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替身女配不做人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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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在骗你

    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魔尊松溅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魔域如今已经安稳到松溅阴这个魔尊, 可以随意离开, 到处游走的程度了吗?

    倘若能将魔域那样的地方治理的这般安稳,那松溅阴只屈居于‘魔尊’, 倒还真是屈才了。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当盛鸣瑶无法从松溅阴身上探测到哪怕一丝魔气,也无法感知到他的情绪时,微微松了口气。

    不比正统修士,魔修从来都是以喜怒无常,情绪极端而著称,哪怕是修为高如后期的松溅阴,也会时不时被盛鸣瑶察觉出端倪。

    因此现在这般‘内敛’, 无非是松溅阴并未真身前来,只是用了幻影分\\身罢了。

    不过哪怕是□□,松溅阴来到此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 巧到让盛鸣瑶陡然生疑。

    不过, 盛鸣瑶对于松溅阴的疑惑也从未消退就是了。

    “魔尊大人来得不算晚, 但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盛鸣瑶扬起一抹一看就知虚伪至极的假笑。

    她收回手, 运起所剩不多的灵力挣脱开松溅阴对她的禁锢,又后退几步,远离了松溅阴周身气息覆盖的区域。

    这股气息, 实在令盛鸣瑶恶心。

    在松溅阴未反应过来之前,盛鸣瑶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匕首横在了两人之间。

    “我与魔尊素不相识,大荒宫虽然名声不算最好, 可也耻与魔修为伍,几次三番来扰,还望魔尊自重。”

    说这话时,因着之前那番动作,盛鸣瑶长长的挂饰从领口掉了出来,雪白色记忆珠之间隐隐缭绕着一丝金纹,与泛着冷光的匕首交相辉映,倒像是一套。

    事实上,也确实是一人所赠。

    尤其是这记忆珠,一看就与普通凡品不同。

    这也就罢了,更让松溅阴心寒的,是记忆珠所代表的含义。

    那一日,或许是嫌弃rou麻,锦绣阁的老板娘并未将话说全。记忆珠被人赋予的含义,最完整的,不单是那两句话。

    ‘永生永世不忘,生生世世不变。自此以后,余下光阴皆归君所有。’

    这才是记忆珠所代表的、最完整的含义。

    松溅阴站在原地,目光牢牢地纠缠在盛鸣瑶身上。而不远处,被他一同带来的祸月也已经将虚弱无比的谷秋擒住。

    祸月看出松溅阴有话要与那女子说,因而也不打扰,随手布下了一个隔音阵,看着谷秋摇头叹息:“我当年以千金万骨求你的原身皮囊,你也不允。如今倒好,所托非人,反倒导致你皮囊被毁,命不久矣,甚至连我这个当年都不被你放在眼中的小妖,眼下你却也比不过了。”

    “谷秋,你可后悔?”

    谷秋摇摇头:“得偿所愿,并不后悔。”

    祸月并不赞同,一手拎着那青雾所绕成的结,摇摇头:“不,你该后悔。”

    为了一个男子舍弃了这么多,偏偏对方还不领情。

    若是换做祸月才不这么委曲求全,比如曾经那人负了她,哪怕她按照契约被困于浮蒙之林许久,可一旦有那人子孙途径,不死也要掉层皮。

    君若无情我便休,何苦那么作践自己?

    祸月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又看了眼谷秋已经可以用‘残破’形容的面庞,不由叹气。

    再次开口,难免带上几分同病相怜的劝解。

    “你这是何苦来哉?人家又不喜欢你,无论你为他做出了多少,他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到是说得轻巧。”谷秋被她用美人泪凝成的绳索缚着,睨了她一眼,冷笑道,“现在来劝我了,但你不也白白陷在其中近百年而不得解脱?蹉跎光阴,爱而不敢。依我之见,你还不如我呢!”

    祸月怔忪,她抬起头,不其然间又将视线落入了月色的漩涡。

    月色稍淡,并不浓厚,或许与此处的位置有关,多是乌云蔽日,却难见一抹清浅月色。

    月亮是亘古不变的,但曾经将她比作月色的人,已经不知骨灰落于何处了。

    这厢祸月被谷秋勾起往事,另一端,松溅阴通红着眼,视线从匕首上划过,又落在了记忆珠上,最后紧紧地盯着盛鸣瑶的双眸,指尖凝起了引雷诀,可又迟迟没有落下。

    偏偏松溅阴又忍不住多看了盛鸣瑶几眼,于是这绕于指尖的雷点,也只能散去了。

    “素不相识……耻与为伍……”松溅阴喉咙中溢出了几丝轻笑,几不可查,“你对人很好,连对一只肮脏低贱的小花妖都可以尽心尽力的维护,对那嗜血无偿的画皮妖也愿意分给她一分怜悯。”

    “可我呢?”

    “为何独独对我……独独是我……”

    松溅阴垂下眼,上挑的眼尾处愈发猩红。

    这种红,不是盛鸣瑶身上生机勃勃的红,而是冰冷的血色,是独属于魔界之域的红。

    松溅阴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她弥留之际,自己明明能救她——已经将此付诸于行动,可她仍是不要,甚至用惊恐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难道不是爱吗?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和她长长久久吗?

    松溅阴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想了。

    他终究是魔,他不会爱人,就连春炼幻境中那拙劣的模仿,最后也落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松溅阴能表达自己喜爱的方式,无非是将自己拥有的权利、权势、珍奇异宝等等一切奉上。

    他开不了口。

    从来没有人教过松溅阴怎么去‘爱’,也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表达‘爱’,久而久之,松溅阴以己度人,只以为将自己喜欢的——最喜欢的东西赠予,便是表达了爱意。

    可她们都不要,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盛鸣瑶。

    哪怕是松溅阴剖开胸膛,亲手将留有余温的心脏剜出奉上,她也只会嫌脏。

    嫌脏啊。

    可那已经是松溅阴能表达出的,最真诚的爱意了。

    “……只因为,我是魔吗?”松溅阴抬起眼,他半边的脸都布满了魔纹,对于不该有太大情绪起伏的分\\身来说,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随时有可能爆裂,反噬本身。

    不过松溅阴不在乎这些了。

    这么久以来,从前一世到现在,他所做出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能站在巅峰,他更想证明,‘魔’也没有错。

    存在即合理。

    若能让世人承认了‘魔’,那么他们未来的家,未来的孩子,都会活得更加快乐,更加肆意,他们会拥有一个更好的、崭新的、与他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生。

    这一世,一切也都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盛鸣瑶不再喜欢他了。

    “对,你是魔。”盛鸣瑶警惕地看着松溅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