嗚!」里維的手指刺入的又快又狠,沒塗抹潤滑物的指頭有些砥礪,艾爾文疼的腰下意識的向前閃躲卻撞上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