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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又多看的两眼,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他哥的样子,笑起来的,严肃的,淡漠的,紧张的,无论哪个神态和他印象中的完美重合。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一丝丝气息,让冯南能确认的气息。 对方眼里也近乎都是怀疑,震惊,冯南艳红的唇几番翕动,愣怔地喊了声:“……哥?” 只这一声,清石眸中的疑惑转瞬变幻化成了欣喜,轻声溢出,“阿南……” 才要做出什么,指背忽然一一湿,随即他低头一看,小蛇在舔他,然后蹭了蹭他,接着他茫然地探出小脑袋凭空地晃了晃,然后溜出了蛋壳,顺着清石的臂弯,裤管,在地上缓慢地爬行着…… 没人说话,没人动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条小蛇看他准备要干嘛。 他爬到很缓慢,还很容易累,爬累了,就停下来,吐吐蛇信,然后继续埋头往门外的方向走。 脱离了壳的保护,全身都露了出来,通体顺滑,是浅浅的青色,全长还没有一成年人的手那么长。 直到冯南和单隽跟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现在单隽的裤管蹭了蹭,然后毫不犹豫地往顺着冯南的裤管往上爬,冯南情不自禁地笑了,接了他一把。 让他缠上的无名指,小蛇也的确这么做了,短短的尾巴甩了甩,吧嗒一下,绕在冯南指跟,小小的头软软地趴在了冯南的指尖。 眼见着这一幕的单隽颇有点老父亲般的咧嘴笑,“这臭小崽子感情还认人。” 说完,他转向清石,眉头轻轻一拧,刚才他听见了,虽然声音几不可闻,他还是听见了冯南的那声“哥。” 当他皱眉看着清石时,清石也在看他,他觉得眼前的单隽有点面熟,然而却是始终想不起在哪见过,更遑论发生过什么。 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因为清石清清楚楚地明白,当自己看见单隽这个人时,内心隐隐腾起了一股莫名之火。 而且显然,他身上的睡衣,和冯南是同一系列。 眼看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不对,单飞廷挡在清石跟前,“哥,你不能怪他,我叫他跟我来的,蛋是我弄破的!” 闻言,冯南立即上前一步,“不,不会怪,相反谢谢你,他是我哥。” *** 单隽在厨房弄吃的,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客厅的动静。 单飞廷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干瞪眼看着他面前的清石和冯南。 啊,这是怎样一副感人至深的重逢画面。 此时,那条蛇已经盘在了冯南的一边肩头,沉沉睡去,冯南紧挨着清石,清石不时还摸冯南的头,动作轻柔充满爱意。 在清石面前,冯南仿佛变成了幼时的那个孩童,或者说变回了喝醉酒或是发情期的那个状态,粘人黏得紧。 冯南言语中不由地带上了抱怨:“哥,我找你找了好久,为了让你看到我,我都上电视了。” “没用的,他对电视剧这些不感兴趣。”好不容易找到缝插上一句,单飞廷半张脸埋在抱枕后面,嘟囔。 冯南瞥了他一眼,清石笑着交代,“这还真的是,要不是今天和他一起来我都不知道是你。”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连……”连属于天山一族,甚至是,甚至属于妖的气息都没了。 清石眼底闪过一丝阴沉,“这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倒是你,那小蛇怎么回事?” 清石用下巴点点他肩上的小生命,“而且还不止,屋里还有俩。” 提起此,一旁的单飞廷点头如捣泥蒜,刚才听单隽说这是他们的孩子简直要掉大牙,张着的嘴半天合不上,现在合上还是酸的。 最后左右纠结,终于相信冯南是妖,还有冯南他哥也是妖的事实。 “我,我……”冯南在清石面前鲜少地红了脸,可把脸憋的通红,也羞于说出。 “哥,抱歉,这个罪魁祸首是我。”单隽深沉的声从身后传来,俯下身,将洗好的水果摆到茶几上,然后毫不忌讳地坐到冯南身边。 坐姿端正,俨然亮出一副随时受训的良好态度。 “不,不是,”冯南红着一张脸,“也有我的原因。” 冯南:“但是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我明明是……男的。”冯南说着说着垂下头。 天山顶上从来没有雄蛇怀孕的,不仅是妖怪,就连男人也不会,他一边承受着这份离奇的怪异,一边又抑制不住因为蛇出生而感到喜悦,所以就连这一份喜悦也带上了难以言齿的羞耻。 当只有他,或者再加上单隽的时候,这种心绪就会淡下很多,然而此刻,是将他自己鲜活地展露开来,在至亲面前。 冯南怂了。 他等了半天,等来一直抚摸他脑袋的大掌,“你别自责,你不是天山雄蛇怀孕第一人……” 冯南抬眸,清石的清润的嗓音,变得特别清晰好听,“而且,自家小侄子出生在自己手里,不是很有纪念意义?” 清石在笑,温柔地在笑,连带着冯南也笑了。 “诶诶!那是不是说,清石你也能给我生啊!”单飞廷来个赶巧。 清石像听到不可思议地事一般,笑着对单飞廷说,“不能生的,我想你知道理由的。” 他说的太过义正言辞,且不带一丝私|欲,也没有明说,但单飞廷就是听懂了,整张脸都埋进抱枕里。 他转头,继续对张着充满求知欲望的冯南道:“这个以后再和你说,你只要知道,你是被祝福的,还有你的孩子也是。” 清石不经意地瞥过单隽,冯南知道,他哥是不相信单隽。 事实也的确如此,清石不信他,而且在搞清“莫名火气”之前,他还不能和人混太熟。 清石转而对单隽说,“倒是你,你的孩子出来是条蛇,你就不怕?” “清石,我哥他可好了,他可不会因为这个抛弃妻子。”单飞廷赶忙来作证,虽然现在已经搞不懂他是什么立场。 “是吗?”向来温文尔雅的清石说起这句时,却带上了一阵令人难以忽略的冷意,那之中还包括了不容置疑的怀疑。 在场的“单纯”如单飞廷都能看出些什么,更不用说单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