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的时刻。

    他内心祈祷着,只要阿语喊停, 他一定会停下来的,可惜她自始至终都纵容着他。

    仔细想想这些年, 他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不管他做了什么, 她都是纵容的。

    即便有些时候他做了坏事, 她一眼就能看透,可依旧顺着他, 哄着他。

    是她给了他勇气。

    如今这份“嚣张”没有抵消他的惶恐和自卑,却在其他的地方派上了大用场。

    顾辞渊压低了身体,唇再次落了下来。

    他极尽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把她吻到窒息, 吻得死去活来。

    手却渐渐伸向他从不敢探寻的地方。

    “僭越”、“亵渎”这样的字眼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心底竟是生出了些隐秘的刺激。

    他愈发猖狂, 胆大包天地为所欲为。

    少年的手摸惯了兵刃, 也摸惯了零碎的药草,头一次碰触到这么柔软的东西。

    虽是隔着衣料, 但那震撼感足以让他神魂颠倒,溃不成军。

    狼尾巴不听话地又翘了起来。

    他赧然,却又得意。

    少年在毫无保留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恋,只渴求她能怜悯他。

    缠绵了许久, 在他忍无可忍之时,悄然退开。

    谁知下一刻,一双柔软的手臂又缠了上来。

    她勾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把他拉了回来。

    顾辞渊觉得自己像是风筝,他的线在她的手里,她想让他做什么,那么他便会去做什么。

    阿语叫他继续,那么他便不再克制自己。

    一切水到渠成,唐时语没有半点抵抗。

    她骨子里不算保守,况且她急于安抚不安的少年,许多事便顾不了太多,她不觉得自己委屈,反而觉得幸福,因为她知道,阿渊永远不会背弃她。

    “听说……会疼……”她抖着声音,有些害怕,羞窘地无地自容,她拼命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不知羞耻的一面。

    天知道顾辞渊听到这句话时,有多兴奋。

    可是他却不能。

    他的汗滚落,哑声道:“不碰你。”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底的猛兽却在怒吼。

    它嘶吼着,咆哮着,反抗着,无方向地四处狂奔,没有牢笼困着它,没有镣铐绑着它,可它依旧跑不出这一寸天地。

    少年为它筑起一堵无形的墙壁,任它如何奔跑,也只能在这个圈子里乱撞,不能逃脱。

    他曾为了她将猛兽制服,囚于牢笼数载。后来她亲手打开了牢门,他又建起了新的围墙。

    猛兽失控,很危险。

    理智与情感剧烈地碰撞着,最终理智打败了猛兽。

    没有成婚,没有名分,不可以。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他不可以留下话柄,任由别人欺辱她。即便大奉朝民风开放,但未成婚便圆房的依旧会被人异样看待。

    他怎么能图一时之快,把她置于风口浪尖呢?即便此事无人知晓,他也不能那么做。

    舍不得。

    少年拼尽全力,将欣喜和渴望掩埋。

    极尽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诉:

    “等成婚了,再要你。”

    她没再回应,因为羞得没脸见人。她往少年的怀里拱着,身体悄悄后移,想要躲开他的尾巴。

    顾辞渊低声笑着,欲求不满的笑声十分沙哑,压抑又性感。

    察觉到她在躲,他厚着脸就贴了上去,还坏心眼地用尾巴戳着她。

    “……”

    唐时语闹了个大红脸,抓着他的手,把脸埋了进去。

    该说的都说了,心态渐渐平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微湿的触感让他微微愣神。

    皱着眉退开了些,“怎么不擦干头发就睡觉。”

    说罢又十分懊恼,自己竟是现在才注意到。

    虽已入夏,但也容易受凉。

    唐时语听出他在生气,弱弱地反驳:“是方才折腾出的汗。”

    少年的手指穿进她的长发,五指微屈,揉了揉,沉声道:“说谎。”

    她不是易出汗的体质,这么潮湿,绝不像她说的那样。

    “……你别凶我。”她轻声撒娇。

    转过身,面对着他,亲了亲他的下巴,又把头埋进他怀里,抱怨道:“都怪你今晚没在,往常我沐浴完,你会帮我擦干头发的。”

    顾辞渊微怔,抿着唇没说话。

    她继续委屈地控诉着:“午膳你不理我,晚膳你不陪我,晚上又见不到人,你说你过不过分?”

    除却睡觉的时间,他们一天到晚,总在一处。

    顾辞渊愧疚地亲了亲她的头发,“抱歉,是我的错。”

    “嗯哼,原谅你了。”她得寸进尺。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头顶,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

    唐时语被烘烤地很舒服,头部刺痛的感觉渐渐减轻。

    夜深了,倦意渐浓,她放心地靠在少年的怀里,沉沉睡去。

    顾辞渊的五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直到她的每根秀发都干燥。

    她体弱,身体总是冷的,他想起身将她的中衣穿上,但女孩抱得极紧,牢牢地不撒手,他动弹不得。

    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她去了。只片刻,无奈变成了苦笑,虽饱受煎熬,却还是抱紧了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着。

    某处涨得难受,他也无法疏解,只能睁着眼睛发呆。

    心里默背着这些年看过的医书,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

    等到天色泛白,唐时语终于松了手,翻身朝向里侧。

    少年经过了漫漫长夜,心里的火也熄了,翻身追了上去,再度将人搂在怀里,一同睡去。

    *

    卯时刚过,唐时语就醒了。

    耳边是少年绵长的呼吸声,还伴着窗外几声鸟叫。

    这还是第一次,她比他醒得还要早。

    大抵是因为心里藏着事,院里稍微有点动静就把她吵醒了。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前半夜总觉得身后有个火炉再烤,拨弄炭火的棍子一直在她身后戳来戳去,后半夜又做起了梦。

    梦里是上一世失明以后,恩人救助她的那段往事。

    昨夜有些荒唐的猜想冒了头,就在心里扎了根,后来她无暇深思,便暂时搁置。

    清晨醒来,她的思路很清楚。

    她曾问过恩人,是否是故人。

    因为对方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对方却又不是她熟知的任何一个人。

    若那个人,是阿渊呢……

    上一世他是不是也找到了她?主动来到她的身边,默默照顾她?

    这个念头一旦有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对方无条件地对她好,陪着她,照顾她,又十分了解她。

    温柔、细心,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

    这一切都很像阿渊带给她的感觉。

    前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