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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辨别出他们究竟是真还是假。”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行动,有的时候,像提线木偶,只能按照预定的轨迹前进。”
“你能理解么?”
我能理解,甚至有些可怜他,但还是很难接受。
“说些别的吧。”
“我想过上你。”
“……”
这话题有点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但碰触到你的时候,又觉得我太脏了,”宋东阳依旧闭着双眼,仿佛这样,他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后面没用过,是干净的,我只能让你上我。”
“听起来我是特殊的。”
“你是独一无二的,是最初的幻梦,是最真的爱人。”
“情话说得可真好听。”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约约地疼,提醒我眼前的男人到底给我带来多少精神上的折磨。
“能亲亲我么?”
“不能。”
“好吧。”
宋东阳不再说话,我等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又偏过头去看他,这次恰好与他的视线相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地睁开了眼睛。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的心脏,久违地剧烈跳动。
我的爱,好像在那一瞬间,触底反弹,死灰复燃,难以遏制。
“我想抱抱你。”他压低了嗓音,像是在说悄悄话。
“不行。”我也悄悄地同他说,像是在对秘密暗号一样。
“我的床很大的,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他简直得寸进尺。
“不行。”我咬牙拒绝。
“迟睿,你又心软又可爱。”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我爱你。”
“滚。”
“你吓坏我了。”
“你在我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没有啊。”
“我不相信。”
“关门前,你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我已经明白你要做什么了。”
“你倒是能沉得住气。”
“房间里没有监控器,但有气味采集器,你划破手腕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需要立刻阻止你。”
“所以你把自己弄晕了?”
“嗯。”
“你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我找不到其他筹码了。”
“我该恨你的。”
“事实上,你还是很爱我。”
我好想反驳他啊,但偏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反驳,困意席卷了我的神经,我张了张嘴,最后陷进了迷人的梦乡里。
梦里,我和宋东阳依偎坐在一起,双手紧紧相握,日光照亮天际,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再次醒来的时候,宋东阳就坐在我的旁边,他在工作,深情很严肃地敲击着键盘。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还在岛上,还是那对毫无隔阂的恋人。
宋东阳抬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笑容,又开始低头敲击键盘。等他敲击得差不多了,伸手合拢了笔记本,将它搁置在一边,问我:“要不要去吃火锅。”
“……吃吧。”
昨天还没注意,今天才发现我们的病房离餐厅竟然不远,我的手腕只是皮rou伤,宋东阳看起来病得也不重,我们勉强也能吃个清汤锅,但是布菜需要服务员的帮助。
一顿火锅吃下来,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大半,我们回到了病房里,打了两个点滴,又一起去了洗手间。
等我们重新躺在柔软的床上,宋东阳给我扔了个炸弹,他问我:“如果我失去前几个世界的记忆,只保留遇到你之后的回忆,你会不会高兴一些?”
这个问题太玄幻了,但偏偏从宋东阳的嘴里说出来,我便笃信他能够做到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反问他:“那样的话,你还会喜欢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5章
“会的。”宋东阳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肯定答案。
“为什么?”
“除了喜欢你,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其他选择。”
“这也只是好听的情话罢了,”我翻过身,面对面地看着他,“褪掉你的记忆滤镜,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很难喜欢上我的。”
“迟睿。”他的眼睛明亮而温暖,唤我的名字温柔又缠绵。
“叫我做什么?”我的心像被毛绒绒的刷子刷过一样,脸颊甚至隐约发烫。
“你不好奇,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么?”
“为什么?”
“因为你太好了,我也太喜欢你了,”宋东阳的声线软绵绵的,像睡前广播里的播音员,“我知道自己有病,也知道我可能会把你看做一个短暂的替身,我想把你带到岛上,却也不想阻断你的自由。”
“你让我犹豫不决,当时的我,以为是我不够喜欢你,后来才意识到,我是太喜欢你了。”
“而这种喜欢,与记忆无关,严格意义上来讲,你是我此生的初恋。”
“我是真切的爱上了你。”
他的情话可真好听,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他的话是假的,他不过是用甜言蜜语骗我罢了,却忍不住伸出了一只手,悬空在床沿。
宋东阳特别懂,他也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他望着我,我望着他。
最后还是我打破的沉默,我说:“宋东阳,你赢了。”
“这并不是一场战争,”他的反应很快,攥紧了我的手,“即使是,输的人一定是我,不会是你。”
“我很爱很爱你的。”
我还是有很多的怀疑,有很多反驳的话语,有很多送命的问题。但在这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爱情的世界里,只有清醒和装傻两个选项,为宋东阳,我选择后者。我连死亡都不再畏惧,又为什么会畏惧,同宋东阳在一起。
“我也爱你。”
我以为我会哭,但却挤出了笑。
“我们重新开始吧。”
宋东阳定定地看着我,他像是确认这一瞬间是否真实,也像是给我反悔的机会。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说:“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你有放过我么?”这句话我是笑着问他的。
“有啊。”
宋东阳松开了握着我的手,却很迅速地跑到了我的床上,掀开被子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还在等他的下半句话,却直接等到了他钻进我的被窝,病床对一个人足够大,加上一个他,却有点挤了。
我有点想推开他,但又觉得那没什么意思,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伸手抱住了。
我们盖着同一床被子,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薄薄的睡衣根本挡不住属于人的体温。
我的心底刚刚凝出的冰块,在他的呼吸中一点点融化,最后化为一弯春水。
“我太快活了。”他