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娇妻(强制爱rou文脑洞合集)在线阅读 - 11、王后

11、王后

    从那以后,你就几乎没有怎么下过马。

    他们忽而加快了路程,一路向南行进。你越看越着急,心里担心他们此行要直接回南境蛮族地界。届时,你便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你看着身后紧紧跟着你们的一行部众,想了想,用手抓住了你身后蛮王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戴着金护腕,摸上去硬邦邦的。

    “等——”

    你单个单个地往外冒字。

    蛮王低头看着你,你道:“休息。”

    他问:“累了?”

    你点点头。

    他:“还不行,忍忍。”

    他似乎并不大打算让整个队伍停下来,反而拍拍你的大腿,让你“忍忍”。

    你根本不是“忍不忍”的问题,你想要弄清楚他们想去哪里,趁机找机会逃跑。但他们根本没人告诉你这一行要去哪儿。你问队伍里其他人,他们都不说;你问那个女护卫,她只喝了口烈酒,斜睨了你一眼。

    “外族人,想知道得却这么多?”

    你哑然。

    她继续喝酒,“我不能告诉你,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问王。但是……王不喜外族人,你最好……不要惹王不痛快。”

    你能感觉到,不光是她,队伍里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对你十分轻蔑。这份轻蔑由于你能坐在蛮王的黑马之上而被掩盖些许,但不掩其本质——

    他们自视甚高、藐视外族。

    他们都这样,他们的王自不必说,只会变本加厉。

    他把你带在身边,估计只是由于中了你的法术的缘故。且就算中了法术,他估计也待你如女奴媵妾般,远不如小师弟听话。

    你权衡良久,只能尽量顺着他来,避免激怒他,只待寻得机会逃回宗门。

    故而,他叫你“忍忍”,你也只能暂且按下不提。但叫你惊喜的是,没过多久,他们真的拐到了一处隐秘的树林里,并最终停在了一座林中老神庙前。

    神庙不小,不似寺庙、不似道观,围墙高大、庙宇古朴轩昂,直立方正,多为石筑,墙上、廊柱上雕刻着人物画像,穿着怪异,你认不出那是他们的信仰的神的形象还是他们的什么传说英雄人物。

    神庙之中,驻守着身披长袍的蛮族人,面貌体征与其他蛮族别无二致,只是均手持蛇头权杖,口不能言,沉默着迎蛮王一行人入庙。

    你们终于停下来休息了。

    你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下来。蛮王抱你下马之时,你克制不住地“嘶”了一声。他动作稍顿,随机一手将你抱在胳膊上,另一手分开你的双腿,检查你的大腿内侧。

    你大惊。

    这野人毫无羞耻之心,不仅那日当众亲你、拨你衣服,今日还这样扒拉你的下裳。你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听到了蛮王不满的声音。

    “别动。”

    他低头分开你的大腿,在布料被摩擦的地方摸了摸。

    你大腿抖了两下。

    里头火辣辣地疼,想是磨坏了。

    你身为剑修,修炼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早已习惯了。只不过你当真不曾骑马,大腿内侧皮rou实在没经过磨砺,轻易便伤着了。

    你本没当回事,仍在苦苦思索怎么能叫他们在此地多停留些日子。就算你找不到机会逃走,能拖到宗门长老来救你也是好的。

    但……你忽然瞥见了蛮王的侧脸。

    他低头看着你的大腿,一动不动。这么看着,似乎这张线条冷硬的脸,好似也没那么吓人了。

    他动作轻微地揉了揉你的腰。

    你忽然从中发觉了什么,仔细观察着他,一边瞧着,一边……状似委屈地低下了头。

    蛮王抱着你一路绕过神庙前殿,从偏门一路往里走。途中,你看到了一路带着浮雕的长廊壁,每一个院子里都竖立着一左一右两个人身蛇尾的巨石雕像,一男一女,俱是面目狰狞凶恶。

    你躲在蛮王怀里,偷偷记下了周围所有的事物。

    你们身后是沉默的神庙祭司以及蛮族武士队伍。蛮王一路抱着你,一直进到了神庙深处的屋子里。一进去,你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巨大的座椅,以及座椅后厚实的兽皮遮帘。

    其他人止步在门口,躬身跪下。蛮王脚步并未有片刻停顿,昂首阔步抱着你掀起兽皮遮帘进到了里侧。

    里侧,是一间卧房。这屋子房顶非常高,中央的床塌占地极大,看上去竟柔软万分。

    你明明听说的是这蛮族居洞xue,食生rou,如今看来,竟然都是讹传。这屋子虽样式奇特,古朴幽暗,却也舒适自在。

    你被放在了床塌之上,只见那蛮王站在你面前,如同一座小山。

    你立即想起方才的作态,低头扭过身去作出别扭委屈的样子来。你觑着他的反应,果见他掰过了你的脸,沉沉问道:“不高兴?”

    你未说话。

    他又问:“疼?”

    你仍然不说话。

    你只是在试图拿捏他,但……你毕竟还是没有经验,只不过没理他两次,那蛮王就沉默着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宽阔高大,叫你越看越气。等他离开后,你才泄气地扑在床上,心里想着野人就是野人,不讲道理还凶神恶煞的。待你离开这里,定是再也不回来了。

    你立即施法痊愈了自己的小伤口,索性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你已许久没有睡在床塌之上了。

    醒来之时,天已大亮。你竟然从昨日下午睡到了今日早晨。

    你刚坐起来,看见枕侧一瓶墨绿色的不明药汁,还没想通是用来做什么的,下一刻,几个面带纹身,皮肤黝黑,身材健美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你吓了一大跳,磕磕绊绊地问她们是谁。她们打量了一下你,忽而一齐笑了。其中一个弯腰攥住了你的脚腕,低头不顾你的挣扎亲吻在了你的脚背上。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对你笑道:“尊贵的王后,请允许我服侍您起床。”

    王、王后!

    尽管你蛮族语学得不怎么样,但也能听清楚这个词汇。

    你大惊,问道:“什么王后?”

    她们动作很利落,将你从被子里剥出来,就开始为你洗漱。

    “你,即将成为我族王后,这是我王之命,强者之旨,无有不遵。”

    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且不说那蛮王何时忽然要娶你做什么“王后”,就是蛮族这仇视外族的传统,你也觉得这听起来荒谬极了。你以为他不过是要以你取乐,不想他把你带回来竟然真的要成亲?

    真的成亲?

    你问:“为何!怎会如此!”

    你还要回宗门,怎可绊在这里?

    她们只是道:“母神与父神将赐福于我族王与王后,结合礼由大祭司主持,就在五日之后。”

    你不敢相信。

    你想要去见蛮王,但他这几日都并未出现。你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你熟识的女护卫,但待你问出你的疑惑时,却只能失望地听她道:“我族强者为尊。王为最强者,王之命不可违抗。王娶谁,谁就是王后,无可争辩。”

    你终于再次认清了这个族群。他们只认力气,谁最厉害,谁就是王。最厉害的“王”自然无需其他任何多余的修饰,他想娶谁就娶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还是最强的那个,就没有人会质疑他。

    只是……一旦他被打败,新的“王”就会取代他,将他杀死。

    野兽一样的族群。

    你想起了他带着你骑马,叫人教你蛮族语,让你多吃rou……你忽然懂得了女护卫第一日对你说的“最好习惯”是什么意思。

    你绝望了。

    你当真被当作是待嫁的新娘,洗漱、打扮……一直到了第五日。你始终没有见到蛮王。

    你焦躁不安,才最终在结合礼那日,见到了远处的蛮王。

    他们的成亲之礼,简单得多,男子角斗,女子比刀,最后热热闹闹地一齐喝酒跳舞唱歌。你穿着着奇装异服,跪在女蛇神石像之下,蛮王单膝跪于男蛇神石像之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你小心地觑着他,忽而被他发现,扭头过来盯着你。

    你立即低下头去。

    直到深夜,你才等到了喝过了酒的蛮王挑起兽皮遮帘,低头走了进来。

    屋内灯火黯淡,打在他的脸上,叫他的铜色皮肤显得愈加深。

    阴影落在脸上,他站在门口看了看你,忽然抬脚向你走来。

    你向后退缩了。

    他看清了你的动作,忽而问道:“怕?”

    带着些酒气。

    你谨慎地盯着他。

    于是……他就这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解开了腰带。

    裤子掉落,他精壮的身体赤裸着,带着青色的纹身,只有手上、耳边、小腿上的配饰仍然叮叮当当地响着。

    你瞪大了眼睛,就见他坦然地走到了你面前,与小师弟相似又不相似的东西十分显眼。

    他捏住了你的下巴,问道:“这么怕?”

    他垂眸俯视着你。

    “怕,还敢同我求欢?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求、求欢?

    你几乎说不出这两个字。

    你何时求……欢了?

    似乎你的眼神泄露了你的心声,那蛮王笑出了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单膝跪在床塌之上,伟岸的身躯笼罩住你。

    “在那个村子里,你指使雪原狼咬我,却被我甩开。就在那个时候……你忽然向我求欢。”

    在、在村子里……

    你忽然想起来!点魂术!

    你那时用了点魂术!

    怎么……怎么他会说那是在“求欢”?小师弟先是说那是傀儡术,你后来又猜测那是情蛊一类的术法。但现在,这蛮王却说,你在……求欢?

    怎么回事?

    你道:“那是点魂术!”

    他道:“我不认得你们那些法术,我也不必认得。但我乐意跟你交欢。”

    你躲开了他的手,“你……你既不认得,又怎么说我是在求……欢?”

    他挑了挑眉,笑得恣意。

    “当然知道,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

    他道:“听见……你说你的口水很好吃,我可以尝尝。你叫我别追你,放你一马。你说你不想同我打架,你想同我睡觉——”

    “你瞧,”他拉着你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心,那里闪烁着印记,“你留下的东西还在,叫我……还想吃你的口水。”

    他似乎不懂得羞耻,直言不讳道:“张嘴,我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