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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楠。” “找不着是什么意思?”戴婉宝匆遽地将他拉入家中,太阳烈是烈,可这季节干冷得厉害,一直在外边儿跑根本扛不住,“先进屋暖暖,别慌,我让韩时章派人去找。” “别麻烦章哥了……”徐烁想到今早上看见的那幕,“你们不是还在吵架吗?” “没事,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戴婉宝急忙拿出手机,拨通。 “宝儿?”电话那边声音听着倒是有点欣喜,估计没想到戴婉宝这时候能给他打电话。 “我等会儿给你发张宋之楠的照片,你赶快让你手底下的人去找找。” 那边愣了一瞬,“怎么,人丢了?” “一上午没回家。” 那边又是一愣,“一上午没回家不是很正常吗?这么大的人了,又是男孩,在外边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和是不是男孩有关系吗?这和年纪有关系吗?这明明是两人吵架了正在闹呢!戴婉宝听他说话一副闲闲音调,想驳斥回去终是止住了,算了,徐烁喜欢宋之楠这事不好说,“你做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电话那头第三次愣了,明明就是按事实发表一句见解,这都能挨批评,“行,马上找。” 徐烁没出小区,在门口就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转悠,他怕家里没个人,宋之楠回没回家都不清楚。 不知焦急地转了多久,手机震动一下。 宋之楠发来消息,简短的两个字,回了。 徐烁急忙转身,面前,电梯停住,门开阖间宋之楠清瘦的身影走了出来,没半步停顿,从徐烁身边经过。 “宋之楠。”徐烁叫了声,被视而不见的感觉真的好难受,眼底立马有了涩意,他伸手攥住面前人的胳膊,“我知道错了。” 宋之楠停在门口,“先进屋。” 对门戴婉宝家门一直虚掩着,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回来了是不是?”见到僵住的两人识趣地往后退,“那你们好好聊聊,别生气,都冷静点。”说完关上门留出一片阒静空间。 徐烁红着眼将手中的胳膊攥得越来越紧,身子也靠得越来越近,直到额头抵在他背上,“宋之楠,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怕,你要是真去了上海北京这些地方,见一面多难啊,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是不是有了新生活就不需要我和奶奶了,我真的怕……”他说着近乎哽咽,“……但我后来想了想,不就是十几个钟头的火车吗,我坐就是了,你忙我就去看你。别生气了。” 宋之楠背后小片衣服已经有了潮意,他站着没动叫了声徐烁。 徐烁没作声,想等他继续说。 “你说……”宋之楠声音已然干涩,停顿半秒,“韩意会这样对他哥吗?” …… 空气因一句话短暂凝滞,冻住了,所有东西都冻住了,甚至连情绪也是僵硬的。 徐烁心脏狂跳,一种预感出现在脑子里,讷讷问出口:“你……什么意思?”就连嗓子眼儿都在颤抖,让他无法连贯地说出一句话。 “真的听不懂吗?”宋之楠好似疑惑了,语气转为暗晦,片刻沉默过后,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看来是真听不懂。 两人你一刀我一剑,总是没能刺到皮rou里去。 “宋之楠,你到底什么意思?”徐烁态度强硬,像是逼问。 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什么叫韩意会不会对他哥这样……宋之楠的意思……想明白了什么,徐烁脑子里出现一片片轰鸣声,仿佛被神明吻过。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不可能! 一定不是自己多想,一定不是。 宋之楠沉默,挣扎开他的束缚想进门。 “不会,他不会!”徐烁不放手,脑子里想说的话腾的一下蹦了出来:“他怕他哥,可是我喜欢你。” 管不了那么多了,好结果或是坏结果都不重要,就像宝儿姐说的,重要的是及时行乐。 “宋之楠,我喜欢你。”他再次强调。 “徐烁——”怎么也没想到喜欢这两个字会钻进耳朵里,宋之楠讶异地转过头来。 徐烁垂着眸不敢看他。 如果真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办? 这个疑惑像是让他倏然失去了知道结果的胆量,好似几句话已用光所有勇气,“你先别说,我不想知道结果,你别说。” “你们俩站这儿干嘛呢?”电梯门刷的一下打开,奶奶从里走出来,“这么冷赶紧进屋啊,站门口不冷啊?赶紧进屋,给你们打包了午饭。” 徐烁见到奶奶松了口气,的确没勇气面对宋之楠可能会说的话,他接过奶奶手中的东西先一步跑进了厨房,将碗橱翻得叮当作响。 两人落座餐桌,徐烁全程低头沉默吃饭,忽视宋之楠好几次递过来的眼神。还好奶奶在,要是奶奶不在宋之楠估计就得当场公布“结果”了。 他没有勇气面对结果,他怕被判死刑。 “你们赶紧吃,吃完碗放池子里就行,我就先回餐馆了,今儿忙。” 答应一声,徐烁在奶奶出门的下一秒便起身跑回了房,快得宋之楠甚至没来得及追过去。 敲了敲被锁住的门,宋之楠一双眼盯在上面,仿佛这就是徐烁,而他要将他看穿,“开门。” “说了我还不想知道答案!”里面传来回答,闷闷的,好似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我有事要和你谈。”宋之楠现在的心情是放松的,纠结了十几年的问题有了答案,原来徐烁和他一样,概率如此小的“一样”都让他们俩遇上。 虽然从小到大宋之楠能感受到徐烁对自己的极端,极端的掌控、极端的占有,但这些极端没办法让他判断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担心徐烁只当他是哥哥,所以从来不敢多奢求什么。 而今天,所有奢求都实现了。 宋之楠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在这个家,在每次被所谓的mama和小姨明着暗着讽刺时,他总会问自己值不值得,问自己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十次百次的答案都是,徐烁。 他不想离开,一点也不想,笼子是他主动进的,钥匙攥在自己手里。 一场主动的囚禁。 “不谈!”徐烁仿佛在吼,他很怕,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宋之楠靠在墙边笑了起来,难怪有人喜欢恶作剧,这就像此刻的自己一样,上帝视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甚至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徐烁的情绪过于外露。 对未知结果的恐惧。 “徐烁。”宋之楠再度将门沉沉敲响,“我想和你正经谈谈。” 房内的人应当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郑重,知道横竖逃不过,不再像小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