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总之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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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洲月常年习武,导致他的身体并不像寻常地坤般瘦弱。 一滴汗珠顺着青冥的下颌滚落,砸在江洲月的胸上,月光为裸露的胸膛披上一层薄霜,水珠顺着肌rou淌到腹肌,随着呼吸的节奏绷紧起伏。 青冥慌乱地抹了一把下巴,被江洲月握住了手腕。他看出凌雪在紧张,比两人第一次上床那回更甚,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青冥实在有些尴尬,却忽然听见江洲月闷笑了一声,然后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绕过腹前已经挺立的yinjing,来到了那处隐秘的xue口。 “手指……插进去。” 屋内寂静无声,江洲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起。青冥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 雨露期的地坤一步步教着天乾如何开拓自己的身体。后xue早就湿了,轻易容纳了青冥伸进去的手指,像张贪吃的小嘴一样吞吐着指节。 用惯链刃的手此刻却突然笨拙起来,生怕力气大了会伤到江洲月。他低头盯着翕张的xue口,淌出的yin液聚在臀尖泛着一点水光,像是荷叶上欲坠未坠的晨露。 他看得专心,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头顶江洲月的神情。刀宗咬着唇,被后xue一阵阵空虚折磨得快要发疯,恨不得有什么粗大的东西直接捅进来止止痒,偏偏凌雪格外小心,他也不想像个婊子一样主动缠着人求欢。 青冥忽然一勾指尖,不知触碰到了内壁哪一点,身下人顿时一僵,然后反应激烈地弓起了腰,后xue也跟着绞紧。青冥莫名觉得熟悉,试探着又用指腹重重碾过那里,果然逼出了江洲月的一声呻吟。 “不要……唔!” 你明明很舒服。 青冥默默想。 不然怎么会反应这么厉害,腿都下意识合拢夹紧,水流了自己满满一手。 但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青冥按住江洲月,又添了两根手指挤进后xue,抵着阳心来回地磨。江洲月腿根痉挛着,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声音。他的yinjing已经硬得几乎抵到小腹上,马眼也渗出水液,青冥看着有些可怜,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替他抚慰。 江洲月立刻呜咽一声,泄在了他手里。 他的后xue也同时到了高潮,甬道张合夹紧死绞着身体里的手指不放。江洲月张了张嘴,眼底覆上一层水雾,那副稳重冷淡的样子具都消失了,被拢进情欲织就的网中任予任求。 青冥看着他,忽然有什么阴暗的念头从心底疯狂滋长。 想听他的声音,想听他控制不住的喘息,最好是哭出来的,声音又软又哑,求我或是骂我,怎么样都好。 ——只有我能看到。 江洲月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青冥脱了衣物,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江洲月低头一看,脸上闪过明显的空白。 是他记错了吗,怎么感觉比四年前……还要大了点? ……这东西还能接着发育的吗? “等一……” 他还没说话,就被青冥掐着腰,yinjing一寸寸地挤进了后xue,即使已经高潮过一回,想要完全吃下硕大异物还是有些困难。凌雪进得很慢,刚cao进去就爽得头皮发麻,甬道内壁的褶皱都被guitou撑开了,媚rou湿软得要命紧缠着自己不放,他进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 青冥低下头,目光落在江洲月脸上,却忽然愣住了。 江洲月躺在他身下,泪珠顺着眼尾滑落一颗颗滚进鬓发里,无声地在哭。 青冥一下子慌乱起来,明明刚才还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等真看到心上人的眼泪却立刻手足无措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江洲月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凌雪前胸,那里有一处他从未见过的伤疤,从锁骨下方一寸一直延伸到小腹,贯穿了整个胸膛。疤痕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可以看出当时是怎样凶险的境地,几乎要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江洲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不疼?” 当时的你,十六岁的你,我不在身边的你…… 疼不疼? 新生的皮rou要嫩一些,被抚摸时带着细微的痒,青冥一愣,然后又笑了,拉着江洲月的手贴到脸颊,歪头轻轻蹭了蹭。 “刚醒来是有点疼……没事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江洲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埋进凌雪怀里,于是那些泪珠滴落在青冥的肩颈。近在咫尺的兰花香突然浓郁了数倍,江洲月连哭都不发出声音,更别提主动开口求欢,他只能想到这一种方法。 他在用信香作无声的勾引。 青冥想到这,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埋在他体内的yinjing也跟着胀大。他顿了顿,然后猛地一挺腰,本来只进了一半的roubang整根没入后xue。 江洲月发出一声闷哼,太久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初时还稍显青涩,却很快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热情地迎接着造访者。太白霜雪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寸肌肤,他微微发着抖,身体却在渴望被填满,好像漂浮数年的游魂终于找到了归处。 后xue被强硬地撑开,青冥试着动了动,江洲月立刻难耐地屈起腿,轻吸了一口气。他低头趁机亲了一口刀宗,蜻蜓点水似的,嘴唇稍稍触碰到又飞快离开,生怕江洲月反应过来,握住他的膝弯便开始抽插。 江洲月被他顶得倒回了床榻上,随着cao弄的幅度不住往床头栽去。青冥怕他撞到头,连忙将人拉回来,这一动作恰好让yinjing进得更深,guitou狠狠地顶在了阳心上,江洲月忍不住,泄出了一丝含糊不清的哭腔。 身上人立刻变本加厉,几乎是将他钉在了性器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碾过,快感似阵阵浪潮席卷全身,屋内仿佛下了一场暴雨,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兰花香。江洲月舌根发麻,一张嘴就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等……啊、慢点……呜。” 青冥俯身,吻去他眼尾摇摇欲坠的泪水。 哭出来了,还在求我。 要更过分一点吗?会把他逼成什么样子? 他不是没见过雨露期的地坤,身边还围绕着同样被勾起情欲的天乾。凌雪阁不允许失控,所有天乾弟子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于是青冥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神色冷淡地旁观着,两具交缠的身躯在他眼里宛若行尸走rou。 可江洲月只是一个普通人,青冥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到现在,即使快被铺天盖地的信香淹没了,也依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为什么不再依赖我一点?向我索求更多,甚至可以变成被情欲控制的怪物,和那些地坤一样,一日吃不到男人的精水就会死。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江洲月关在屋里,压在床上,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被cao成禁脔,从此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江洲月又开始哭了,涌出来的眼泪被青冥一一舔去。 哭得好厉害,下面也潮喷了好几次,随便插两下都能带出水来,股沟到大腿湿得一塌糊涂。 他最后把这些危险的念头都收了回去,温柔地吻上刀宗的眼睛。 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就爱这样的江洲月。 他埋在江洲月颈窝,又一次咬上他的腺体,体内的yinjing也开始胀大成结,进行一次完整的成契。 然后他在江洲月的腺体里,感知到了另一缕残留的气息。 时间久远已经淡得闻不出味道,但作为天乾的青冥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气息像是江洲月身体里的烙印,也不知是留下多少次才能这般深刻,对任何一个造访的同类来说都是明晃晃的挑衅。 有人在他之前,占有标记了这具身体。 即使早已知道了江洲月的过往,青冥仍是深吸了一口气,太阳xue突突直跳,周身信香刹那暴涨浓郁数倍不止。江洲月猝不及防被cao进最深处,yinjing埋在后xue不再动作,他反应过来后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道: “不要——” 这话一出,落在青冥耳中反而令他更为恼火,恶狠狠道: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江洲月根本来不及解释,浇在内壁的jingye烫得他浑身发抖,泠冽霜雪也像潮水一样涌进腺体,沿着四肢百骸经过他身体的每一寸,非要将前人留下的印记洗抹干净才罢休。 他也跟着开始高潮,等凌雪好不容易射完了,他的后xue仍在抽搐收缩,前面也小幅度地喷着水液。江洲月陷在床榻里大口地喘息着,脑海混沌一片,一会儿是青冥初次和自己结契的记忆,一会儿又被拉回现实。 雨露期当然不是一次成契就可以过去的,也不知是不是青冥刻意为之,新涌入的信香在江洲月体内翻腾不休,很快又一次唤起他的情潮。他被凌雪抱在怀中,呜咽着仰起脖子,承受又一轮的灌溉。 等这场荒唐结束,窗外天色已经微亮。江洲月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好几次,偏雨露期的身体永不餍足,睡梦中也绞着人不放。青冥帮他仔细清理过,将刀宗抱回床上。 他看着江洲月微颤的眼睫,忽然笑了起来,像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轻柔又虔诚地在唇上落了一吻,终于抱着人沉沉睡去。 他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即使在梦里,视线仍旧一片漆黑,只能闻到强烈的腥臭,身边应该堆满了腐烂的尸体。青冥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走得近了,随后是一具重物砸下。被抛来的尸体刚好压在他上方,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可青冥却神奇地不再感知到疼痛。 我快要死了。 他想。 密信已经放到了接头点,不管谁接替我,都能找到它带回阁里。虽然死状有点惨,但好歹能落个全尸,任务也成功完成了。 如果师兄能找到我的话,还能把我腰牌挂到墓林呢。 青冥依然乐观地想着。 作为一名凌雪弟子,能像这样死去,已经是很圆满的结局。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五感也在消失。 黑暗中,似乎有个声音在问: ——还有没做完的事吗? 没有了。 ——还有没说完的话吗? 也没有。 ——那……还有想见的人吗? …… 青冥的手指动了动。 他费力地想要掀起眼帘,粘稠血液在睫毛上糊作一团,和灰尘汗水混在一起,压得眼皮沉若千钧。痛觉渐渐地回到了身躯里,胸腔仿佛被生生劈成两半,五脏六腑都被翻了出来。青冥疼得不住粗喘,可落在外界不过是声若蚊蝇,连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都比不过。 他抬起手,挣扎着、用尽全力地摸到了一枚挂坠。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身力气,青冥却舍不得放手,骨节泛白死死地攥着挂坠。他睁不开眼睛,却循着记忆找到抚摸过无数次的羽毛,柔软的触感划过指尖。 …… 江洲月十五岁那年,像每一个刀宗弟子一样,领到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小鹦鹉。 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习武如此,养鸟亦是如此。江洲月双手捧着鹦鹉,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提前为它搭好的窝里,然后找到了师姐顾瑾瑶,认真询问起养鸟事宜。 「鹦鹉刚换了环境会有些怕生的,你要多陪陪它呀。」 江洲月拿着纸笔边听边记,听到关键处还不时点头,师姐瞧着可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鹦鹉逐渐和江洲月熟悉起来,走到哪都形影不离的。它还没有学会说话,但无论旁人说什么都要“啾”一声插嘴,江洲月索性喊它小啾。 一年后,顾瑾瑶从扬州回到舟山,带了些小玩意儿准备送给江洲月。在她看来这小师弟哪都好,武艺有天赋又极其刻苦,就是性子太闷了些,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江洲月恰好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喂鹦鹉,小啾已经会飞了,扑腾着翅膀跃到他掌心。 江洲月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它头顶。只见小啾抖了抖羽毛,忽然转头拔了自己身后的一根羽毛,毛色光洁漂亮,是带有渐变的浅蓝色,衔在口中递给了他。 顾瑾瑶立时大惊失色:「师弟!」 她话音未落,江洲月已经将羽毛接了过来,听到有人喊自己后颇为疑惑地扭过头。 「师姐?你回来了。」 顾瑾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羽毛,还有桌上趾高气昂的鹦鹉,被宗主choucha刀法都没这么头疼过。 「……师姐你是说,」江洲月听她解释完,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这羽毛是……」 「求偶。」顾瑾瑶沉痛道,「鹦鹉求偶的时候会拔下自己最漂亮的一根羽毛,收了羽毛就是同意给它下蛋的意思。」 「……那我要是下不了蛋呢?」 「它会伤心得死掉。」 「……」 于是两人不得不背着小啾偷偷下了山,花了一天时间在街市挑选了一颗可以用来瞒天过海的鸟蛋。小啾真将它当作江洲月给自己生的,欢天喜地地挥舞翅膀绕着蛋打转。 后来江洲月将羽毛做成耳坠戴着,说话做事时惹眼得紧,羽毛一晃一晃的像在撩拨心弦,青冥总忍不住去吻他的耳垂,小啾忽然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扑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凌雪狠狠啄了一口。 青冥被它偷袭好几次后忍不住抱怨,谁想江洲月却轻咳一声,脸也跟着微微红了。凌雪阁培养出的直觉告诉青冥其中必有蹊跷,可再三追问江洲月就是不肯开口。青冥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当晚就将江洲月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江洲月挨不住,喘着气把年少的趣事说了。 青冥听完后笑个不停,他牵着江洲月的手来到腹前,那处已被撑出一道凸起的弧度,江洲月掌心尽是黏腻的汗水,紧贴着一层薄薄的皮肤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不断抽插的性器。 「哥哥好偏心。」 他又是用力一挺腰,埋在后xue里的roubang刻意撞上深处的阳心。江洲月被他逼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小腹已经被完全撑开了,微微隆起如同怀胎的妇人。青冥一寸寸抚过他的肚子,又笑道: 「怎么只给小啾生,不给我生?」 凌雪在床笫间比平时还要话多,江洲月实在想不明白他从哪学的这么多下流的话。两人只当这回也是一句情人间的玩笑,从未想到命运已在暗处窥伺许久,竟在不久后一语成谶。 第二天江洲月就将耳坠摘了下来。他找了根细绳从羽毛尾端穿过,做成项链的模样挂到青冥胸前。 青冥低头看了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江洲月轻声道:「就是……鹦鹉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被凌雪一把抱了起来。小啾在旁气呼呼地扇着翅膀,整只鸟都气得膨胀了一圈。 「小偷!小偷!」 「抱歉啊,」青冥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拿起项链在它面前晃了又晃,「现在归我了。」 …… 青冥躺在尸山血海中,将羽毛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rou身已经不堪重负,灵魂却似乎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飘飘地脱离身躯,越过千山万水,跨过时光长河,回到与他相遇之前,回到他的年少,成为曾在他刀鞘停留刹那的一只蝴蝶。 传说人在将死之际,灵魂会回到最想见的人身边。 做孤魂野鬼也好,下无间地狱也罢。 ——最后我只是想要回到你身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